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踽行看著他,并不說話,只幽幽然的著煙,青白的煙霧緩慢的從他的薄吐出,繚繞在兩人之間。他注視著他,老溫也沒有避開,迎著他的目,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兩人就這樣對視良久,傅踽行手里的煙完,他起,將煙摁在了煙灰缸里,垂著眼,說“你是什麼想法?”
老溫說“我只希大家都好,有錢賺,別做無用功。”
“所以在你眼里,這次的任務,就是無用功了?”
“難道不是?”
傅踽行點了下頭,又從煙盒中出一,“其實,你要怎麼對付我,在j部怎麼折騰,我都無所謂。但是,你要拿林宛白來搞事兒,我就不能輕易放過你。”
他漆黑的眸子,沒有毫緒,那眼神像是在看獵一樣,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把他撕扯的碎。
當然,老溫也不是吃素的,他笑了下,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難不,你也懷疑這次的事兒是我做的?有什麼證據麼?”
“不需要證據。”
“那可不行。”
“我說的話就是證據。”
老溫挑了下眉,“什麼意思?”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你只有承。”香煙在他的指間轉過來轉過去,隨即攥進掌心,用力一,煙草一下就碎了。
老溫頭微,勾了勾,說“老傅,我們一起那麼多年,無證無據。只憑著你自己的想法,為了一個人,你要對付我?你想怎麼對付我?”
“就因為這麼多年,你怎麼搞事兒,我都真一只眼閉一只眼,你私下里把自己當是j的領頭人,挑唆組員,結黨營私,我都無所謂。但這一次,你了我的底線,我得讓你知道,我傅踽行不是你想的那麼好惹,我傅踽行的人不是你想就能。另一方面來說,你知不知道,你做這件事對j的影響有多大?若是與上面關系惡,我們的日子就不會那麼好過。”
老溫輕笑,似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很快又斂了神,一字一句的說“我說了,不是我。你要懲罰我,你就必須要拿出證據來。”
傅踽行“你認為我沒有證據?”
他抿了,與他對視,就像打一場心理戰,誰先搖,誰就輸。
然而,在傅踽行面前,老溫本就扛不住。他太鎮定了,鎮定的好像掌控著全局,仿佛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老溫咬著牙關,反復的給自己做心里建設,很快他波的心緒又沉靜下來。
他輕輕嘆口氣,說“老傅,我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多年,我忠心耿耿的為你辦事,到頭來,你卻不信我。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總歸j是你說了算,我們這些人,是死是活也都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我沒有任何怨言。”他的姿態像是壯士赴死。
不等傅踽行說什麼,老溫掏出一把小型匕首,二話不說,直接切斷了小拇指。
他咬住了牙,愣是一聲不吭。
好一會之后,他著嗓子,忍著劇痛,“這樣,這樣你滿意了?”他角搐,著匕首,“如果再不滿意,我可以再切一,直到你滿意為止。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兒,總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
“沒關系,本j就一直是我在打理,出了意外事故,也確實應該由我來承擔一切。”
正說著的時候,尤洪他們突然闖了進來。看到這架勢,先是一頓,而后滿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傅踽行,張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傅踽行沉著臉,柯念上廁所回來,迅速沖進來,要把人拽出去。結果被尤洪一把推開,差點摔了。
尤洪一時氣急,出口便是質問“為什麼?!”
傅踽行瞪著他。
柯念站穩后,再次上前,扣住尤洪的手腕,說“老大說事兒,你闖進來做什麼?”
這時,柯念余一瞥,也瞧見了桌子上斷下來的一截手指,他又看了傅踽行一眼,想了想預備把尤洪拖出去,可這大塊頭本拖不。
并且脾氣上來,怎麼說都不行。
這麼一來,便導致兩人開始大打出手,就在這小小的房間里互毆了起來。
但老溫顯然并不將他們放在眼里,一心一眼全在傅踽行上,手里的刀子也沒有丟開,對著無名指,說“看來,你還是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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