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珊哼了一聲,在自己的枕頭上躺好:“誰說,戴了戒指就是答應求婚了?很多人天天都戴戒指,他們還都是單貴族呢。”
陸月珊故意背過去。
某人剛剛戲弄了,害的差點以為自己求婚失敗,丟臉丟大發了,陸月珊向來是有仇必報之人,晏墨軒剛剛戲弄了,哪能那麼輕易的放過他?這就當是給他的懲罰了。
“珊珊,話要說清楚,你剛剛不是還跟我求婚來著?怎麼現在又反悔了?”晏墨軒不斷的在耳邊喚著。
陸月珊鼻子裡哼了一聲:“誰跟你求婚了,我不記得了,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晏墨軒沉著臉呢喃:“我看,明天直接去民政局公證好了,免得夜長夢多!”
“……”
由於陸月珊在水裡被折騰了長達四個小時之久,力耗費過度,好在的底子好,和孩子都沒事。
但筋疲力盡,除了被噩夢纏住醒來,被晏墨軒喚醒,短暫的清醒過後,就再一次陷了沉睡當中,而且,這一覺,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早上,被人吵醒。
是的,是被人吵醒的。
聽到邊有人喚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喚,還拉著的手,的手背上覺到有溫熱的滴在上麵。
到早晨的時候,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不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目,是一張滿是淚痕的臉孔。
不是別人,正是羅今婉,在羅今婉的後還站著元承。
元承扶著羅今婉,勸著:“姨,醫生都說過沒事了,你就不要再待在這裡了,趕回去休息,你的傷還沒好呢。”
“不要,我要守著珊珊,沒有醒,我不會走,如果我當時把拉住了,就不會變這樣,都是我不好,要是不醒,我永遠都不能原諒我自己。”羅今婉哭著說。
因為哭得時間久的原因,的聲音已經沙啞。
陸月珊皺眉睜眼開眼睛,心裡被震著。
還記得,昨天在廢棄房子裡,羅今婉不顧一切保護的樣子,還有被刺中腰側,躺在泊中的那一幕,在的眼中如放電影般的不停的按著重播。
縱使對羅今婉再有芥,昨天之後,那一點芥,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得不說,母真的很偉大,可以讓一個弱的母親堅強至此。
深凝著羅今婉滿是褶痕的臉頰,心中不忍。
被羅今婉握住的那隻手,輕輕的反握住羅今婉的手。
這隻有一個簡單的作,但是,羅今婉已經覺到了,驚喜的抬起淚眼,向陸月珊的臉。
“珊珊~~”羅今婉啞聲喚著,了眼淚說:“太好了,你總算醒了,你現在上還有哪裡不舒服?要是哪裡不舒服了,你就告訴我,我馬上……馬上就幫你喚醫生。”
陸月珊著羅今婉那擔心的模樣,微微一笑,輕聲安:“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怎麼可能會沒事?”羅今婉的眼淚撲籟籟的落下,與昨天那個毅然擋在陸月珊麵前無畏表的,有著天壤之別:“你昨天落水了四個小時,有沒有撞到哪裡?”
“沒有。”陸月珊耐心的解釋:“都沒有,我很好,上隻有兩傷,醫生已經給我了藥,隻要過兩天疤掉了就沒事了。”
聽到陸月珊這麼解釋,羅今婉才放下心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羅今婉才發覺陸月珊握住的那隻手,還有陸月珊剛才對自己那麼溫的目和語調。
的眼睛不由的又潤了,不敢相信卻又抖著聲音小聲的向陸月珊求證:“珊珊,你……現在是不是願意原諒我了?”
陸月珊臉上的笑容未變,隻是又用力的反握住羅今婉的手:“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羅今婉的眼淚又如泉湧般的落了下來。
不過,這次並不是因為擔心陸月珊而流的淚,是因為高興流下的喜悅淚水。
太好了,的兒終於原諒了。
“小承,你聽到了沒有,珊珊說願意原諒我了,你聽到沒有?”羅今婉激的不能自已經,回頭又的扯著元承的袖子,朝他炫耀。
元承總算是舒了口氣。
現在,陸月珊與羅今婉之間的心結已經開啟,可喜可賀。
“是呀,姨,珊珊已經答應你了,但是……”元承板起臉來:“姨,你要高興,也等好了再高興,你昨天晚上才剛剛了針,這會兒怕是傷口要裂開了,你看你傷口的紗布上,都已經又滲出來了。”
剛纔是因此一直待在陸月珊邊,擔心著陸月珊的,又因為激於陸月珊的原諒,傷口裂開了也不自知。
經過元承的這麼一提醒,羅今婉才覺自己裂開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而的臉,早已慘白一片。
“元……”陸月珊想喚元承為元先生的,可是,剛剛原諒了羅今婉,也就是承認了與羅今婉的母關係,元承是羅今婉的外甥,再喚元承為元先生不合適,可是,表哥又喊不出來,話在舌頭裡打了個轉,換了一個稱呼:“那個……”
“那個?”元承戲謔的眨了眨眼:“我說表妹,你該喊我什麼?”
陸月珊微窘,別扭的道:“你把我媽媽送回的病房去吧。”
聽到媽媽兩個字,羅今婉的劇烈的抖了一下。
媽媽,喚媽媽了。
元承那邊還沒說什麼,羅今婉已經抖著聲音,迫切的向陸月珊求證:“珊珊,你剛剛說,你我什麼?”
這個稱呼,雖然喚起來生,可現在麵對著羅今婉,陸月珊由衷的喊出了那兩個字:“媽媽!”
羅今婉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現在的開心。
隻是,剛了一下,就痛的皺起了眉頭。
陸月珊催促著元承:“快點,我媽媽的傷口裂開了,你趕送回病房。”
“媽媽不回去,媽媽想跟你在一起。”羅今婉滿臉慈祥的看著陸月珊。
兒剛剛認了,怎麼捨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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