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夢到你哥了?”
見許簡一視線毫無焦距,靳寒舟心疼地摟住,邊拿紙給汗,邊親吻的頭,以此來安不平靜的心。
許簡一的眼眸在靳寒舟的安下,漸漸有了焦距,而夢中場景給帶來的心悸也漸漸被平。
閉眼靠在靳寒舟的懷裏,著鼻音,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
許逸笙的死是許簡一一生的痛,是這輩子,都無法愈合的傷。
自然的生離死別,回憶起來會傷悲,但時間久了,傷痛也就慢慢平了。
可因你而無辜喪命的人,是你欠下的且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債。
怎麽可能因為報了仇就釋懷呢。
“不是你的錯。”
靳寒舟安許簡一。
曝信息的人不是,殺害許逸笙的人更不是,不該背負這樣的痛苦。
許簡一心裏始終是自責的,“如果我沒有去執行那個任務,沒有得罪夜鷹,又或者我當初沒有那麽鐵麵無私,非要上報江淮明的失責,導致他懷恨在心的話,是不是,我哥就不會——”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將許簡一重新哄睡下。
靳寒舟卻睡不著了。
他起套上浴袍,走到落地窗前。
靳寒舟不怎麽喜歡許簡一口中的如果。
如果許逸笙沒出事,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靳寒舟這個人了。
他不會跟許簡一再遇,不會知道夏天是誰,更不會和許簡一相。
而陪伴在許簡一邊的人,也不再是他。
-
皇家俱樂部。
消遣到一半,便覺得沒意思的顧西玨直接推開懷裏的人,起離開了包廂。
狐朋狗友問他,“老顧,去哪?不玩了嗎?”
“沒勁,回去睡覺了。”
顧西玨拉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剛出去,就讓一個人給撞了個滿懷。
一不小心就撞到人的伊諾趕忙後退,“對…對不起。”
“快,在那!抓住!”
後傳來的聲音讓伊諾如驚弓之鳥,道完歉後,嚇得趕忙往前跑。
莫名其妙被撞的顧西玨看著伊諾離去的方向,覺得對方有點眼。
還沒等顧西玨細想。
隻見眼前兩道人影掠過。
跟著前方傳來了人驚惶的尖聲。
“臭婊子,敢踹我們周,活膩了?”
兩個男人將一米六五的伊諾給摁在了地上。
顧西玨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他邁步,準備離去。
這時,伊諾被男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伊諾那張清純的臉也被曝在顧西玨的眼前。
當伊諾那張跟許簡一有六七分相似的臉龐映眼簾時,顧西玨驀地瞇了瞇眼。
在男人押著伊諾從前經過,顧西玨忽地抬手握住其中一個男人的肩頭。
男人認出顧西玨,恭敬地喚了聲顧。
伊諾聽到男人對顧西玨的尊稱,心跳微快地抬起頭來。
俊魅雅致的臉龐,一雙狐貍眼好似有著攝人心魂的魔力,讓人不自覺地被他的眼睛所吸引。
伊諾聽到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是他。
視線在伊諾那張和許簡一六七分相似的臉稍稍掠過,顧西玨淡淡地問男人,“怎麽你們了?”
“這個人踹了我們周,我們周等著修理呢。”
男人說。
“你踹了?”
顧西玨問伊諾。
伊諾咬了咬,點了點頭,“踹了。”
“為什麽踹人?”
“他……”
伊諾麵幾分難堪,“想強迫我,我急之下,才踹的。”
顧西玨了然地點了點頭,隨後抬手將伊諾從兩個男人的手裏拉到了懷裏。
忽然被顧西玨拉到懷中的伊諾下意識抬眸看了顧西玨一眼。
而後,又慌張地低下頭去。
見顧西玨把人扯了去,兩個保鏢很是無措和不解,“顧,這——”
“告訴你們周,人我是帶走的,他要是有意見,就親自來找我。”
顧西玨說著,沒給兩個男人說話的機會,直接摟著伊諾往外走去。
聞著顧西玨上清冽的煙草味,伊諾心跳止不住加速。
一臉懵的保鏢傻傻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這的跟顧認識?”
“不知道啊。要去搶回來嗎?”
男人拍了拍同事的腦袋,“搶你個頭啊!對方可是顧西玨!你敢去搶嗎!走了,趕回去跟周報備吧!”
兩人惹不起顧西玨,便離開了。
-
虎口逃生的伊諾在顧西玨鬆開後,滿是激地朝顧西玨鞠了鞠躬,“謝謝。”
顧西玨從兜裏了煙咬在上,他用打火機將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將煙霧吐出,才睨著穿著俱樂部服務員製服的伊諾說,
“這不是你這種小白兔該待的地方。能攢錢的地方多的是,何必為了那點快錢,把自己搭進去。”
若不是缺錢,誰願意置於危險之地呢。
不過這份工作,估計是要涼了。
伊諾點點頭,並沒有過多解釋,“嗯。”
救人救到底,顧西玨撲哧幾下,將香煙完,撚滅,然後對伊諾揚了揚下,“走吧,我送你回去。”
伊諾聞言,視線在顧西玨的俊容上逗留一秒,跟著匆匆轉開。
並未拒絕他的好意,“謝謝。”
-
當伊諾把住的地址報上來後,顧西玨微微一愣,“你住醫院?”
伊諾攥著手包,無意識咬住瓣,“我媽媽尿毒癥,在醫院析,我來看。”
“哦。”
顧西玨了然地點頭,隨後也沒再說什麽,
他啟車子,朝伊諾說的醫院開去。
路上。
伊諾時不時地偏頭看顧西玨一眼。
看得小心翼翼,每次都是瞄一眼,就趕忙移開視線,生怕被發現。
可並不知道,顧西玨早已將的舉盡收眼底。
不過他並沒有太當一回事。
男人對隨手可得的東西,素來是不屑的。
顧西玨最不缺的就是人的慕。
伊諾的心思,毫引起不了他的興趣。
如果是過去,顧西玨或許會願意跟對方來場水緣。
不過現在的他,對人不太提得上勁。
即便伊諾長了一張跟許簡一有幾分相似的臉。
顧西玨將伊諾送到醫院門口就走了。
伊諾目送他離開,直到看不見,才轉走進醫院。
-
為了養母有腎源的時候,可以及時做腎髒移植手。
伊諾每天打好幾份工。
幾乎每天都忙到淩晨兩點才休息。
醫院裏雇了護工。
今晚丟了俱樂部的工作,便順便來看看伊母。
伊母有一陣子沒見伊諾了。
看著伊諾清瘦的臉龐,伊母心疼壞了。
“怎麽瘦了這麽多?”
伊母輕伊諾的臉龐,不想治療的話,幾乎是口而出,“這病,媽不治了,我們回家。”
伊諾搖頭,“不可以。”
伊諾用臉頰蹭著伊母的掌心,滿眼淚地說,“我已經沒了爸爸,您怎麽忍心讓我再沒了媽媽?”
伊母聞言,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都怪媽不爭氣,你好不容易擺你爸那個賭鬼,結果又攤上媽這個累贅。”
伊諾豎起拇指抵在伊母的邊,“媽媽才不是累贅,媽媽是諾諾的避風港,如果不是媽媽把我從福利院領回家,我也不會有今日。”
“不許再說不治療的話了。”
伊母也舍不得伊諾。
怕不在了,別人欺負兒,沒人給撐腰。
可這病是個燒錢的。
一年得十萬。
家諾諾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四學生,得打幾份工,才能湊夠啊。
以前十萬塊在們家本不算事兒。
伊母忽然抱怨起伊父,“都怪你爸,好好的,賭什麽博。”
伊諾的家本來算是小康之家的。
養父做點小生意,每年攢個幾十萬。
誰知養父去年的時候,忽然沾上賭博。
公司直接破產,欠了一屁債,把房子和車都給抵出去了。
存款也被霍霍。
伊母一想到伊父,就氣得肝疼。
見伊母氣,伊諾趕忙給口順氣,“醫生說要保持心愉快,你別想那麽多,一切有我。我會注意的,您別太擔心。”
伊母心疼地著伊諾的臉頰,“要是你爸不賭博,以咱家的條件,十萬算什麽。”伊母又抱怨起丈夫,“都怪你爸犯渾。”
伊諾笑,“您要是真心疼我,就乖乖聽醫生的話,好好治療。”
伊諾把臉埋進伊母的頸窩裏,“隻要您好好的,諾諾就不怕苦。”
伊母偏頭憐地吻了吻伊諾的額,又心疼又無奈,“媽媽的乖諾諾。”
伊諾才二十一歲,伊母還沒看到結婚嫁人,又怎麽舍得離開。
隻是心疼也是真的心疼。
可除了心疼,也隻有乖乖聽話,好好治療了。
-
曆時三個月,孟芊芊的戲份要殺青了。
最後一場戲是墜樓的戲。
整劇是飾演的二被男主的敵人圍捕,對方要借來要挾男主,為了不拖累男主,直接從劇院的頂樓跳了下來。
為了追求真實,這場戲,孟芊芊堅持自己親自上陣,不用替。
這種危險的戲份都是有安全措施的,有工作人員拉拽著繩子,控製著下墜的速度。
然而就在孟芊芊跳出窗口的瞬間。
綁在上的兩繩子直接斷裂。
孟芊芊急速下墜,狠狠地摔在了地麵上。
地麵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導致孟芊芊的頭直接磕在地麵上,當場就失去了意識。
這個突發的意外可把導演和現場的工作人員給嚇壞了。
大家圍了上來。
有人蹲下去去探孟芊芊的鼻息,看還有沒有氣。
有人掏手機打電話救護車。
-
許簡一還是看到微博熱搜,才知道孟芊芊出事了。
幾乎是在看到熱搜的第一時間,就坐飛機前往橫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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