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看到這裏的許簡一驀地握拳砸向前的集裝箱。
砸得很用力,集裝箱震了震,抖下了一層灰。
許簡一閉眼深呼吸,口起伏得很厲害。
恨意無可發,在肆意翻滾,讓十分痛苦。
活在仇恨裏的人,注定被仇恨所折磨。
一日沒能報得了仇,便一日不得解。
許簡一本以為今晚終於可以了決一切,不想……
竟是一場空。
如何能不怒,不恨?
的哥哥長眠於地下四年,可害死他的人,卻仍舊在逍遙法外。
大約過五分鍾的樣子,許簡一逐漸平複好緒。
【知道了。】
許簡一給棉花糖回了一個信息,便轉離開了碼頭。
-
唐之臣沒回去。
他很擔心許簡一,所以從許簡一離開一直到現在,他人就待在剛剛被許簡一截停的地方。
唐之臣的心一直很焦慮。
他雙手背在後,心焦得不停走來走去。
唐之臣是相信許簡一的手的,可到底是隻一人,他無法不擔心。
就在唐之臣轉第N遍的時候,前方有明亮的車燈照耀了過來。
他抬手擋住眼睛。
等車子開近後,他認出了那是自己的大眾。
他忙迎上前去。
許簡一見唐之臣還在,瞬間將車子停了下來。
推開車門。
唐之臣問,“怎麽這麽快回來,你解決掉他了?”
許簡一雙眸黯淡無地看了唐之臣一眼,聲音嘶啞地說,“他跑了。”
“什麽?跑了?”
唐之臣聞言,頓時大打擊,“怎麽會這樣?是我打草驚蛇了嗎?”
許簡一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可能是,可能不是。
夜鷹來南城本就是渡走私,忽然收到點風聲就跑很正常。
換做平時,許簡一或許會有心安唐之臣,但現在真的沒心。
的緒很低落。
這次讓夜鷹跑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報仇的無力讓懨懨的,不想搭理任何人。
“我先回去了。”
許簡一越過唐之臣,去拉開跑車的車門。
彎坐進去。
啟車子,轟隆一聲,直接揚長而去,消失不見。
唐之臣滿眼疚地看著許簡一離開。
是他不該擅自主張的,如果他沒有打草驚蛇,說不定小一一現在已經為笙哥報仇功了。
唐之臣重重地呼了口氣,心裏埋怨自己太過於衝,竟毀了許簡一給許逸笙報仇的希。
等了四年,卻等來一場空,小一一心裏,一定很難吧。
許簡一的心裏確實不好。
把車子開的很快,想要借此發泄自己的緒。
可是不行。
還是很難。
回到景山別墅。
許簡一沒有回臥室,而是去了酒窖。
從酒櫃上拿了一瓶紅酒出來打開。
醒都沒有醒一下,就那樣瓶口對著口狂飲。
咕嚕咕嚕。
像喝水一般,喝的很猛。
手中的酒瓶忽然被人奪去。
許簡一偏頭看向奪酒的人。
見是靳寒舟。
許簡一眼底的火焰消了幾分,微微抿了抿。
靳寒舟目幽深地盯著大晚上忽然跑出去,半夜又跑回來買醉的許簡一,心口好似有團火在燒。
許簡一無視他眼中的怒火,手去奪酒,“你讓我再喝幾口。”這樣就會醉了,醉了,就不會那麽難了。
靳寒舟舉高酒瓶,疾言厲地問,“為什麽喝酒?”
許簡一不想說。
見靳寒舟不給酒,就重新去拿。
靳寒舟見此,生生被氣笑了。
他把許簡一開封的那瓶酒放一旁的桌子上。
然後上前一把扛起許簡一,直接往臥室走去。
“放我下來。”
許簡一在靳寒舟的肩膀上蹬。
靳寒舟罔若未聞。
到了臥室,他一把將丟在大床上。
他俯欺在上,指腹輕撚過分冰涼的小臉,聲音暗啞裏裹著幾分怒意,“為什麽要買醉?”
許簡一著他眉眼的那顆痣,用力地咬了咬。
別開頭,還是不想說。
靳寒舟見此,將的臉轉了過來,“許簡一,我是你男人,你有心事不跟我說,獨自去買醉算什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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