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被抓走以后,一切并沒有消停,傅家的人一個個的出問題,但基本都是他們自己作的,大難臨頭各自飛,親兄弟明算賬,到了真正困難的時候,人心就都顯出來了。
泗北傅宅已經空了。
林宛白說“傅家那些人的事兒,你知道麼?”
“知道,怎麼了?”
林宛白側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神還是平靜的,沒有明顯的緒浮。按照道理,傅家淪落到今天這一步,他應該會是最開心的那一刻,但他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
“看到他們落的這樣的下場,我覺得很解氣啊。你想想他們以前是怎麼對你的?這就是報應,做人不能再過分,風水流轉,誰也不能夠確保自己能夠一直那麼風。莫欺年窮,有能耐的人,是打不倒的。”拉住他,走到他跟前,看著他,說;“我覺得你也應該開心。”
他看著的眼睛,笑了笑。
林宛白聳肩,說“不過瞧著他們那樣,我還是覺有一點唏噓。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家人團結和睦有多重要。如果他們足夠團結,應該不至于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他們每個人都是自私的,自打老太太出事之后,他們只想著怎麼自保,如何保證自己更多的利益,都這種時候了還要斗,互相陷害,結果肯定不會好。如果這個世界上連最親的人都不能相信,那還有什麼可以讓人相信的?一個人賺那麼多錢,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地位,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麼?”
“歸結底,還是為了家人,對不對?”
傅踽行知道說那麼多的含義是什麼。
是想告訴他一家人的重要,一家人要相親相,互相信任,那才是一家人。
他抱住,說“我的目的只有你。”
“什麼?”林宛白沒聽清楚。
他說“我是為了你。”
……
林婧語很晚才回來,陳松源今天有應酬,比早一點回來,這會已經睡下了。
林婧語并沒有立刻回房,而是進了林舟野的房間,按照他說的,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他搜集起來的那些有用的資料。
然后找到了那張,出現林瑤影的照片。
林舟野把他所有的懷疑都跟林婧語說了,并要務必提醒小白。
“傅家敗落了,現在大概是要到我們了。我未必能夠出去,或者說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讓我有事,公司包括家里,不知道有多是他的人,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做任何事兒都必須要,姐夫也不能說,我懷疑這件事跟姐夫也不了關系。當初小白這樣拆散他們,我怕他要報復小白。”
“他能夠在暗地里做那麼多事兒,說明他背后一定有很強的勢力,你一定要小心。”
林舟野的話反復在耳邊響起,林婧語只覺得渾都涼,從警局出來到現在,一直心神不定,難以接。
連都難以承,就不要說小白了。
看完所有資料,便又放了回去,然后扶著沙發坐下來。
人靠著沙發背,腦袋哄哄的。
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怎麼做,如果林舟野猜測的一切全部都準確,一個人要如何抵抗?
偏偏現在林舟野也被弄了進去,簡直孤立無援。
當然,無論多難,都不能倒下。要是倒下,那小白怎麼辦?
……
這天,林宛白要去做產檢,傅踽行正好有事兒要忙,不開時間,林婧語便陪著一塊去,蓉姨自然也跟在邊。
有蓉姨在,林婧語想說些什麼也不方便。
這幾天一直在找機會,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與單獨相,不敢貿然行。
進了醫院,林宛白在袋子里翻了翻,“呀,那小冊子怎麼不見了?而且我的醫保卡還夾在那冊子里呢。”
最重要的兩樣東西不在,怎麼產檢?
林宛白又把包包翻了個遍,愣是沒有找到,看向蓉姨,不好意思的說;“蓉姨,能不能麻煩你回去找一找?我前幾天那出來看了看,可能放在床頭柜的屜里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兒,他們三個,難不要讓林婧語回去拿?當然是不可能的。
蓉姨點點頭,說“好,我這就回去拿。”
說完,不疑有他打電話給司機就往外走。
等走了,林宛白和林婧語一塊去了婦產科那邊等。
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所幸這邊產檢是獨立開設,加上費用不小,所以產檢的人不多,環境什麼的都還好。
兩人坐下以后,林婧語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林舟野跟說的那些都轉述給聽。
不過剛坐下,林宛白就說要去上廁所。
兩人又一塊去了衛生間。
林宛白徑自走到最里面的那個間隔,推門進去,里面站著個人。
穿著寬松的子,人很高。
林宛白似乎料到這里有人,一點也不驚訝,像是沒看到一樣直接進去,然后把衛生間的門關上。
這人轉,順手把假發摘下來。
林宛白見著他臉上畫著的妝,沒忍住,一下便笑了出來。
著嗓子,輕輕的說“楊汝月也太有才了,這妝是給你畫的麼?”
韓忱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上的子,別扭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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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這一舉,林宛白是故意的,故意挑了傅踽行不開的日子,故意把小冊子落在家里,為的就是把人都支開,好跟韓忱見一面。
至于這一面為什麼要搞的那麼復雜,韓忱沒問,楊汝月也沒有問,只是按照的吩咐,盡量做到蔽。
好久不見,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上多了一點溫婉,整個人變得十分和,可能是懷著孕,韓忱覺到上多了一種母的輝。
好像變得更漂亮,皮白的發,上散著淡淡的香。
韓忱呆滯了一瞬,很快便拉回心神,垂了眼簾,不敢再多看一眼,怕看久了,心就不是自己的了。
林婧語站在外面,幫林宛白看門。
“廢話不多說,楊汝月說你有很重要的事兒要跟我說,是什麼事兒?”
韓忱點頭,連忙從士手袋里拿了個文件袋出來,“跟徐雪有關,我發現跟傅熔不是真夫妻,傅熔在外面有朋友,更重要的是,徐雪肚子里的孩子本不是傅熔的。”
“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就有些懷疑,徐雪故意接近我,總是旁敲側擊的打聽你的事,我就覺得有問題。起初我還以為肚子里的孩子是傅踽行的,但現在可以完全的排除這個可能。”
林宛白翻查著徐雪的資料,這與之前查的有點出,這資料里面多了林瑤的部分,完全被這一段吸引走,至于韓忱在說什麼,都沒仔細聽。
突然握住他的手腕,“這些都是你自己調查出來的?”
“我有個朋友是做私家偵探的,雖然不在北城,但他自詡什麼都能查,我就讓他查了一下徐雪的份背景。怎麼了?”
看來,找人調查都被人控了,到手里的結果都是截取過的。
韓忱見臉突變,不自覺的手將扶住,關切的問“不要吧?這個有什麼問題麼?”
林宛白吞了口口水,幾張紙被都皺了,搖搖頭,說“你怎麼會突然去調查?”
他頓了頓,低低的咳了一聲,說“算是報恩吧,我老覺得突然結婚而且還是嫁給傅踽行的表哥,總覺得奇奇怪怪的,而且還故意來接近我。我,我怕你被騙,所以就一直暗自調查。”
“你還查到了什麼?”
韓忱又把剛才說的說了一遍,“前陣子那個對始終棄的男人回來找了,兩人好像是撕破了臉。其實我不明白,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為什麼傅踽行還要瞞著你,還讓他自己的表哥戴這麼一頂綠帽子。”
林宛白腳有些,靠著門,盡量讓自己冷靜一些。
是啊,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為什麼傅踽行要繞那麼大一個圈子來騙?
繼續往下翻,在翻看照片的時候,發現有好幾張里面有林瑤的影,其中有一張非常清楚的正面。
“這個……”
“我正想說,這個林瑤是你妹妹吧?”因為在調查徐雪的時候,有查到這個人,因為很奇怪,所以他讓他的朋友連帶著這個人也一并查了查。
林宛白想到之前那兩次,以為看到林瑤是錯覺,可這個照片明確的印證了,這不是錯覺,是真實存在的,林瑤沒有死!
有些頭疼,心怦怦跳的很快。
韓忱見著這幅樣子,再次將扶住,“你不要吧?”
搖頭,“不要,你繼續說。”
“不是死了麼?”
“是,是應該死了,但沒死,是麼?”
“有沒有雙胞胎姐妹?”
林宛白搖頭,這個搖頭不是沒有的意思,是不知道。
韓忱見臉越來越差,就沒有再多說什麼,怕胎氣,需要先消化。
林宛白閉上眼,腦海里閃過許多畫面,所有畫面織在一起,讓頭疼裂。
好一會之后,才慢慢的平復下來,又將上面的資料都翻了一遍,關于這個疑似林瑤的人的信息是空白的,韓忱畫了重點,查不出來,又那麼神,就一定有問題。這個人也很難跟,顯然是在刻意的藏自己的蹤跡。
把資料遞還給他,說“謝謝你,不過這件事你不必在查,也不用再管。你把你朋友的聯系方式給我就可以了。”
“對了,你現在還在傅氏麼?”
他點頭,他背景干凈,裁員沒有裁到他。
點了點頭,穩定了緒,“我得出去了,以后盡量不要跟我聯系了,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的關系早就已經結束了,明白麼?”
韓忱看著,好一會之后,才默默的點點頭。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做多了,但他覺得有權利知道這些,不應該被蒙在鼓里。
林宛白出了衛生間。
林婧語見臉異樣,趕忙過來把扶穩,林宛白下意識的握住了的手,對著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沒事。
兩人回到產檢室。
林婧語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林舟野說的那些話與說了說。
“林瑤可能沒死。”
林宛白不驚訝,已經知道了,林婧語也看出來,可能是知道了。
“舟野他懷疑是傅踽行……”默了幾秒后,又道“還有你爸爸。”
林宛白垂著眼,一顆心沉到了肚子里,閉了閉眼,吸了口氣,側頭看向林婧語,“你怎麼想?”
“我什麼都不想,無論是誰,破壞我的家,我就不答應,也絕對不會放過。”握住林宛白的手,說“你現在大著肚子,這些事兒不要想了,我會理解決。我原本是不想告訴你,可看著你對傅踽行那樣子,我又覺得我應該讓你知道,讓你有一點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承不住。”
“我希一切都是我們弄錯了,你對他這麼好,你這麼的用心,就算是顆石頭也應該捂熱了。更何況你這麼好,他沒有理由……”
“別說了。”林宛白打斷了,“不要說了。”
林婧語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手把抱住,十分心疼。
們兩個是同病相憐,能夠充分的會到林宛白的心,“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誰都不行。”
林宛白暫時沒有把徐雪的事兒說出來,也沒有告訴林婧語,傅踽行騙了。需要親自去證實,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蓉姨拿了冊子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恢復了常,產檢結果一切無礙,醫生只囑咐讓注意休息,緒不要太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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