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和桑杉都沒有跟著樓藏月，都被樓藏月派去做別的事，沒解釋：“我去哪里，要向聞總匯報嗎？”

“你己經解除限制，為什麼不告訴我。”

樓藏月先是一頓，然后反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聞延舟第三個問題：“你以我的名義把白柚騙回國，你想對做什麼？”

樓藏月眸一閃，慢慢道：“我說聞總怎麼突然回返照，原來是涉及白柚。你對，還真是多年如一日的特殊。”

聞延舟沒有再自證：“我跟白柚的事我跟你解釋得很清楚，你不用故意激怒我，我現在只要你回答我——你把騙回國，想干什麼？”

樓藏月漫不經心的語調和玩味兒的表，在他質問的目里，漸漸收了起來。

這里是高速路邊的砂石路，平時無人涉足，不遠是火車的鐵軌，一列綠皮火車正“嗚嗚”地鳴笛靠站。

在噪音結束后，樓藏月驀地開口，冰冷刺骨：“我要給我的孩子償命。”

本就是夕西下，一瞬間天都灰黑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邊是半人高的野草叢，風將它們吹得像麥浪稻田那般起伏搖擺。

樓藏月眼睛里的戾氣不是裝的：“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歹毒的人，從前那些小打小鬧，我本來都打算翻篇算了不予追究，結果，竟然就是那起綁架案的主使，這麼多年，現在該償還了。”

聞延舟沉聲：“所以你要殺了？”

樓藏月沒有否認，聞延舟下顎瞬間繃，倏然上前一把抓住的手腕！

“你想做別的我都可以不攔你，但你不準殺人，不準沾人命，這是底線，聽到沒有！”

樓藏月看他這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冷笑之后咄聲而出：“那你們就能殺了我的養父母嗎？！你們就沒有沾人命嗎？！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

聞延舟毫不猶豫：“你養父是跳樓自殺！”

“那我媽呢？是被人搶走人工心臟的電池，活活憋死的！”

聞延舟將拽向自己，沉息道：“我的手，是干凈的，自始至終都沒有沾過人命，所以你也不準沾。”

看到眼底張牙舞爪的恨意，他結滾，低聲說，“算我求你，別毀了自己。”

樓藏月的瞳孔，用力掙回自己的手：“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我記得當年，我求你給我媽醫療資源，你的條件要我回到你邊，繼續當你的人，那時候你對我，完全是玩的姿態，讓我服，我就要服。”（282）

聞延舟說：“對不起。”

“對不起值幾錢？”樓藏月冷冰冰，“你跪下，求我，我就答應你。”

聞延舟烏黑的眼睛凝視著，樓藏月一點表都沒有。

下一秒，他當真屈下膝蓋就要跪下！

樓藏月眼睛急劇一紅！

對他，早就應該是心如止水沒有死不死，唯一的執念就是讓他敗名裂一無所有付出代價。

但現在看他當真要跪下，的神經還是驀地一炸！

在他膝蓋點地之前，猛地一把推開他的膛，聲嘶力竭道：“聞延舟你現在惺惺作態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