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沒找到機會告訴您？”桑杉也不知，“不過菲集團和西盛有合作，商總人在申城，也理應到西盛看看。”

“你問問他們現在在哪里？我換服也過去看看。”

樓藏月說完立刻上樓，換了服，化了淡妝。

之后重新下樓：“問出來了嗎？”

桑杉回答：“問出來了，商總他們視察完西盛，應聞總邀請，現在去碧云了。”

樓藏月頓了一下，加快腳步。

·

與此同時，碧云集團。

聞延舟和商時序，兩人均是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各自領著隊伍，并肩而行。

他們邊走邊談，談公司的發展、產品的優劣、市場的前景、行業的態……

什麼話題都是信手拈來，談甚歡，毫不冷場，一派和睦，儼然就是良好的合作伙伴的模樣。

——如果不提，誰又想象得出，就在幾天前，這兩人差點在沈家的婚宴上鬧起來呢？

“這邊是市場部，這會兒沒什麼人，應該是去開會了，否則能讓克諾斯先生看看他們的數據分析能力，一點都不遜華爾街的專業分析師。”

經過一個部門，聞延舟自然介紹。

商時序也微笑：“久仰大名，都說碧云集團市場部，隨便拎出一個人，都能撐起一間公司。”

聞延舟難得開玩笑：“所以他們的年薪也是最高的。”

兩人邊說邊往前走，本以為市場部的話題到此結束了。

商時序卻忽然接下去道：“市場部也是公司最忙的部門之一，再高的年薪都不過分，當初阿月剛進菲集團，就去了市場，那段時間忙得沒日沒夜，我想見一面，都得在會議室。”

他話題帶得很自然，聽不出任何蓄意的分，后的員工們也都以為只是在閑聊。

聞延舟斂了一下眼眸，單眼皮出些許冷淡：“顧小姐嗎？不是未婚妻嗎？克諾斯先生也太不留面了。”

商時序莞爾：“我倒是想讓只當菲家族的主母，像我母親那樣，每天只需要考慮是去米蘭看秀，還是去冰島看極，只是的格太要強了，想要有自己的事業。”

聞延舟冷然勾，想著自己終其一生，大概都無法適應，他用這種稔的語氣提起樓藏月的樣子。

經過回廊，玻璃墻照進來冬末春初的。

商時序的祖父是法國人，他有西分之一的日耳曼統，日下的瞳是偏淺的茶褐，說是溫，卻也冷冰冰。

“是真忙啊，盡管位高權重，但異國他鄉，陌生的工作環境，陌生的工作容，下屬不滿空降的高管，董事知道是我的人暗中打，每件事都著，讓不上氣。

“我知道步履維艱，但沒對我說，我也就當做不知道，畢竟是那樣倔強的格，不會喜歡我為保駕護航，把當溫室花朵那般呵護。

“首到后來出事，我才知道，當時不僅因為工作力大，心也很差，狀態很不好，我其實不該放任自己承擔的。”

聞延舟知道他提起樓藏月是故意，但還是問：“怎麼了？”

“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