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谷紅鄙視:“羨慕了吧,依依命好,躺著把錢賺了”
“不羨慕,我馬上去配藥,把我老公毒死,找機會躺平賺錢。”一個人說。
“還是算了吧,你們躺著是躺平,依依躺著凹凸不平。條件差太遠了。”牛谷紅指出這兩人的問題后,兩人全都捂著,雖然小,但依然覺了傷。
“牛姐,你的話太打擊人了。”
“牛姐,你呢,一直沒結婚,是等前夫還是有了小鮮?”另外一個人把火往牛谷紅上引。
“我?我從結婚到離婚,整個過程都已經走完,現在以事業為重。”牛谷紅說。
“你覺得結婚好還是單好?”
“沒區別,結婚的盡管結婚,單的盡管單,反正你們將來都會后悔。”牛谷紅不屑一顧的說。
黃依依從小就去過很多地方,自認為是旅游達人,出縣城車站后立即懵,這地方人有點多,司機和行人混雜,人們說話的平均音量超過魔都,連笑容都比魔都的人開朗。
黃依依打車去醫院,出租車司機問:“你不會是去看任杰的吧。”
黃依依說:“你怎麼知道的?我是他朋友。”
司機笑了:“我今天接到好幾個從長途車站來的單,全都宣稱是任杰的朋友。那小子是真帥,是普通人心中的英雄,是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的偶像,對吧。冒充他朋友的人特別多。都是去醫院看的。”
黃依依這才想起,任杰雖然上過多次電視臺,但是,任杰傷的照片,一直沒公開過,其他人還以為任杰很帥呢。
司機見黃依依不說話,很得意的說:“小姑娘,我說中了吧,沒事就趕回去,別冒充了,你見不到他的,縣里都安排警察執勤了,不讓人隨便去干擾任杰。”
黃依依聽這麼說,也擔心起來,給陳迅發信息,說來縣城,要去看任杰,順便給司機解釋:“我給任杰的同學發個信息,讓他去醫院門口接我。”
司機明顯不信。
出租車離開車站之后,路上開始正常,人車分流,跟魔都沒什麼兩樣了。
陳迅直接電話過來:“黃依依,你來干嘛?你沒在魔都,你直接來縣城了?”
黃依依說:“對,我聽司機說,縣里不讓其他去看任杰。”
“對,人特別多,很多人是真心來關心任杰的,還有一些是直播的,后來安排了武警,把大家疏散走了。”
“你安排一下,我要去照顧任杰。”黃依依說完,把電話掛了,剛剛陳迅直接名字,看來,來縣城這個決定,把陳迅都給驚到了。
司機也非常吃驚:“你是真的?你真的是任杰的朋友?”
黃依依懶得廢話,直接打開手機,拿出陳迅發的任杰視頻聊天截圖給司機看:“那個時候,任杰臉上還裹著紗布,在魔都瑞金醫院,我一直在他邊,這是視頻截圖。”
司機手一抖,差點撞到綠化帶。
他很快調整過來,把黃依依送到醫院,堅決不收一分錢出租車車費:“小姑娘,替我們照顧好他。”
黃依依忽然明白了,大伯說任杰是這個社會兜底的人是怎麼回事。
陳迅把黃依依接去醫院,還辦理了一個出證。
任杰有點尷尬,他沒想到黃依依會過來。
讓他更加尷尬的是,醫院為了讓他快速恢復,已經去掉了他上的紗布,他現在什麼都沒穿,一不掛。
還好,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不然,他直接社死。
“黃小姐......”任杰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依依就行。”黃依依把行李放在病房。
陳迅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燈泡,他明白怎麼回事了:“我回家一趟,刃哥,想吃啥,我給你煮好了送過來。”
陳迅在縣城有房子的。
“我也去煮吧。”黃依依說。
照顧病人是個長期過程,持續時間估計會超過一個月,賓館里沒法做飯,最后商量的結果就是,黃依依去陳迅家住,做好飯每天送到醫院。
陳迅開車,帶著黃依依到家里。
陳大東早已買好了黑魚,在等陳迅回來燉魚呢。
看到陳迅領回來一個,而且這個上次見到他,神有點不對勁,他頓時警惕起來。
把陳迅抓進朝北的臥室,低聲問:“陳迅你個畜生,你老婆都懷孕了,你不好好照顧老婆,領個人回來,你要把家垮啊,你非要弄得妻離子散你才心甘!”
陳迅說:“爸,不是這樣的。”
“什麼不是這樣的,十分鐘之,把這人趕走,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眼前。大寶,你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你要把你爸急死,你在不讓走,我馬上心臟病發作,我給你說,我心梗三期。”
陳迅從沒聽說過什麼心梗三期,估計是老爸發明的名詞要以死明志:“爸,黃依依,是來照顧任杰的,任杰不是回縣城了嗎。就跟著來了,看樣子,是喜歡任杰。”
陳大東恨鐵不鋼:“你把你爸當蠢豬!我陳大東這點都看不出來,我眼瞎。”
“你白障!”陳迅又好笑又好氣。
“你,你,你......不行,我心梗發作,馬上把那個的送走,再不送走,你就準備好吃席,準備我和你媽合葬吧。”
陳迅說:“爸,你讓黃依依在這里住幾天,我要去舅舅家拿鵝蛋給任杰吃。他們家的鵝是散養的。”
陳大東問:“你來真的?”
陳迅被老爸說得暈頭轉向:“什麼來真的?”
“你要找你舅舅來氣我?”
“我是去舅舅家拿鵝蛋啊,你說到哪里去了?”
“這次請客,你舅舅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姐夫當回事了,哼哼!”陳大東很不爽的樣子。
陳迅記得春節前,舅舅就提醒過陳迅,說村里有人安排給老爸相親,舅舅肯定不高興了。估計在這個事上,跟老爸鬧了。
廚房里呲呲的聲音打斷了父子倆的談話。
“任杰可以吃紅燒魚了,我沒放豆瓣醬也沒放姜,只放了點蒜瓣去腥味,估計味道一般。”黃依依圍著圍的樣子,好像是家里的主人,讓陳大東更加不高興了。
陳大東在糾結,到底是現在打電話去給親家母告,把陳迅出軌扼殺在搖籃中,還是等孫子出生,睡在搖籃中再打電話讓親家母幫忙。
人生的選擇太難了。陳大東迷糊:“還是當門衛好,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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