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出去了,剛到門口,就遇上傅勇輝回來。
“你在正好,我有事兒要跟你商量一下,我們去書房。”
傅延川沒有拒絕,跟著他一塊去了書房。
傅勇輝打算把公司賣給朝盛,但他想獨吞那筆錢,他的理由冠冕堂皇,家里變現在這樣是由傅延銘而起的,而且一直以來在公司里,傅勇毅也沒做過什麼貢獻,除了拖后還是拖后。
所以事到如今,他想要分走一半的錢,沒有這樣的道理。
收和付出該正比。
傅延川安靜的聽完,什麼也不想說。
傅勇輝義憤填膺的說完,等了一會,見他沒半點反應,“延川,你說句話啊。”
他了額頭,說“我沒什麼想說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過我覺得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多拿一點拿一點都一樣。你若是想一點紛爭,還是跟二叔好好商量。你有這樣的想法,我敢保證二叔也有。”
……
傅延川倒是說準了,傅勇毅確實也有這樣的想法,可他邊沒有能夠助他一臂之力的人。
他原是想讓傅延崢和他一起想法子,結果兩人商量的時候被湯瓊聽到,當即就跟傅勇毅大吵一架。
這一吵,兩人把一些谷子爛芝麻的事兒都捅了出來。
湯瓊當初出過軌,傅延崢也不是傅勇毅的親生兒子。
這事兒一桶破,湯瓊倒是徹底沒有顧慮,既然大家都不干凈,就誰都別說誰。沒有多做狡辯,也不想狡辯,娘家到牽連,一個個失業的失業,坐牢的坐牢。這口怨氣可還沒咽下去呢,現在好了,傅家都落魄這樣了,他傅勇毅也沒什麼資格在面前大呼小,也不必再委曲求全。
湯瓊點頭,“你說的沒錯,延崢確實不是你的兒子,是我跟其他男人生的。而且這個男人比你好一百倍……”
話沒說完,傅勇毅便一掌甩了過去。
這一掌打的十分用力,角都出了。湯瓊微微搐,接著,傅勇毅拿起了旁邊的椅子,狠狠的往上砸了過去。
幸好傅延崢在,立刻過去把椅子踢飛。
傅勇毅還要打,被傅延崢幾下摁在了地上。
“無法無天了是麼!兒子打老子,你是要天打雷劈啊!”
“我不是你兒子。”他冷冷的說。
那眼里的冷漠,讓傅勇毅有些后怕,然后猛烈掙扎,“放開!給我放開!真是狗東西,養了你那麼多年,一個兩個都是白眼狼!”
湯瓊站起來,拍了拍傅延崢的肩膀,說“放開他,我們走。”
他倒也聽話,松開了手,然后護著湯瓊把東西簡單收了收,就這麼走了。
對于這件事,傅勇毅原本只是猜測,也沒有實質的證據。現在湯瓊承認了,作為一個男人,自尊心當然挫,他氣的差一點管。
他怒火中燒,把屋子里的東西砸了個稀碎。
可氣完以后,一個人坐在空的房間里,他自然也不好。
腦子里不免會想起以前風無限的時候,他抓了車鑰匙,離開了這令人不過氣的房子,去了會所喝酒。
喝了整整一個晚上,醉的不省人事。
然后,傅勇毅就失蹤了。
傅勇輝乘此,就跟秦簽訂了合同,將公司所有權都賣給了秦,并卸去了所有的職務。
至此,傅家分崩離析,傅氏集團徹底易主,秦在第一時間對外公布了消息,穩住了傅氏持續走低的況。
傅氏高層徹底洗牌,之前的老員工全部辭退,換了新鮮。
這件事立刻就在圈傳開,據說傅氏重新開盤時,朝盛的梁先生會親自出席。
……
這天,傅踽行獨自一個人來到了泗北區傅宅。
只見傭人陸陸續續的往外走,一個個都提著行李,預備另謀出路。
傅勇輝準備買宅子,他已經打算好,把國的產業都賣掉,然后出國,去國外謀生路,重新開始。
傅延川和袁鈺君的車子正好開出來,在他邊慢慢停下,接著,傅延川就從車上下來。
“你怎麼來了?”
傅踽行說“我來看看。”
傅嫻生前被人錮待,并待至死,警方已經初步定罪。據說姜淑芝什麼也不說,只說一句話,就是要見傅踽行。
但傅踽行一直都沒去見。
這個是個人意愿,警方也沒有強迫。
傅延川回頭看了眼,扯了下角,說“你該開心了,這個家,終于是倒了。”
傅踽行只是淡淡的笑,對此不置可否。
兩人之間沒什麼話可說,傅延川原本想問林宛白的況,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只簡單寬了兩句,就上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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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踽行進門,先去了一趟大廳,廳里沒別人,只宋婆婆坐在沙發上,神冷漠。
聽到靜,視線掃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也沒有站起來,就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
傅踽行走過去,往周圍掃了一圈,然后像以前一樣,恭恭敬敬的了一聲,“宋婆婆。”
沒有應聲,像是沒有看到他似得,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傅踽行也不鬧,還是那恭恭敬敬的態度,說“麻煩宋婆婆可否帶我去一趟佛堂,我想看一看我母親生前所在的地方,究竟是什麼樣的。”
側目,視線里著恨意。
“你裝什麼裝,到了現在你還要裝?這一切不都是你在搞鬼麼?小玲是你安在我和老太太邊的人吧?能那麼準的找到室的機關,并發現傅嫻的存在,我才不相信那是巧合!這世上沒有那麼巧的事兒,我就沒有讓去打掃過佛堂!一定是你!你說,你究竟在這個宅院里安了多人?”
傅踽行微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也很驚訝,佛堂里竟然藏著這麼大的。”
“你還要裝?!傅家散了,公司沒了,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宋婆婆若是不想帶著我去,那我便自己去了。”
宋婆婆咬著,目掃見茶幾上的水果刀,猛地起,一把抓起那刀子,猛地朝著傅踽行捅了過去。
可到底上了年紀,作遲緩一些,刀子還未靠近,就被他制住。
宋婆婆滿眼兇狠,半點不懼,咬牙使勁,“我要替老太太殺了你!你死了,老太太就可以安心了!”
傅踽行面不改,在他這里,無非是一只螞蟻,只看他心,想要死,分分鐘的事兒。
宋婆婆使了半天勁,一點都沒,最后,自己放棄,松開了手。
“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不會放過你!老太太沒有說錯,你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常年裝小羊羔的樣子,可是你的心腸比誰都狠,比誰都黑!你不就等著這一天麼?怎麼到現在還不敢出真面目麼?”笑了笑,說“不會是因為林宛白吧?你怕知道你的真面目?”
“嗬,你以為你能裝多久?林舟野可不是省油的燈,他那麼聰明,肯定很快就會知道你的真面目!你做的這一切!我就等著看,等著看你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傅踽行神平靜的聽完的這一番話,雙手自然垂在側,默了一會后,突然發問“折磨我母親,你也有份麼?”
宋婆婆聞言,微的一愣,眼眸微微,別開頭,說“是活該!要怪就怪投錯胎,就不該是馮雅涵的兒!”
“看來你也有份。”
抿了,他的聲音淡淡,卻著一種危險,讓心底生出一層層的恐懼。
“宋婆婆,帶路吧。”他出淺淺的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宋婆婆扭頭,深深看他一眼,片刻之后,轉就想跑,被傅踽行一把拉住了手,語調不變,說“請吧。”
……
袁鈺君報了警。
警察在開了天眼之后,便找上了林舟野,他們是在旁玩去浦江找的人,請林舟野去局子里做筆錄。
他們來的時候,林家正在吃飯。
警察是帶著拘捕令來的,所以林舟野不得不跟著他們走。
人被帶走之后,林婧語立刻聯系了律師,也顧不上吃飯和陳松源一塊去了警局。
林宛白則在家里等消息,而傅踽行要安排傅嫻的后事,晚上沒有回來吃飯,還得稍晚一點回來。
林宛白原本想跟他一塊去的,但他不準。
是孕婦,這種喪事盡量避免。他很執著,林宛白拗不過他,也只能妥協。
眼下,也沒什麼胃口吃飯,坐在客廳里看新聞。
當然也沒法沉下心思來看,坐一會,就站起來走兩步,克制著自己不給林婧語打電話詢問況。
這時,手機響了一下,而后便進來一個電話。
看了一眼,是杜齊。
“什麼事?”
“林小姐,上次你要我查的那個號碼,我終于查到了!”
杜齊顯得很興,很高興,“我已經把資料發到你的郵箱,你看一下。”
林宛白“確定消息準確?”
“百分之一百!”杜齊非常自信。
林宛白掛了電話后,便打開郵箱看了看。
這都過了好些日子,發生那麼多事兒,林宛白差一點都忘了。
還以為就這麼杳無音訊,不會有回應了,沒想到,在杜齊剝繭的調查之后,終于找到了打這個電話的人。
他拍了那個人的照片,還給了詳細的個人資料。
林宛白看了以后,整個人都驚住了。
照片上的人可不陌生,是林舟野邊的得力助手之一。
資料里的個人信息都全部都能夠對上,林宛白不信!
又立刻把電話播回去,“你是不是弄錯了?”
“絕對不會弄錯的,如果弄錯我不會發給你,我做了再三確認才把這個結果發給你的。這一點,你不用質疑!林小姐,你也知道我在業的名氣,但凡是我查出來的,就一定不會出錯!就是他,不會有錯!”
林宛白說不出話。
杜齊繼續道“而且我后面都把證據給你放上了,所以這不會錯的。你可以拿著這些去跟他對峙,他一定無話可說。”
默了一會,林宛白才冷靜下來,“好,我知道了。錢我會讓楊汝月打給你,但這件事要是你弄錯了,就等著十倍賠償吧!”
“沒問題!”
掛了電話,林宛白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杜齊發過來的信息。
林舟野邊有三個助手,兩男一,與他關系都特別好,因為在邊已經有好些年了。
這些是知道的,也見過他們在不是工作場合時的聚會,就像兄弟一樣。
所以本就不能相信,給外公打這個電話的人竟然會是林舟野邊的人,一直都認定了該是姜淑芝的杰作,可這竟然不是!
想了一下,不能聽一家之言,便給楊汝月去了電話,讓再多找幾個靠譜的人重新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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