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人最近的小作越來越多,鍾靈毓為了不給沈懷洲添麻煩,平時很出門。
在家時,偶爾會聽傭人給八卦,說沈懷文在外麵又找了人,鬧得陸憐憐和華苒,在宅都不安生,一個明爭,一個暗鬥。
晚上,沈懷洲從軍政府回來,鍾靈毓跟他說這些七八糟的事。
沈懷洲躺在上,一臉懶散道:“懷文能力不算出眾,父親怕他不,就把他送到國外讀書,還專門派人管著他,不許他跟人接。現在父親不管他了,他就膽包天了,不用管他們的事。”
“那你呢?”
“我怎麽了?”
“我好奇。”鍾靈毓著他的臉,“你沒遇見我之前,是什麽樣的,尤其對人。”
沈懷洲挑眉一笑,“我說了,你肯定會不高興。”
鍾靈毓掐他,“你以前肯定是個混賬東西。”
“現在隻對你一個人混賬。”沈懷洲翻把在床上。
服散落,落了一地的春。
翌日,沈懷洲照常去軍政府。
鍾靈毓在家給他織。
臨近中午,陳聽瀾風風火火跑過來,說大事不好。
鍾靈毓放下手上的線,“怎麽了?”
“你看沒看今天的報紙?”陳聽瀾氣籲籲。
“還沒來得及看。”
陳聽瀾遞過一張皺的報紙,“你快看,估計戰爭要起來了。”
鍾靈毓臉凝重,接過報紙,東瀛人在祥城增兵的消息,刊登在最顯眼的位置。
祥城有一半是沈家的地盤,這無疑是在向沈家宣戰。
咬著,鍾靈毓拿起報紙上了樓。
陳聽瀾問:“靈毓,你去哪?”
“我要去軍政府。”
東瀛人這次的挑釁,未免太奇怪。
鍾靈毓雖然整天都在家,但外麵的大事,多有所耳聞。
即便東瀛人想侵略這片土地,也不至於這麽快。
覺得,可能和金家有關係。
金家的大本營,就在祥城。
到了軍政府,鍾靈毓暢通無阻地進了沈懷洲的辦公室。
沈懷洲在開會,毫不避諱地拿起文件,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果然,是金家給東瀛人提供的軍火。
鍾靈毓臉很難看。
這個時候,沈懷洲推門而進,他看到鍾靈毓,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說:“這件事,我本來打算晚點兒再告訴你。”
“我想去金家,找他談談。”鍾靈毓指尖有些發涼,還在打。
“你去了也沒用。”沈懷洲說,“金家早就跟東瀛人上了一條賊船,現在是上船容易下船難,他不會聽你的。”
鍾靈毓倔強道:“我要去。”
沈懷洲拗不過,“我陪你去。”
他很忙,但還是出一些時間,陪鍾靈毓去了。
隻有鍾靈毓一個人去金家,他實在不放心。
金世宏聽到鍾靈毓來了,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想逃避。
可鍾靈毓讓傭人告訴他,如果他不見,就一直在外麵等。
沒辦法,金世宏隻好讓進來。
沈懷洲被攔在外麵等著。
會客室隻有金世宏和鍾靈毓。
鍾靈毓把報紙放在桌麵上,“你該適可而止了,父親!”
金世宏心中一,“你我什麽?”
“你給東瀛人提供武,幫他們侵略我們的國土,打我們的同胞,這是不對的,收手吧。”鍾靈毓一臉難過地看著他。
金世宏歎氣,“靈毓,東瀛人早晚會打進來,金家不給他們提供軍火,也有別人會提供,到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為什麽不趁此機會大賺一筆呢?”
“你這是在發戰爭財。”鍾靈毓怒道,“你賺的每一分錢,都有可能沾上同胞的。”
“靈毓,爸爸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金世宏道,“做完這一次,我就收手,以後再也不和東瀛人合作。”
鍾靈毓覺得他簡直鬼迷心竅。
怒氣衝衝走了。
沈懷洲看到的模樣,就知道談得不順利,這都在意料之中。
金世宏這個人,從來都是看重小利,而不顧全大局。
他牽著鍾靈毓的手,“回家吧。”
鍾靈毓一路上都是沉默的。
直到回到家門口,才開口道:“沈懷洲,不能再讓金家和東瀛人易了。”
“嗯,我會想辦法。”
“我有辦法。”鍾靈毓轉頭看著他。
沈懷洲蹙眉,“你還是別手了。”
一邊是大義,一邊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無論誰都會陷兩難,故而沈懷洲不願意讓鍾靈毓摻和進來。
鍾靈毓態度堅決,“七天後,金家會再次和東瀛人合作運送一批軍火,如果沒有金世宏的簽字,那批軍火就運不進來。為今之計,必須扣押金世宏,才能阻止這場易。隻有我,才能抓住金世宏。”
越到易的節骨眼,金世宏越看重自己的人安全。
他很警惕,不輕易出門。
即便出門,邊也會帶著眾多的隨從。
如果在不殺他的前提下,把人抓獲,就需要餌。
鍾靈毓就是那個餌。
沈懷洲抓鍾靈毓的手,麵凝重道:“其實你可以不參與的。”
“我想保他一命。”鍾靈毓道,“把他扣押後,你不能殺他。”
“這件事,我很早之前就答應過你,他是你父親,我不會對他下殺手。”
“終於...走到現在這步了。”
鍾靈毓苦笑。
這一輩子,都跟‘親人’二字無緣了。
商定好後,鍾靈毓和沈懷洲聯手策劃了一場綁架。
翌日,各大報社爭相報道,沈家夫人淩晨失蹤,疑似被幫派團夥綁架。
城開始鳴笛,荷槍實彈的士兵,四搜查。
很快,金世宏就得到了消息,他險些暈厥過去。
剛想上車衝出去救人,金棠大踏步而來,把金世宏攔住了,“叔父,你不覺得靈毓失蹤這件事頗有蹊蹺嗎?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在這節骨眼兒上失蹤。肯定是沈懷洲想把你引出來的謀。”
金世宏哪能想這麽多,他隻知道,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有危險。
不顧金棠的勸阻,他帶著眾多隨從,開始出去探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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