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然跟著寧叔繞過一個長長的走廊,在一個古樸的院落停了下來,“夫人,到了!”
“謝謝寧叔!”
“夫人,裏麵的每一件東西,都是爺親自挑選的。我從來沒有見他對一個人如此上心。”
寧叔的表一下子變得極為認真,蘇憶然有一瞬間的晃神。
“我知道。”夜墨巖對向來很好,有時候連自己都覺得不真實,自己怎麽就了他的眼,讓他對自己這般好。
“旁邊就是爺的臥房,您有事可以直接去找他,當然,您也可以找我。房間有管房傭人的電話,您缺什麽可以問他要。”
寧叔安排的十分周全,蘇憶然心領意會,“好!”
隨即他又七七八八的代了一堆有的沒的,便準備離開。
“等等!”蘇憶然想到了什麽,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問道,“我看門口匾額上的字,十分漂亮,是……誰寫上去的?”
“是先夫人,爺的親生母親自寫上去的。”
“阿墨的母親……”蘇憶然頓悟。
墨花,墨巖,早該想到的。
“夫人還有什麽問題嗎?”
“哦,沒有了,謝謝你寧叔。”
……
蘇憶然終於安穩了下來。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還真有點累了。
洗完澡,正吹著頭發,手機鈴聲響起,來了電話。
是淩朔。
蘇憶然定了定神,輕歎一聲,接起了電話,“大哥!”
“……”淩朔沒有說話。
蘇憶然明白他是有些生氣了,這樣子算是放了他兩次鴿子吧?
“二哥和小小平安到家了沒?”雖然淩小小早就跟蘇憶然報了平安,但是現在這麽尷尬的況,蘇憶然也隻好跟淩朔瞎扯閑,試圖緩解一下氣氛。
淩朔低聲輕應一聲,又是好半晌,才終於開了口,“住哪?”
蘇憶然鬆了口氣,“夜家老宅。”
“什麽?你怎麽去了那裏?”淩朔大吃一驚,原以為夜墨巖會將蘇憶然安頓在他名下的某酒店,沒想到那個男人,卻是直接將人帶去了他的老巢。
“夜家老爺子帶我過來的。”蘇憶然覺得沒啥好瞞的,就簡單的說了說晚上的況。
淩朔又是一驚,“你是說當時,夜興邦在車裏?”
“是的!”
“沒想到他會親自去見你!”
夜興邦這些年深居簡出,除了華國金字塔尖山的那幾個泰山北鬥,他已經基本不見外人,淩朔忍不住玩笑道,“你倒是麵子很大。”
“不是我麵子大,是他老人家心阿墨的事罷了。”蘇憶然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淩朔明白蘇憶然說的是實在話,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茬,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些都是蘇憶然的私事,他也不好過分幹涉評說。
還不如說些其他的,“有一件事,本來是打算你回來了,再跟你說的。現在隻能在電話裏說了。”
“什麽事?”
“趙家那邊,如你所料,趙博瑞兄弟兩個有了作。”
早上蘇憶然挑撥了趙博軒之後,就料定了他會有作,“能不能查到他們的向或者意圖?”
“就知道你會問。”淩朔低笑,原本落寞的氣氛,頓時和諧起來,“趙博瑞兄弟兩想破壞趙博延和蘇炳然的合作項目。”
蘇憶然皺眉,有點失,“就這?”
這就是趙博軒對付趙博延的手段嗎?那個項目,趙博延早已經喪失先機,以此為切點,意義不大,隔靴搔罷了,對蘇憶然達目的沒有任何作用。
這手段委實不怎麽樣!
現在的趙博延已經爛事纏,俗話說得好,虱子多了不瘙,隻是丟了個項目而已,並不會對他造什麽打擊。
“大哥,詳細說說?”
“趙博軒已經將趙博延在國外多次追殺蘇若蘭的證據,給了蘇炳然。蘇炳然那邊……現在炸了,我要提醒你一句,他又將這沒有照顧好妹妹的罪責,安在了你上,你若是回去,可得小心一些。”
蘇憶然冷嗤一聲,“不用管他!”
蘇炳然的德太了解。明明是自己放棄了蘇若蘭,還要將做惡人的罪名推給別人。
這件事做得很蔽,雖然憎恨著蘇若蘭,恨不得將千刀萬剮,但是也不想將謀害“妹妹”的罪名安在自己上。
所以蘇若蘭出國前,就在M國安排了替,代替蘇若蘭“生活。”
那個替,是特意找的一個癮君子,蘇憶然給錢,讓將自己的“優勢”發揚大!
所以,那個人頂著蘇若蘭的份,卻依舊過著糜爛而墮落的生活。
而真正的蘇若蘭,被打包送去了D國,跟賈賢一起苦難。
蘇憶然一點也不擔心假蘇若蘭的份被蘇炳然發現,且不說M國那邊都是的人,早就安排的滴水不。
就單單是蘇炳然的態度,就能放120個心。
因為在風波過去前,蘇炳然本就不會想見蘇若蘭,他怕蘇若蘭纏上他,影響他好父親的形象。
而等風波過去,“蘇若蘭”的名聲早就爛了,蘇炳然更不會想見,他那個麵子的父親怎麽會允許自己有那樣的兒?
事正如蘇憶然所預料,假“蘇若蘭”已經功的引得蘇炳然厭棄。而他也正在想辦法跟那個兒撇清關係。
隻是沒想到,今天自己在天臺的這一番算計,會捅了自己的馬蜂窩,簡直是失策。
“我比較想知道,趙博軒從哪裏得來的蘇若蘭的消息。”
之所以將蘇若蘭送去D國而不是M國,正是因為,蘇憶然對極狐在D國的勢利,有十足的信心。
不同於在M國明麵上的商業版圖,那是一個黑暗的世界。
“憶然,你算是問到了點子上了。”說到這裏,淩朔也莫名的來了一興之,“我也沒想到趙博軒看著一副溫潤如玉,不爭不搶的樣子,竟然是D國黑手黨的第三把椅!”
“你說什麽?”蘇憶然汗豎起,瞬間覺得脊梁骨發冷,“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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