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段明曦對著段琪道謝。
“大姐喜歡就好。”段琪開心一笑。
段徽看著姐弟深的樣子,臉微微發白,一時間有些茫然,怎麼事就會這樣了,明明不該這樣的。
除了送禮,其他時間段琪表現的都很正常,席間老太爺與太夫人問了他幾句在漯州的生活,段琪講述的很細致。
總結一下,先生好,講課好,姜家人待他十分照顧。
段明曦心想,之前姜秉源在伯府這邊拉低的印象,段琪又給姜家抬了回去。
姜氏聽兒子這樣講,臉上的氣也好了起來,姜家到底是的娘家,之前出了姜三爺的事,讓在伯府有些丟臉,現在這個臉面又算是掙回來了。
段明曦看著姜氏滿面喜悅的模樣無于衷,一抬眼,不經意對上段琪的眼睛,就見他對自己笑了笑。
段明曦也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然后移開目。
段琪回府的事,在明曦這里算不上大事,但是在段徽那邊卻不一樣。
第二天,明曦一早出門,跟劉韞華幾個人約好見面商議端午節的事。
段徽去見了段琪。
段琪的院子與段愉相距不遠,段徽過去的時候,小廝正在給他收拾從漯州帶回來的書籍等。
這些都是今日一早姜家那邊才送回來的,段琪正在書房忙碌,聽著段徽過來了,就起迎了出去。33qxs.m
“二姐,你怎麼過來了?”段琪笑著把人迎進正廳,又讓小丫頭送上茶水來。
段徽聽著這一句二姐刺耳極了,臉就有些不好看,坐在銀灰的坐墊上,抬眼看著段琪,“你以前都我大姐的。”
段琪輕嘆口氣,“大姐找回來了。”
段徽紅了眼,“連你也偏心是不是?你還給準備禮,都沒給我準備。”
段琪就道:“昨晚是我跟大姐第一次見面,總要禮數周全。不止是大姐,大家我都準備了禮,正想著等會兒忙完再送去。”
“聽你這樣說,還不是把放在我前頭,你以前總是把我看的最重的。”段徽是真的傷心了。
這家里都被段明曦籠絡過去了,連與最親近的弟弟也變心了。
段琪的眼睛凝視著自己的二姐,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來,浮現出幾分與年齡不太相符的穩重。
“二姐,三舅舅的事,你還沒能吸取教訓嗎?”
“什麼?”段徽一愣,“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系?”
段琪面一冷,“與你沒關系?”
對上弟弟這樣的神,段徽沒來由的心里一跳,頓時心虛起來,臉變了又變,囁嚅著沒說什麼。
段琪看著,“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回漯州了嗎?”
段徽嘟著,“你不是為了讀書嗎?”
“你就這麼以為?”段琪冷笑一聲。
這一聲笑,讓段徽渾發,十分不高興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姐,大姐自被拐,雖說江城段家待不錯,但是到底是咱們欠了,你為什麼不能對好一點?”
“為什麼不能對我好一點?”段徽猛地站起來,“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這樣說,難道是我對不起嗎?是我把弄丟的嗎?為什麼都要怪我?”
“我只問你,大姐回府后,你為何不能與好好相?”
段徽臉一僵,猛地又坐回去,卻不肯說一個字。
“我知道,你心里怕大家都對大姐好忽略你,是不是?”
段徽的臉青白不定,地抿起來。
段琪沒有看,自顧自的說道:“大姐認親,我應該以前拿到信,但是等我接到信時,晚了足足半個月。”
段徽整個人繃起來,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但是,二姐,如果以后你不能跟大姐好好相,那麼也請你不要與針鋒相對。”
段徽聽到這一局看向段琪,“可我才是與你一起長大的。”
“是啊,我們姐弟高高興興相伴長大,但是大姐呢?沒有。”段琪看著二姐,“二姐,就算是沒有手足,大姐是要做端王妃的人。
咱們家不會再出一個王妃,以后我們大家都要仰仗,就算是為了你自己,至也要維持面上和睦不是嗎?這對你只有好,沒有壞。”
“誰要靠?”段徽咬著牙道。
“你確定?如果你想好了,我替你跟大姐說一聲。”
“段琪!”段徽要瘋了,這個弟弟怎麼回事?
段琪額頭,“二姐,這段日子我住在姜家,因為三舅舅的事,姜家鬧得飛狗跳,幾個舅母鬧著要分家。
幾位舅母現在不敢得罪大姐,但是當初三舅舅是為了你才出手,這份遷怒們會記在你上,我想你已經到了吧?”
段徽的臉更白了,就想起上回赴宴未能功的事。
手中的帕子地絞在一起,心里這會兒才真的害怕起來,伯府人人都想著段明曦,姜家舅母恨骨,現在活得就跟地里的老鼠一樣。
“你想要說什麼?”段徽白著臉看著弟弟,“你讓我跟段明曦低頭?還不如殺了我痛快。”
“二姐,你還沒看出來嗎?大姐本不需要你低頭,在心里,你也好,娘也好,都不重要,甚至于不在乎你們了。
或者說,伯府對也不重要了,你懂嗎?我們現在對沒有毫助力,反而是的累贅。”
“沒有伯府,哪有的今天?”段徽盯著段琪,“你就這麼貶低自己?”
“二姐,承認真相很難嗎?人這輩子長著呢,我與你才不過是剛起步,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你要一輩子看別人臉過日子嗎?”
段徽腦仁都疼了,覺得弟弟瘋了,中邪了!
“段琪,你到底要做什麼?”段徽沒察覺到自己有些發抖的手,看著段琪的目就跟看怪一樣。
段琪看著二姐,“二姐,看在咱們十幾年姐弟的分上,我拉你一把,錯過這個機會,以后你也不要再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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