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非要在這個時候去理?真是的。”
靳老爺子對靳寒川突然離席的事,很是不滿。
靳寒舟涼涼地懟了靳老爺子一下,“要不重要,他也不會飯吃一半就走,畢竟誰樂意著自己的肚子?”
靳老爺子頓時不說話了。
靳寒舟也沒有再搭理靳老爺子,他將手裏剝好的蝦放到了許簡一的碗裏。
三小隻有傭人伺候,剝蝦殼這種事,傭人自然會代勞。
但許簡一的,靳寒舟非要親自來,不讓許簡一吃他之外的人剝的蝦。
飯桌上,許簡一悶聲不吭地吃著飯。
靳寒舟給夾什麽,便吃什麽,乖得不行。
這頓年夜飯,老爺子吃得有點心堵。
隻因靳寒舟太不懂收斂了,一晚上都在秀恩。
老爺子還活在舊社會,哪裏看得慣靳寒舟一個大男人對許簡一如此唯命是從的樣子。
雖看不慣,但也沒多說什麽。
老爺子如今這個年歲,也沒心思去心啥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都半截子土的人了。
吃完年夜飯不久,靳寒舟一家五口便打道回府了。
靳寒舟沒怎麽在老宅住過,他不習慣宿在老宅。
等老爺子給三小隻發完紅包,他就帶著妻兒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三小隻睡著了。
許簡一靠在靳寒舟的肩頭上,與他十指相扣,好不恩。
兩人都穿著同款紅衛,皮襯得白裏紅,特別的喜慶。
當了媽後,許簡一穿上,更加隨意了。
大多時候都是穿著跟孩子們一樣的親子裝。
比較淳樸休閑。
“是不是困了?”靳寒舟抬手把許簡一的頭摁在肩頭上,“困了就睡會兒,到家喊你。”
“嗯。”許簡一確實是困的。
昨晚靳寒舟仗著今日不上班,不節製,鬧得很晚。
許簡一又縱著他,以至於有點縱過度,今天一整日都沒什麽神,腰酸得想睡覺。
剛要閉眼的時候,許簡一猛地想起了什麽,驀地又睜開了眼睛,“讓莊叔在附近藥店停一下,你昨晚沒帶套,得買下避孕藥。”
“不用。”
靳寒舟說。
“會懷上的。”許簡一並不想生了。
和靳寒舟已經有三個孩子了。
而且他還在吃藥,也才剛停藥,懷了也是不能要的。
“不會。”
靳寒舟篤定地說。
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許簡一直起,有點震驚地看向他,“你……”
“是,我結紮了。”
許簡一有一次大姨媽推遲,半個月沒來,以為是懷上了,兩人便去了趟醫院,後來才得知是許簡一沒睡好,導致分泌失調,所以月經才會推遲。
許簡一是剖腹產,又是懷的多胎,當時大出過,如果想要二胎,至得隔個四五年才能再要孩子。
要是不小心懷上,就算靳寒舟和許簡一沒有吃藥,孩子也沒法要,的還承不住二次懷胎。
無論是流產還是生,對許簡一來說,都是不利的。
何況兩人都已經育有兩兒一,靳寒舟並不打算再生。
他不舍得許簡一再懷胎和生育之苦,所以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他便去做了結紮手,永除後患。
許簡一沒想到靳寒舟竟然瞞著去做了結紮,抬眸向他,眼底蓄著萬千,眼睛水潤潤的,特別勾人,“什麽時候做的?”
靳寒舟回,“三個月前。”
男結紮後前三個月,還是要做措施的,三個月後才可以無措施生活。
昨晚就是三個月後了,所以靳寒舟才會不戴套。
許簡一輕輕呢喃,“三個月前。”
那個時候他還屬於緩解期。
他確實有半個多月,沒有過,當時以為是他那陣子太累了,不想竟是這個原因。
很有男人願意去結紮的。
有的男人不僅不肯結紮,還有的為了自己舒服,不戴套,就要妻子吃藥。
靳寒舟瞞著自己去結紮,許簡一心裏還是很的。
他總是這樣。
許簡一抬手將靳寒舟的臉頰轉過來,仰頭吻了吻他角,“靳寒舟,你真好。”
靳寒舟是個極其會為自己謀取福利的人,他是一點甜頭都不願放過,扣住許簡一的後腦,聲音低僚地說著,“這小啄米似的吻,算什麽獎勵。”
“我要舌吻。”他目灼灼地盯著。
許簡一,“……”
他真的好。
靳寒舟說到做到,他還真跟許簡一來了個舌吻。
三個孩子就在麵前,許簡一別提多張了。
小手揪著靳寒舟前的襟,一邊心不在焉地迎合,一邊注意著小家夥們有沒有醒來。
察覺到妻子的分心,靳寒舟略微不滿地咬了咬妻子的下,“專心點,車子不停,他們不會醒來的。”
“回去再親不行嗎?”
話雖如此,但許簡一還是會擔心的。
畢竟凡事都有個例外,萬一他們就是中途醒來看到了呢。
臉還要不要了。
“我這難自。何況是你先來招惹我的,這不能怪我。”
靳寒舟扣住後頸,繼續與深吻。
三小隻最後都沒醒來。
靳寒舟也算是把三個小家夥的習得的了。
不過到家後,醒來的二寶還是察覺到了什麽。
他死死地盯著許簡一紅腫的,隨後對著他爸爸哼了哼,“爸爸壞蛋!”
莫名其妙被罵的靳寒舟,“?”
皮了,找?
敢罵他?
許簡一以為小兒子看到了,頓時抬腳輕輕踹了靳寒舟一腳,“都說了不要了。”
靳寒舟不以為然地看了小兒子一眼,“他才兩歲不到,懂什麽。”就算懂也得給他裝不懂。
“以後不準這樣了。”許簡一要臉,可不想哪日二寶在人前言無忌地來一句,爸爸媽媽總是在當著他們的麵啃。
那樣絕對會社死。
“行吧。”靳寒舟見許簡一生氣,立馬就上前哄著,他把下磕在肩頭上,混不吝而曖昧地說著,“以後親。”
許簡一,“……”沒有悔改的意思。
見這人當著孩子們的麵還,許簡一有點無奈,抖了抖肩頭,“你正經點好不好,別教壞他們了。”
“不用我教,他們以後也會壞的。”
他都沒人教,不照樣‘壞’。
可見男人有些‘壞’,是以俱來,不需要教的。
許簡一,“……”
溫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去醫院的路上,溫先是發信息跟容淩報了下平安,順帶問一下兒睡沒睡,鬧沒鬧。
容淩給發了個視頻。
視頻裏溫新月睡在床上,睡容很是恬靜乖巧。
見兒已經睡下,溫再度跟容淩致謝,【謝謝。】
容淩回,【不客氣。】
車子在醫院大門口停了下來。
溫沒再回信,下車朝醫院走了進去。
不想在人前臉,所以做了偽裝。
戴著口罩,站在醫院急診搶救室的走廊上遠遠地看著守在門口的幾人。
靳寒川高一米八七,模樣又是那樣的出惹眼。
此時他穿著黑的風,雙手兜,在這靜謐隻有幾人的走道上,如此的顯眼。
溫沒想到靳寒川也在醫院。
一時之間,心裏有點慌。
走道上的靳寒川像是應到了什麽,原本低著頭看地麵的他忽然抬眸朝溫所在的方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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