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男主角人選,影帝和新晉小生最后到底定誰,葉奚沒去多問。
總之,在‘男演員用替’這樣的說法從大導演里吐出的那刻起,腦海里就只剩下兩個字,扯淡。
人堂堂影帝一聽拍個吻戲還得把自己替換掉,無論出于職業守還是男人尊嚴,都絕不可能答應某導演如此荒唐的要求。
所以說來說去,能把影帝請來的幾率是小之又小了。
不過瞧著秦某人整日一副有竹的樣子,倒有些拭目以待,看他能弄出個什麼花兒來。
轉眼到了五月,適逢進清涼適宜的初夏。
一個明的早上,陳楚河帶著《夜鶯》的主創班底前往戛納,準備參加國際電影節。
戛納位于法國南部的一個小鎮,全球各地前往大多只能降落在附近尼斯機場,而京州到尼斯沒有直飛航線,中間需要經停一次,全程飛行時間大約十三小時。
出道這些年,因為時裝周或者拍雜志的關系,葉奚來過好幾次法國,但都只在工作地點黎以及其他中心城市逗留,鮮能出時間好好在周圍轉轉。
由此對于法國南部,葉奚是第一次踏足。
而秦大導演卻不知是第幾次來了,這次他作為影壇知名導演,也在邀行列。
雖然不帶作品,可全程穩如泰山把一切都安排掌控妥妥的樣子,看得陳楚河莫名生出一好像自己只是個拖家帶口充當大佬后小跟班的既視。
但事實上,這種覺不要太爽。
著窗外尼斯萬里無云的藍天,陳楚河心里飄來五個字,真的好省心。
……
抵達尼斯后,眾人搭乘了傍晚的火車去往戛納。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小站,從前的人們怎麼也沒能想到,就在那出站口的窄窄閥門之間,未來上百年,其實已經可以容納無數絡繹往來的上層名流。
踏足這里已是華燈初上,一行人在卡爾頓洲際酒店下榻。
晚飯是跟著秦導單獨出去吃的,在極地中海菜肴特的餐廳,一邊著食,一邊覺來自遠飄來流淌的海洋氣息。
五月的戛納相比國,最為春明,趁著電影節的到訪,周圍的尼斯天使灣,圣奧諾拉島、圣瑪格麗特島幾乎可見異國游客。
飯后,兩人牽手漫步在海濱大道上,兩邊生機的棕櫚間,夜風夾雜著溫熱與清涼,輕輕拂過上的絨,如同秋季暖風卷過的麥浪,溫而又繾綣。
然而下刻來到海岸線,眼前畫面一轉,褪去后樸實無華的暖建筑,眺目去,對岸鱗次櫛比展開的宮殿建筑和豪華酒店,在不聲間,讓這座如雷貫耳的小城,更添了幾分尊貴與典雅。
回去時,秦忱帶去了影節宮對面的那條街上吃夜宵。
戛納最有名的食餐廳斯卡拉就落座于此,點完兩份咸干鱈魚和紅酒,兩人跟著服務員來到二樓,在餐廳臺外的觀景花園,正好可以看到影節宮的一角。
再過不久,就會穿上華服,走上紅毯,去迎來迄今為止演藝生涯中最特別的一天。
對于葉奚而言,這樣的經歷不僅特別,更是轉折與回報。
而對于這座小城其他蕓蕓眾生來講,不管抱著怎樣的目的來到戛納,無論是菜鳥還是老手,戛納都有無窮的樂趣與奇妙的事等著眾人去發現。
喜歡追隨明星的鎂燈也好,在電影院中吹冷氣也罷,或者在明的海灘上和同行相聚,或者在電影市場上叱咤風云。
總之,這樣一次旅途,大概今后幾十年再回想,空氣中咸甜織的海浪聲,仍舊能夠為葉奚腦海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十天后一個華燈璀璨的晚上,迎來了戛納電影節的閉幕式,也是頒獎之日。
此時,葉奚他們正在酒店進行最后的妝發準備。
這次戛納走紅毯的禮服由renta品牌方提供,在無數種款式中,家導演出乎意料地挑中了一件深藍魚尾背款。
葉奚瑩瑩含笑地著他,語氣里帶著揶揄:“確定要我穿這件?不會覺得太暴?”
男人想腦袋,看了眼已經弄好的頭發,手到半途又收了回去,改的臉。
隨著聽他輕嘆:“想通了,只要你喜歡,就盡量依著你。”
葉奚滿意地點點頭,這個回答勉強能讓信服。
一會兒后,看秦忱換好西裝從臥室里出來,歪頭打量了幾眼,示意他把領帶解開,然后指了指旁邊架上那條深藍的領結。
“換了,系這個更配。”
主要是和上的禮服相搭,雖然大導演今晚不走紅毯,可潛意識里,覺得出席今晚這樣的場合,應該讓這個男人帶點獨屬于兩人之間默契相通的印記。
在灼灼的注視中,秦忱拿著領結邁走過來。
葉奚微微仰起頭看他,面前男人撐在后的梳妝臺兩側,朝前傾俯下,邊勾起淺弧,意思不言而喻。
“靠得這麼近,我反而施展不開,你往后退一些。”輕聲細語眸含笑,眉眼顯得格外溫。
靜默兩秒,男人聽話地往后退開許,抬起手,練認真地替他把領結系好。
“可以了,我們下去吧。”
葉奚回手,滿意地審視大導演兩眼,整的視覺效果不錯,使得他看起來比平時愈為拔許多。
尤其那張臉,此時在燈映襯下,那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完立,簡直讓人一秒淪陷。
系好領結,秦忱卻沒起,反而更大幅度地俯下和對視。
他著的眼睛,低語道:“這麼重要的日子,下去前,不做點什麼應該會很憾。”
葉奚一怔,不可思議地問:“你想做什麼?”
男人輕笑,薄慢慢覆上來,輾轉兩下后離開,臉頰:“只是想親一下,我老婆。”
“……”
臉頰爬上緋紅,哦,原來是這意思。
空氣安靜兩秒,在他直起前,葉奚拉住男人的領結,向自己再度靠攏。
“那我也蓋個章。”
不客氣地送上香印,閉上眼,吻在他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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