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許簡一想靳寒舟吃醋,隻是有點想念以前的靳寒舟。
也許是太懷念過去的靳寒舟,許簡一麵懷念,心直口也快,“以前你那麽吃醋……”
話剛說到一半,許簡一就猛地止住口。
下意識低眸去看男人,男人給了一個很無力的笑容,“抱歉,你想要的靳寒舟,可能還回不來。”
看著男人那滿是無力與歉意的臉龐,許簡一的心像忽然被針用力地刺了一下,下意識伏下來抱住他,“靳寒舟,沒關係的,會好起來的。”
許簡一的話到底是沒有起到安作用,靳寒舟緒還是以眼可見的速度低落了起來。
靳寒舟心裏沮喪無力的。
現在的他對什麽都不興趣,高興不起來,開心不起來,就連對著許簡一,他都覺得沒意思的。
要不是許簡一拉著他,他這會兒大概在某個地方,靜靜地呆坐。
自從許簡一回來後,孩子有人帶了,靳寒舟的神好似一下子,垮下來了一般,他哪裏都不想去,誰也不想搭理,就隻想靜靜地待在某個地方,什麽也不做,就那樣待著。
靳寒舟還願意應付許簡一,是覺得沒錯,自己不該冷落。
可想法和行是分開的,他腦子裏想的和行本不一致。
每當靳寒舟試圖主去擁抱許簡一的時候,他腦海裏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之前許簡一在幻覺裏,對他的憎惡和詛咒。
他的似乎已經形了記憶反應,他恐懼主去擁抱許簡一。
好似他一主,許簡一就會如同曾經的幻覺一般,立馬消失在他眼前。
靳寒舟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再繼續這樣下去,許簡一很快就會厭倦他,覺得他矯、作,繼而離開他。
但人好像總喜歡考驗對自己好的人到底能對自己好到什麽地步。
靳寒舟如今的心思,多多都存著幾分賭徒的心態。
他在賭許簡一這一次能陪他多久。
以前的靳寒舟會爭取,甚至會想過用極端的方式,也要將許簡一留在邊。
可後來他發現,許簡一是他握不住的沙,他握得越,流逝的越快。
索如今的他,不願再去握住,他任由在他邊來去自如。
來,他著,若走,他也不再搖尾乞憐地去挽留。
靳寒舟和許簡一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
許簡一是,靳寒舟是深淵。
深淵沒法讓自己的世界自行變亮,可卻可以選擇要不要照亮那一片深淵。
當靳寒舟將許簡一視為救贖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被許簡一拿的那一方。
所以從來都不是靳寒舟不要許簡一,而是許簡一願不願意要靳寒舟。
雖然是賭徒心思,可靳寒舟心卻仍舊會有惶恐與不安。
尤其是想起許簡一對過去的他那滿是懷念的樣子,靳寒舟心裏一陣窒息,他下意識想要逃離,“我去方便下。”
將許簡一從上抱下來放到沙發上,靳寒舟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躲進了洗手間。
看著閉的浴室門,許簡一滿眼後悔,後悔自己還是不夠細心。
說錯話了。
讓靳寒舟心裏有負擔了。
他好不容易才有點好轉……
浴室裏。
靳寒舟雙手支撐在盥洗臺前。
看著鏡子裏麵無表,神麻木,如同一行走,這樣封閉心不敢主擁抱,又懼怕被刺傷的自己,靳寒舟不在想,許簡一能有幾分耐心陪他耗著。
會離開的吧?
當初之所以能容忍他的不,是因為對害死哥哥的自責,對他裏哥哥心髒的疚。
如今的心中不再懷有愧疚,沒了愧疚加持的他,又能讓許簡一主多久?
不缺人,沒有靳寒舟,仍舊有別人將捧在手心,前有養兄,後有顧西玨、那個電競選手,甚至那個嚴小公子。
擁有那麽多的,靳寒舟的對來說,大概不是那麽不可或缺的,沒了靳寒舟,仍舊有許多人。
不像他,隻要願意對他笑一下,他就稀罕稀罕得要命,恨不得將藏起來,不讓別人有機會走。
如果越是深越是容易失去,為什麽還要深?
靳寒舟對著鏡子自嘲了一下,隨後扭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許簡一想要以前的靳寒舟,可是靳寒舟卻不想再做那個患得患失的靳寒舟了。
過去的許簡一一直都想讓靳寒舟學會他自己。
可學會自己的靳寒舟卻膽怯得不敢再,他害怕再次被丟下,他小心翼翼地守著那顆本就滿是蒼夷的心,不敢再輕易地出來。
-
等靳寒舟從浴室出來後,許簡一便過來抱住他。
“靳寒舟,累了沒關係,以前都是你主,現在換我來主,你隻要安心著就好。”
過去都是靳寒舟在主,許簡一一直在接,付出就顯得了。
對比過去的靳寒舟,許簡一不得不承認,在過去的那段裏,接的遠比付出的要多很多。
多到對靳寒舟的,在他溢滿而出的意下,顯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靳寒舟可以毫不猶豫地為了拋棄一切,而卻會在權衡之後,才能做出決定。
過去靳寒舟的,的理。
這一切,就讓一次,靳寒舟理一次吧。
,總要有一方去主。
過去靳寒舟主,如今換主又何妨。
是相互的,總不能是一直做接方,偶爾還是要主的。
靳寒舟沒想到許簡一會這樣說,他垂眸看向。
正好許簡一仰頭看他。
兩人視線匯了片刻,許簡一環住靳寒舟的脖頸,踮腳吻向他,“靳寒舟,這次換我來你。”
靳寒舟在吻上來的瞬間,扶住的腰,滾頭,啟說,“我可能還會這樣很長一段時間。我沒辦法變回之前那個你想要的靳寒舟。”
“沒關係。”
許簡一含盼盼地吻上靳寒舟的。
靳寒舟在試圖撬開他舌的時候,一把摁住的後頸,將抵在浴室門口的牆壁上,深深地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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