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白調侃的說,“你就把人天天盯著在家,時間長了看你這張臉煩不煩,年輕人都喜歡熱熱鬧鬧的,每天陪你在家干嘛啊,看新聞聯播,還是財經新聞。”
黎璟深是覺得自己私生活悶了點,以前喜歡賽車,高爾夫,托……這些,現在的頻率也很,岑歡不在,一有時間就坐些修養的事,比如寫筆字,喝個茶,喂喂魚。
黎璟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怪岑歡對他現在好像沒什麼覺。
“到時候再說了。”黎璟深文件夾丟到一邊,問傅余白,“過生日,你說送什麼好?這方面你有經驗,我沒有。”
岑歡沒過過生日,從沈月馨抑郁癥在生日那天割腕自殺以后,岑歡再沒有過過生日。
日子快要近了,黎璟深也不準岑歡會不會過生日,禮要準備。
傅余白對黎璟深毫不掩飾的嫌棄,“黎總,你這樣讓我以為,你是純的黃花大小子,大家誰不清楚誰啊,你問我這些,真心疼以前為你癡心所付的們,你是一點心思都不上,現在學乖了,跟我取經?”
黎璟深淡笑了聲說,“別廢話,我不知道需要什麼,或者喜歡什麼?”
說完黎璟深把折了一個角的雜志丟給傅余白,抬抬下,“你翻開看看那個,覺得怎麼樣。”
傅余白照著黎璟深的意思翻開被折了角的雜志,是準備近期展覽的,天然翡翠手鐲,最近才在世面流出的,幾幾年的時候,在香港這鐲子就拍出兩千多萬的好價,更別提是現在。
傅余白合上雜志,“一般。”
黎璟深長微,“送禮我不是很在行,因為我也沒怎麼收過禮。”
黎璟深對生日這事向來不太在意,家里人對這件事更不在意。
他說收的禮,是家人送給他的,印象里似乎沒有。
“走了,吃午飯去。”黎璟深起招呼傅余白,拉開屜拿出車鑰匙。
兩人搭專坐電梯。
傅余白跟黎璟深一直有種高不勝寒的覺,連他沒有專屬坐的電梯,進去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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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汗擴開的冷。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
黎璟深闊步從電梯出來,看到大堂跟保安在爭執的那張臉,步子停下。
他記得那天已經跟這個小伙子說的很清楚了,項目發布會現場,被他搞出狀況,現在又找到公司。
黎璟深不知道該不該欣,至陸燃對岑歡是真的喜歡。
年紀輕輕,前途明的年輕人,失了就走不出這個坎了。
傅余白也認出陸燃,在黎璟深耳邊低聲說,“你跟岑歡什麼況,在一起了人,人家男朋友不同意?”
公司規定不可以煙,黎璟深從煙盒里倒出一,斜咬著煙,低頭攏火點燃。
他抬起夾著煙,對攔住陸燃的警衛揮了下手,讓他們把人給放了。
黎璟深可不敢讓陸燃有什麼閃失,回頭落得岑歡埋怨。
“你是找我?”
陸燃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他今天見不到黎璟深,就會在這里死守著,誰知道那些警衛都不是吃素的,他們連進門需要刷卡的閘口,都不讓他靠近。
“我要跟你聊聊。”陸燃的語氣還算穩定,沒有那天在項目發布會上那樣,非要搞個魚死網破。
傅余白很識趣,“璟深我先回去了,午飯你跟這位……”
傅余白撓了撓頭,忘了岑歡眉清目秀的小男友是什麼來著。
“一起吃個午飯?”黎璟深對陸燃的態度也很客氣,沒有拿出氣勢人的樣子,或者高高在上的端著。
陸燃跟在黎璟深后,每一步都邁的艱難,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黎璟深的背影,心里的怨恨越來越深。
如果沒有黎璟深,他跟岑歡現在
已經結婚了,做過最后悔的決定,讓岑歡跟回滬市。
黎璟深找了一西餐廳,人均消費不低,陸燃看著門牌,嘲弄的笑了笑。
這家餐廳,他知道,準備給岑歡在這里過生日,單膝跪地送出鉆石戒指。
“陸先生有什麼忌口的嗎?”黎璟深拿著菜單,遞給陸燃。
陸燃不接,“我什麼都不吃。”
黎璟深笑了笑,招呼來服務生,點了兩份牛排。
“你來找我,是想跟我說什麼?離開岑歡還是讓我好好對,如果是前面那句,你可以放棄,沒的好談,如果是讓我好好對,這點可以。”
陸燃,“讓你離開,你做的到嗎?你本不配跟岑歡在一起,需要人疼著護著,我放心不下,你已經辜負一次了,我知道我跟你比就是普通人,我沒有你那麼富有,但是我給岑歡的,是你遠遠都比不上他的。”
黎璟深問,“問題是,你嗎?我這個年紀對這個字眼看的不是很重,不會把來去掛在邊,你要清楚,你能為岑歡做的,我也可以為做到,你做不到的,我也可以。”
黎璟深的話讓陸燃低下頭,他竟沒有底氣去反駁,他承認沒有理好岑歡跟他家人之間的關系。
母親甚至絕食要挾,讓他離岑歡遠一些。
陸燃心碎的拾都拾不起來,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我準備出國進修,希你說到做到,不要再讓傷心,對岑歡我問心無愧,這段我沒做錯什麼,是對不起我。”
陸燃苦笑的閉上眼睛,“我又不能怨恨,也做不到原諒。”
黎璟深劍眉微不可見的挑起,“我對你們誰對誰錯不興趣,對我傷心一次就夠了,再沒有第二次。”
陸燃舍不得放手,又只能無奈接這樣的結局,辜負的人,不會有好結果。
他相信,岑歡跟黎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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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日子過的也不會長久,黎璟深提到岑歡輕描淡寫的語氣,能看得出來他對這段有多不重視,只不過是自己的東西要被人拿走了,占有作祟。
陸燃威脅說,“如果你玩弄岑歡的,我第一個不答應,不管我在哪,我都會過來找你算賬。”
黎璟深淡聲說,“你不會有這個機會,岑歡現在還不接我,在我看來只是時間問題。”
黎璟深太隨意了,自信到覺得好像什麼都可以被他掌控。
陸燃,“人不是你的附屬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岑歡被我寵壞了,脾氣不好,沒有幾個人能包容的了。”
黎璟深沒覺得岑歡脾氣有多差,他說,“我覺得他現在這樣好的。”
陸燃把該說的話都跟黎璟深說了,心里的擔子也終于卸下來。
臨走不準備再聯系岑歡,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怕再見到又會輕而易舉的被瓦解。
桌上的牛排,陸燃沒有過。
他走了以后,冷掉的牛排等來新的主人,沒走遠的傅余白,不嫌棄的拿起沒用過的刀叉切著八分的牛排。
黎璟深瞇眸看著他,“你就那麼,我找他們上份新的給你。”
傅余白不介意的說,“那不是還得等。”
黎璟深把自己沒有喝過的紅茶推到傅余白的右手邊,“本來相的兩個人,被生生的拆散,是不是作孽的。”
傅余白八卦心被勾起來,“你說岑歡跟那小子啊,你不是把人兌走了,現在沒人跟你搶了,穩坐釣魚臺,就怕……”
傅余白看黎璟深的臉,小聲說,“就怕你這個漁夫,坐了會兒又覺得無趣,想換個池塘。”
黎璟深冷了傅余白一眼,“不會,池塘里的魚都沒上鉤,我換新的池塘?”
傅余白搞不清岑歡跟黎璟深是怎麼回事,兩人互相折磨的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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