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舒惱地盯著他,眼尖紅紅,如浸了水般潤。
白燼飛歪著頭笑得頑劣,用指尖點了點。
這時,他眉目一凝,猛地轉過頭——
教室前門后門,聚滿了笑嘻嘻看他們熱鬧的孩子們,一個個可的小腦袋探頭探腦地從上到下摞一列,場面有點好笑。
他們不能說話,否則,怕是要哄起來了。
“流氓!”
舒小臉紅得要滴,用力推搡了他一把迅速從他面前溜走,把孩子們也攆回了教室。
豈料,這聲“流氓”落在白燼飛這兒跟打罵俏似的,他笑意漸濃,聽著別提多用了。
舒安好孩子們,站回講臺上。
再一抬眸,白燼飛竟然厚臉皮地拉了張椅子,一屁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一張空桌旁。雙臂疊伏案,朝眨著明亮的眼睛,跟個乖學生似的。
舒被他瞧得心如麻,深深呼吸,才調整好思路,把課講完。
下了課,孩子們從那里領了小禮,一個個開開心心地離開了教室。
唯有白燼飛,依然老老實實坐在那兒,支手托腮笑瞇瞇地看著。
舒抿緋,憋著口氣走到他面前。
不等發難,男人便向出修長干燥的手,掌心在面前攤開,眼地看著:
“舒老師,我的呢?”
“沒有你的。”舒長睫了。
“啊?舒老師,你好偏心。”白燼飛一臉失,耳朵都要耷拉下來似的。
舒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咬住下,緩緩從上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白兔絨鑰匙鏈。
“算你運氣好……還剩最后一個。”
白燼飛看了看小白兔,又看了看。
像。
見他不接,舒赧地回手,“也是,唐家四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怎麼會稀罕這個……”
忽然,男人一把捉住了的手,牢牢握。
舒指尖微微冒汗,耳紅,看著他把小白兔從手里一點點摳了出來。
“稀罕啊怎麼不稀罕,你給我留的呢。”白燼飛揣懷里,藏好寶貝了似地了口,“謝謝舒老師!”
“我一會兒還有活要干,沒空管你,你快回去吧。”
說完,舒低垂眼瞼,轉走。
“舒老師。”
白燼飛笑著住,“你的手語真好,教教我,好不好?
教一句唄,就一句。”
舒平復了下呼吸,轉過與他對視。
注視著他粲若星子的眼睛,神變得認真。
白燼飛看到抬起手,先用左手指向自己的口,然后豎起左手大拇指,右手五指并攏,拇指指背。
最后,纖細的指尖指向他。
簡單的作,白燼飛卻看癡了。
雖然沒有聲音,他卻覺得這是世上最妙的語言。
舒放下手,“教完了。”
“完了?這麼短?”
“長了你也記不住,循循漸進吧。”
白燼飛詫異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不告訴你。”
說完,舒二話不說,快步向教室大門走去。
“喂喂,你教我的不會是罵人話吧?!”
白燼飛話音未落,舒倩麗的影已從他眼前消失。
他獨自坐在那兒怔了好一會兒,才把那只小白兔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來,放在掌心里輕輕,滿眼都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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