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湛不理解,明明是個很善良又通達理的人,怎麼在這件事上,會那麼小心眼!
哪怕是個普通朋友,遇到這種況,也得心幫一把吧!
他不知道,陸可珺在穆晚晴心里的刺有多深。
畢竟是青梅竹馬,畢竟是他而不得的白月。
縱然他現在不了,可這事也夠一個人記一輩子!只要想起,便會心里不舒服,會吃醋會介意。
文湛這話一說出來,無疑跟證實了穆晚晴的說法——他們關系確實不一般。
否則怎麼會別人看不住,他去了就能看住?
文湛也意識到這解釋有越描越黑的嫌疑,急得有點無措,“反正事實就是這樣,你若非不肯相信,我也沒辦法了。”
“……”穆晚晴抿著,沒說話。
文湛冷靜了下,接著說“從回國到現在,我一共就沒見過幾次。第一次在我家,回國后去探我父母。后來幾次都在醫院,陸去世,生病住院,還有就是陸的葬禮上……”
他一邊回憶一邊認真細數,說完突然又想到一次,連忙補充“對,還有我去醫院陪的前一天,擅自出院走失,我去找過,是在江邊。”
文湛本意是想說,自己跟陸可珺是清白的,可等說完后細細一想,覺得這無疑是給自己招黑。
果然,穆晚晴聽完臉變得微妙復雜,抬眸看向。
“回來也沒多久,你們見面就五六次了,要不是在醫院那次恰好被葉歡看見,跟我說了,我一次都不知道。”
跟了多年的白月見面,全都瞞著,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不是心里有鬼?
文湛看著冰冷的小臉,撇開的眉眼,這才明白他對自己的懷疑從何而來。
“我跟見面都是明正大的,就是朋友間的相,我怕你知道后多想,就沒刻意跟你說。后來你朋友撞見那次,我跟你解釋了,可你是怎麼回我的?你說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跟誰在一起,與你無關。”
男人回想當時的事,又結合此時的埋怨,頓時有一種“秀才遇到兵”的覺。
“我跟你說,你冷嘲熱諷;我不說,你覺得我做賊心虛,那你說要我怎麼辦?”
面對文湛咄咄人的質問,穆晚晴也答不上來。
其實,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干嘛要把自己的喜怒哀樂掛在一個臭男人上。
他干什麼就干什麼,見誰就見誰,與何干?
穆晚晴生起自己的氣來,覺得自己道行修養還是不夠。
默默回憶那幾天自己的緒……
陸可珺回國那幾天,正好跟文湛鬧了點小矛盾,平時兩人鬧一鬧,都是不過夜的,兩人晚上在床上糾纏一番,什麼壞緒都帶走了。
可那次他幾天沒過來。
所以心里才有了七八糟的想法。
房間里安靜下來,兩人都沒說話。
夜已深,人也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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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湛站在那里也有些累了。
見人一直不說話,他換了個站姿耐著子問“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以后再也不冤枉我?”
“冤枉?”穆晚晴被這個詞帶起頭來。
看向男人決定問出自己的芥“好,你想證明清白,那我們就把話攤開說。”
文湛見這副架勢,點點頭,“你說。”
“就是那次你出差回來,直接來我這兒,本來晚上要過夜的,突然接了電話離開……后來我知道,那應該是陸病危,你趕著過去,這我能理解。但你后面接連好幾天都沒來找我,連電話都很,難道不是因為陪著陸可珺?”
“等過了幾天,你才來找我,就是你去駕校接我那次,你那天莫名其妙送我那麼昂貴的包包——難道不是因為你心虛,所以故意送禮彌補?”
“然后那一晚你對我……”穆晚晴把心里憋了許久的話一腦全部倒出。
也難為了,對發生過的事記得一清二楚,如數家珍。
說到送名貴禮那晚,文湛在上不知疲倦地索取,突然臉尷尬,停住了。
文湛原本都忘了這些事,被的描述帶領著重新回憶,漸漸全都記起。
同時也深無奈!
他早就知道人跟男人的腦回路不一樣。
可今天才確確實實地會到,到底有多不一樣!
那麼細枝末節的事,居然就會聯想一堆!
真不愧是寫的,太能聯想了!
“總之,陸可珺回來之后,我們吵架頻率非常高。以前偶爾拌,你都死皮賴臉不肯走,可回來后,你就能消失幾天不見——你讓我相信你們完全是清白的,可信嗎?”
文湛抬了抬手,英俊迷人的臉龐因為被冤枉得太徹底而有些輕微抖搐了。
他幾次要開口,又住,不知該從哪里開始解釋。
“首先……陸去世我沒能見到最后一面,心里特別愧疚,特別難,所以那幾天我確實心有些抑。”
“可是,這些跟你無關,我不想帶著那種沉重的心來你這兒,進而影響你的緒,甚至會帶著你想起關于可珺的一些不好回憶。”
“還有……我出差回來,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了,那天我一回來就來找你,但你說生理期不方便——”
“我后面幾天沒來找你,一是因為我心沉重,二是怕來了跟你睡一起,又忍不住,第三也因為出差那麼久,公司堆積了很多公務,我要加班加點忙工作。”
“我沒想到,你會自己悶著想那麼多七八糟的,往我頭上扣一堆帽子。我說怎麼后來我好心去接你,你對我橫看豎看不順眼,原來是在這兒!”
穆晚晴聽著他的解釋,震驚訝異的同時,更覺尷尬窘迫。
原來是這樣的原因?
“后來我又生氣不來找你,是因為知道我前腳送你的包,后腳就被你賣了!說到那個包……那是限量版,黎書很早前就預定了,那天才到貨——并不是因為我做賊心虛,臨時起意拿個包包來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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