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樂子?
江四爺一僵,摟著無奈氣笑。
“還記著?”
姰暖櫻微噘,小聲囁嚅。
“四爺說,夜里回來,跟我好好說的。”
江四爺頭頸微微后仰,借著床頭燈昏暗的線幽幽噙笑,審視黛眉月眸的漂亮眉目。
“男人尋樂子,吃喝嫖賭,歌舞廳,賭場,茶館,酒樓,爺這些日都去了,但爺沒玩兒人,天天晚上回家,你又多想?”
姰暖垂下眼,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不是我多想,我很久沒好好和四爺說話,我睡著,您回來,我沒醒,您又走,我總要想一想,可我又找不到四爺…”
似有話含在里繞了繞,但卻沒說出來。
江四爺看著,眸底笑意漸盛,手到白的頰側,輕輕飽滿的耳珠。
“嗯,這麼聽是爺忽略你了,爺不對,以后去哪兒做什麼,讓項沖給你報備,嗯?”
姰暖噘起的瓣彎起笑弧,濃睫羽上掀,瞳眸清黑若墨洗。
“我忍不住才問杜表姐的,我不想多想,也沒想使子的,我知道四爺在做大事,可我心太小了…”
“爺懂。”
人都這樣。
江四爺沒覺得什麼,修長指節住下頜,又湊近吻。
薄被里的手也掀進睡擺,卻是先輕著鼓起的腹部。
姰暖明顯覺到他沒那麼急躁。
雙手輕握住他手腕,齒廝磨間細呢喃。
“四爺酒醒了嗎?”,似是有些張,還有些害怕。
男人笑聲低悶,將攏下。
“爺沒醉,傷不著你。”
姰暖這才緩緩松開手,輕嗯一聲。
予取予求。
江四爺是有些酒意。
但姰暖給他綿綿賣了通,讓他心很好。彡彡訁凊
之后又實在太氣,不就推他,倒真給他弄得不得不小心翼翼。
不說多舒暢,過程反倒有些難熬。
雖說最后磨蹭著,是無奈紓解了,可也沒覺得多好。
搞到他泄力躺下時,有些疲乏。
偏邊這人兒還用小手兒推,哼哼唧唧著說上黏膩難。
江四爺認命地起,抱進盥洗室沐浴。
盥洗室里,隔著熱氣升騰,江四爺瑞眸幽黑,盯著姰暖面桃腮看了許久。
最后磨了磨牙,著耳邊忍輕斥。
“怎麼變這麼,還不能了?”
姰暖氤氳著水汽的月眸很委屈。
“他大了嘛,肚子里自然,再進去會難…”
江四爺修眉蹙起,抿著沒再說什麼。
顯然也是顧忌著以及肚子里的孩子。
心里覺著,說得倒也似有道理。
“難道要等到你生完以后?”
這麼不舒服,他是不敢再。
姰暖眼神委屈,又似是有些愧的垂下眼。
江四爺,“……”
真養了小祖宗。
——
翌日清晨,江四爺又是天方亮便離開了私館。
姰暖起得晚,十點多鐘才下樓。
正要往餐廳去,便瞧見又一輛車駛了館門。
腳步頓住,不得不走到前廳門前。
林媽很快走到邊,低聲提醒。
“是江公館的車。”
姰暖瞧見了,自車上下來的是大帥夫人。
很驚訝,大帥夫人竟然一聲不吭就突然過來了。
姰暖在林媽的攙扶下迎下臺階,大帥夫人已經帶著司機快步走過來。
“你穿那麼單薄,不要出來,快進去。”
姰暖淺淺彎眉,很驚喜的樣子。
“夫人怎麼來了?”
大帥夫人笑著不說話,先拉進前廳。
跟著進來的司機將兩口皮箱放下,便又默默退了出去。
姰暖視線落在皮箱上。
大帥夫人沖林媽擺擺手示意。
“拿上樓,我們上樓看。”
姰暖大約知道了這兩箱子里,是孩子的和襁褓。
大帥夫人興沖沖的,拽著姰暖也要上樓。
林媽拎起箱子,見狀連忙提醒。
“夫人還沒用早膳…”
大帥夫人停下腳,詫異看姰暖,“這都要用午膳的點兒,你怎麼早膳都沒用?”
姰暖神微窘,言又止。
大帥夫人,“你這樣可不行,三餐要按時吃呀!”
林媽替解釋,小聲說,“孕婦子重是這樣,會嗜睡,而且天冷了,夫人畏寒,會貪床。”
大帥夫人雖然理解,但還是不滿的看了林媽一眼。
“年紀小,會想不到,你們要盯著,早膳按時送上樓,不要到。”
林媽訕訕低頭,“是,夫人。”
大帥夫人皺了皺眉,還是先帶姰暖去餐廳用膳。
看到姰暖細嚼慢咽就發愁。
一直給夾菜,恨不能親自把飯喂到姰暖里,讓多吃一點。
姰暖被這份過分關心,搞得有些微痛苦。
用過早膳,又跟大帥夫人上樓,看顯擺箱子里的小和襁褓,甚至還有尿布。
大帥夫人很得意,一直在講這些東西好在哪里,多用心。
姰暖始終笑盈盈陪著。
說累了,坐下來喝茶,這才像是想起來。
“阿升最近很忙,他管不到你,你自己又不心,以后我每天過來。”
姰暖,“……”
不敢想大帥夫人每天過來。
捱到用過午膳,林媽走進餐廳,看了看大帥夫人,低聲稟話。
“夫人,項總軍來電話,說四爺在茶樓聽戲,晚上回來用飯。”
姰暖心噗通一下落下去。
想起昨晚,江四爺答應,以后讓項沖給報備行蹤。
他今天回來的早,真好。
剛這樣想完,就對上大帥夫人略顯復雜的眼神。
“知道了。”
姰暖瞳微恍,借著低頭喝湯避開的打量。
大帥夫人心也很復雜。
兒子出門在外,還要惦記家里的姰暖,按時按點打電話?
午后姰暖要午睡,大帥夫人也去了客房歇息。
暫時避開和大帥夫人獨,姰暖稍稍緩解張。
在床上躺到下午四點多鐘,磨蹭著起床。
下樓就見大帥夫人坐在前廳里,喝茶看報紙。
很悠閑自在。
姰暖很無奈。
大帥夫人還笑著招呼過去坐,笑盈盈說。
“你睡得很好,也養。”
姰暖跟著笑了笑,聲關切,“夫人午睡可還安穩?”
“我還好。”
大帥夫人了鬢發,目隨意流轉。
“怎麼來這麼久,沒見你哥哥?”
姰暖遲疑了一下,“昨晚他去杜公館看診,還沒回來。”
大帥夫人詫異,“杜公館?韻儀嗎?”
姰暖話語斟酌,“季先生。”
不好說太多。
但大帥夫人聽了這話,眨眨眼,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也沒再問,只說。
“最近大帥不舒服,宋大夫跟著江戟去了瀾北,我想要你哥哥多跑幾趟江公館。”
姰暖這才恍悟,今天不是興致突起才過來,是專程來找姰恪,順便看看。
“那要四爺跟哥哥說,季先生病得不重,應該顧及得到。”
怎麼也不能撂下江大帥不管。
兩人不尷不尬地聊了一會兒,又說到小孩子上。
大帥夫人,“我想要你們留到年后再回去,那邊反正沒事,有事會派發電報,你這胎到年后不久要生,江家的長孫,不能生到外面,我跟大帥都在意。”
姰暖乖巧含笑,“我聽夫人和四爺的。”
大帥夫人看著,很喜歡。
姰暖很聽話。
男人都喜歡麗聽話的孩子,難怪兒子破戒。
江四爺踏著落日余暉進門,懷里還揣了只白。
大帥夫人和姰暖的聊天被打斷。
他見到大帥夫人,似是也沒有意外,冷峻眼梢還噙著笑。
“母親怎麼過來?下次提前說,兒子不出門,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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