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慢慢退回去,盯著眼前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你別跟我說,你繞這麼大彎子就是想讓蓁蓁來見你?”
“這是我自己的事。”
程錦抿抿:“我會跟蓁蓁說,但愿不愿意來,我不能保證。”
秦既南單手支臉,輕描淡寫:“這合同給哪個公司都一樣。”
“你……”
秦既南偏頭,很淡地笑,笑容里有幾分倦意:“不用過來,我去南城見。你說求我幫你一次,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
他知道自己很荒謬。
但同學聚會上那一面,像尼古丁之于癮君子。
想見,想得有點瘋了。
就算是飲鴆止,他也認了。
第54章
程錦在周日回到南城, 得知梁從音回國,驚訝也驚喜,約了兩個人吃飯, 給梁從音接風。
和梁從音這些年也時常相見, 大學時候那些矛盾早已消散,那時是怪梁從音不好好珍惜自己, 卻從來都沒討厭過。
天氣冷, 餐廳定了一家清湯椰子,程錦帶了一瓶酒,吃完飯,三人一起去葉蓁家, 坐在地毯上喝酒聊天。
葉蓁打開公寓暖氣,彎腰去櫥柜中出三個酒杯, 酒塞拔得干凈利落, 拎著杯子過去靠到沙發上。
“點點果切好不好。”程錦拿這當自己家,抱著抱枕打開手機,“你們想吃什麼水果。”
梁從音了個懶腰:“你看著點吧。”
“那我隨便來嘍。”
程錦點了幾家附近店鋪的外送,沒一會兒門鈴被敲響, 葉蓁起來去開門時, 門口足足堆了幾大袋子。
“這麼多?”吃驚。
“吃不完放冰箱嘛。”程錦過杯子一杯接一杯喝酒, “我現在很需要消費發泄一下, 這幾天真是頭疼死我了。”
“程大小姐消費就是點外送啊?”梁從音好笑道,“你再怎麼說也要去商場吧。”
程錦癱在沙發上擺擺手:“沒那個力。”
葉蓁看了一眼, 程錦昨天去北城約見秦氏的人,談妥與否還沒跟說, 不過看這個樣子,大約也能猜到七八分結果。
梁從音在, 葉蓁沒問,三個人喝著低度數葡萄酒聊一些瑣事,彼此都是識多年,說起話來沒什麼力。
中途,梁從音接到電話,用口型和們說是上司,自己披上外套去臺打電話。
客廳里只剩下們兩個人,葉蓁向程錦杯子里添了酒,出聲詢問:“我們是沒機會了嗎?”
程錦看,面有些復雜。
葉蓁撐額:“你這是什麼表,是干脆沒見到那位季總,還是對方一口回絕。”
“都不是。”程錦搖搖頭。
晃了一下杯子,抿深紅酒,然后說:“我不僅見到了,而且對方答應和我們簽合同,把七日翻新的項目給我們做。”
葉蓁一愣,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難免眼前一亮:“那你……那我們不是有救了,你愁眉苦臉的干什麼,我還以為沒戲了。”
今天看到程錦的臉,還以為此事板上釘釘無,已經在思索該用什麼其他的辦法撐過去今年。
“你嚇死我了。”長舒一口氣,隨后問起項目的相關細節。
“這些還沒談。”程錦仰頭一口把酒喝盡,然后按著的手,“蓁蓁,和秦氏的合作我可能不出空去對接,需要你和秦氏的人簽合同,走各方面流程,可以嗎?”
“沒問題。”葉蓁不假思索,“是和那位負責人季嚴季總嗎?”
“不是。”程錦搖頭,微頓,“和秦既南。”
客廳瞬間安靜,臺門隔絕梁從音的電話聲,只有暖氣運作的細微風聲回響在二人之間。
程錦艱難地了下:“雖然說季嚴是明面上的負責人,但實際決策還是要經過秦既南,我在北城見的就是他,下周二,他會過來,到時候,你去跟他簽合同。”
葉蓁抬眼,四目相對,程錦眸躲閃。
慢慢起顆草莓放進里,想了想說:“好。”
程錦愣住:“你愿意去?”
“阿錦,我是公私不分的人嗎?”葉蓁偏頭看,“何況我說過,以前的事都過去很久了。”
他們也都有了新生活。
程錦手里的牙簽不小心被掰斷,不敢看葉蓁,蓋彌彰地叉起一塊瓜。
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梁從音推開臺門回來,二人的談也就到此為止。
晚飯是在家里吃,梁從音親自下廚,葉蓁程錦兩個烹飪廢在一旁洗洗切切打下手。
留多年,梁從音煎得一手好牛排,而不膩,飽滿留香,毫不遜于外面西餐廳主廚的手藝。
除去西餐,還清炒了幾道菜,味道也都很好。
“你還當什麼律師……”程錦嘖嘖嘆,“要不我給你投資開餐廳得了。”
“好啊,等哪天我不想干了就來找你,到時候別食言。”梁從音笑瞇瞇。
程錦笑著跟杯:“開玩笑,姐一諾千金。”
吃完飯,葉蓁主承擔起洗碗的責任,梁從音又接到上司電話,不得已回臥室去改一份文件。
程錦幫忙收拾了桌子,準備把垃圾順路帶下去,葉蓁干凈手,從架上撈了一件外套:“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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