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禧向顧巍打聽了一下包旅長什麼時候在家,包旅長雖然比顧巍的級別高,但兩人休息的時間都是差不多的。
顧巍周末回來,蘇禧恰好也不用值班。
“包旅長也回來了嗎?”蘇禧問。
“回來了呀,怎麼總問這事?”顧巍問。
蘇禧沒有回答,只道“那我們吃完飯后,上他家走一趟。”
顧巍有些詫異,“你平時不是不串門嗎?”
蘇禧笑了笑,“有些事,得和包旅長親自說一下。”
……
晚飯后,蘇禧和顧巍拎上一袋水果去了包旅長家里。
包旅長的孩子們都在外地,包旅長又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回到家通常只有吃飯和睡覺,所以蘇禧到的時候,又是只看到包嬸和包敏。
包嬸一邊看電視一邊織,包敏在客廳玩手機。
見蘇禧和顧巍來,包嬸連忙放下手中的,然后將電視機關小聲。
“你們怎麼得空來了?”包嬸有點意外,因為大院的嫂子們都說蘇禧不喜歡串門。
何況這一次還是跟顧巍一起來的。
蘇禧笑道“沒事就過來坐坐嘛,包旅長呢?”
“在樓上,我去喊他下來,小敏,你給客人倒茶水。”包嬸道。
包敏看了顧巍就眉開眼笑,看到蘇禧就完全熱不起來,兩杯茶,給顧巍那一杯是滿的,給蘇禧這一杯卻是只有半杯。
蘇禧也不介意。
不多久,包旅長也下來了。
包旅長一邊走下來一邊問“你們倆口子怎麼有空過來了?年紀輕輕的,應該去過二人世界啊。”
蘇禧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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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也想過二人世界來著,但是總有人在背后編排我們,所以想請包旅長替我們主持一下公道呢。”
“噢?編排你們什麼了?這可是軍區大院,誰那麼無聊?這不是想制造矛盾嗎?”包旅長問。
“有人說,我和顧巍不孕不育,而且經常來翻我們家的垃圾筒。”
蘇禧話音剛落,里面的包敏頓時臉就變了。
“竟有這種事?誰這麼無聊?”
包嬸也道“不孕不育這事我有聽說,也不知道是哪個傳出來的,但是翻垃圾筒這事我卻是不知道。”
蘇禧笑道“我家門口前不久裝了一個監控,都拍到了。”
包敏此時更是臉大變。
蘇禧看著包敏“包老師,這個人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我……”包敏當時還,“我怎麼知道?”
蘇禧就再也不給他面子了,將手機里面的視頻調出來,然后遞到包旅長面前。
包旅長一看,臉頓時沉了下來。
黑天瞎火的,包敏去掏人家的垃圾筒,連換下來的衛生巾都要看!
顧巍原本不知道這事,他直覺蘇禧來包旅長家里是有事,但是不說,他就不問,反正跟著來給壯膽就好了。
結果看到竟是這事,顧巍頓時也生氣了,“包旅長,您這侄怎麼總針對我家阿禧?為人師表,連翻垃圾筒這種事都能干得出
來!”
包嬸亦道“小敏,你翻人家阿禧家的垃圾筒做什麼?莫不是……想抓住人家的什麼把柄?還有阿禧不孕的謠言也是你傳出去的吧?你呀……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包敏現在是又愧又怒,還一下子急哭了。
“我……我……”指著蘇禧“都怪虛偽,我不過是想揭穿的真面目罷了。”
“什麼真面目?”包旅長問。
“總之就是虛偽,哪里哪里都虛偽。”
包旅長一針見地問“你是嫉妒人家吧?”
包敏“……”
顧巍見事已經發展到這里了,他便憤怒地站起來,再拉起蘇禧的手,“包旅長,你上次已經把你侄趕回鄉下了,你明知心思不正,卻又接回來,現在針對阿禧,如果你不能公平辦事,那我只能去找席先生了,席先生可是阿禧的干爹!阿禧,我們走!”
說罷,他便將蘇禧拉出了門。
里面,包敏哭哭啼啼,包嬸佯裝安了兩句,然后就上樓了。
這是人家的家事,包嬸不好手的,早看不慣包敏整天狐假虎威的樣子了。
包敏又扮出了可憐狀,“二叔,您可千萬不要趕我走啊,再回去,我爸會打斷我的的。”
包旅長憤憤地道“你呀,凈不讓人省心,你可知道現在的小蘇是席先生的干兒,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要走了,我會給你在老家的縣城安排一份工作,你明天就走吧,這邊的教師職位也不可能再有你了。”
包敏聽罷,整個人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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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包敏那天晚上打了電話給席婉琳,“琳琳姐,怎麼辦?我二叔又要把我趕走了,因為我去翻蘇禧家的垃圾筒被他知道了。”
席婉琳不在心里罵了一句“蠢貨!”
但是為了防止包敏將自己供起來,席婉琳安“你不用擔心,你告訴我,你二叔要把你調到哪里?”
“要我回老家縣城。”
“唯今之計,只有你先回去,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跟我爸爸求,我是爸爸的親生兒,他總歸是我比那個干兒多許多的,你說是不是?”
包敏覺得席婉琳說得有道理。
“琳琳姐,那你記得一定要讓你爸爸把我調回來,我舍不得這里,我還要在這邊找有前途的老公的,小縣城的男人本不能看。”
“行,我會的,你放心吧。”席婉琳安了包敏幾句,就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忍不住嘆了幾口氣。
……
李詩蕊最近和包嬸走得近了,李詩蕊加有包嬸的微信,最近時不時和包嬸聊幾句。
其實兩人完全不是同一類型的人,包嬸從鄉下來,一輩子都在當家庭主婦,李詩蕊有文化,雖然近些年沒有上班,但是一直輔助席華榮,是一個很有見識又優雅的人。
李詩蕊還經常參加婦兒方面的公益活,出過書。
李詩蕊會和包嬸在微信里面聊聊天氣,聊聊每天吃什麼,也會聊孩子,包嬸大大咧咧,也不多想。
周日,李詩蕊專門打電話給包嬸,說想過來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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