離開霍家別墅不久,霍遠琛就接到了溫黎打來的語音電話。他不想接,一邊開車一邊去按拒絕鍵。
誰知前面的車突然變道,他猛打方向盤,沒注意什麼時候就接通了語音電話。
溫黎的聲音響起來,卻是在質問孟瑾年。
霍遠琛想掛斷,指尖都到屏幕了,聽見了溫黎的呼救聲。
他擰了擰眉頭,問:“怎麼了?”
溫黎沒回答,只有“嗚嗚”的嗚咽聲和男人重的息聲,以及料聲。
霍遠琛猶豫了下,在路口綠燈亮起來以前,變道掉頭了。
霍家別墅里,溫黎和孟瑾年都不見蹤影,牌桌也撤了,戚珍招呼著另外兩個牌友喝茶吃水果,見他進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大忙人回來了。”
霍遠琛不想廢話,直接問:“孟瑾年呢?”
“和溫黎出去了。”戚珍冷哼道,“你自己干的好事,倒好意思來問我。”
霍遠琛便知道,這里沒人知道孟瑾年和溫黎去了哪里。
他轉就去開車。
路上,他給在警隊的朋友打了電話,拜托人家幫忙查看霍家別墅門口的道路監控。他幫過人家忙,對方二話不說就幫他把事辦了。
……
霍遠琛把車和孟瑾年的車并排停在一起,他下車的時候,往旁邊車里了一眼。
溫黎一不地躺在副駕駛位上,雙目閉,乖順聽話。孟瑾年則伏在上,頭低著,看不清在干什麼。
霍遠琛冷哼了聲,心想,溫黎這浪勁,哪個男人能得了?
他沒走,就站在外面,饒有興致地看車里的人忙活。
許是他型太高大,把線擋住了,孟瑾年抬起頭,正好和他隔著車窗玻璃四目相對。
霍遠琛沖孟瑾年挑了挑眉,示意他不必介意,可以繼續。
孟瑾年愣了一會兒,還是把車窗降下來,臉很冷地開口:“你干嘛?”
“路過。”霍遠琛朝他笑笑,目不經意落在他下的溫黎上。
沒,并沒有做那事時被人撞見的尷尬,頭發凌地散開,幾乎遮住整張臉,領大敞,雪白的鎖骨上都是一塊塊紅痕,麻麻的,看起來滲人。
霍遠琛蹙了蹙眉,沖孟瑾年淡淡道:“你這麼弄,不疼嗎?”
孟瑾年愣了一會兒,沒說話把車窗升了上去。
霍遠琛屈指,在車窗上很有節奏地敲了敲。
等車窗重新降下一條的時候,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似的,提醒孟瑾年:“對了,你好像闖紅燈了,闖的還不,等下警的人估計要找過來。”
孟瑾年這下終于變了臉。
霍遠琛指了指溫黎,好心提點他:“你可以說,當時是開的車。只要肯認下來,你的駕照就還能保住。“
孟瑾年看了眼溫黎。
昏迷著,不可能去替他擔責。再說,就算清醒著,也只會向警察檢舉他,不會替他背鍋。
他這會兒理智漸漸回籠,早沒有剛才不管不顧的勁。看了看霍遠琛,又看看溫黎,過了好一會兒,慢慢地從溫黎上退下來。
“你把帶走吧,留在這里,我只會更麻煩。”孟瑾年聲音頹唐,背過不去看溫黎。
這是實話。闖紅燈只是罰款和扣分,最多會被吊銷駕照。要是溫黎留在這里,那他很有可能要進去吃幾天牢飯了。
霍遠琛注意到,溫黎領雖然敞開,子卻依然完好無損。他把的服扣子一一系好,把人抱出來,臨走時,還深深看了孟瑾年一眼。
溫黎是在霍遠琛家里醒過來的。
醒來的時候腦子有點懵,過了好半天才發現不是自己房間,跟著想起昏迷前孟瑾年對做的那些事,一時間萬念俱灰,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霍遠琛在看書,被的泣聲吵到,了兩張紙遞給:“鼻涕。”
溫黎先是看見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跟著是線條流暢的小臂,再后來是他那張清冷疏離的臉。就像只刺猬,一下子豎起了全的尖刺,狠狠抹了把眼淚,坐起來。
“你來干什麼?”
嗓子干啞,又哭過,不是一星半點的難聽。
霍遠琛眉頭皺皺,似笑非笑:“這是我家,你說我來干什麼?”
溫黎這才覺得房間里的布置很眼,確實是霍遠琛的公寓。
既然在霍遠琛這里,那是不是說明,他阻止了孟瑾年對的侵犯?
悄悄看了看他,見他依舊在看書,并沒有留意的舉,忙背過,解開扣,仔細查看自己的況。
這一看,險些背過氣去。
孟瑾年是狗嗎?把當骨頭咬了。
“狗男人。”狠狠罵了句,“一定跟他沒完。”
說著,又去解子腰扣。腦子里不停在提醒自己,這種時候不要慌,不要覺得恥,關鍵是保留證據,唾,,一切能檢出dnA的都要保留好,一定要讓狗男人付出代價。
后傳來一聲冷嗤,聽見霍遠琛冷淡的聲音:“不用看,替你檢查過了,孟瑾年就是個草包,本沒辦事。”
溫黎愣了愣,才意識到霍遠琛說的是什麼意思。
僵地轉,問他:“檢查?你……怎麼檢查的?”
他從書里抬頭,沖挑眉,眉眼在暖黃燈下顯得格外好看。
“你說呢?”
說著,合上書,隨手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拭自己的手指。邊,邊目幽深地看的子。
溫黎到了一怒意:“霍遠琛,你有什麼資格給我檢查?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送我去醫院嗎?你是在包庇孟瑾年,你跟他,一樣惡心。”
“孟瑾年沒有侵犯你,他沒有犯法,不用承擔任何刑事罰,所以,我也沒有包庇。”
霍遠琛收回視線,沒有任何緒變化,語氣坦然道,“至于你問我有什麼資格?需要我這個生學教授給你科普一些人知識嗎?例如,男和不同的,以及這些在經歷了那種事之后各自的變化。你看起來,對自己的不夠了解。”
“啪!”
溫黎狠狠打了霍遠琛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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