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白芷薇也有很久沒見過段明曦了,自從跟高國公夫人鬧僵以后,京城大小宴會都不會帶自己。
一個新媳婦,以前顧著臉面,高國公夫人不帶,也就不肯低頭去求。
但是后來娘指點,難道就能一輩子這樣下去?
以后在高國公府如何立足,以后在京城夫人們中豈不是了笑話?
一向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又怎麼愿意落這樣的境地,故而今日聽了母親的指點,以跟高湛的名義隨了一份禮前來參加喜宴。
讓生氣的是,高國公夫人故意敗壞的名聲,說話夾槍帶棒,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吵起來,憋了一肚子火,就想找個地方緩一緩。
站在廊檐下的影,段明曦端坐在那里,臉上的笑容淡淡的,但是不知端王說了什麼,臉上笑開了花。
那笑容格外的刺眼,讓心中很是不適。
如果當初……當初能忍一忍,不被段明曦當場看到跟高湛私會,那麼嫁進高國公府的就是,被高國公夫人磋磨的也是。
段明曦不會嫁給端王,白時溪不會嫁進東宮,而自己自然也會尋一門更好的婚事……
與高湛多年的分,如果嫁了別人,他肯定會對念念不忘,哪如現在他們每日見面不是吵就是吵。
想到這里,忽然想起,跟高湛也有好幾日不曾見面了。
段明曦忽然抬起眼睛往長廊另一端去。
“怎麼了?”蕭沐宸瞧著面不太對勁開口問道。
段明曦對人的目一向敏,方才那暗中的人目如實質一般落在的上,怎麼會覺不到。
“對面長廊暗有人盯著我,線不明看不出是誰。”段明曦輕聲說道。
蕭沐宸眉頭一蹙,他先一步站起,然后朝著明曦出手。
明曦下意識地就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掌心,被蕭沐宸輕輕拽起時,低頭看了一眼二人握的手。
習慣在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不知不覺地,與他之間的自己畫的那條界限早已模糊不清。
蕭沐宸牽著明曦的手向前走,明曦也沒掙開,由著2牽著,走了十幾步,線越來越亮,明曦已經發現了對面的人穿著一件明紫的子,再走近些,不由挑挑眉,竟是白芷薇。
哦,真是好久不見啊。
白芷薇本來像是躲開的,偏偏就那麼一個出口,蕭沐宸帶著段明曦往這邊走,除非原路返回。
但是不知為何,就是不想,故而站在那里一未。
此時二人走近,白芷薇下意識地昂起頭,看著二人道:“臣婦見過王爺,王妃。”
蕭沐宸看都沒看一眼,只毫不在意地點點頭。
白芷薇的掌心地握在一起,他們又不是不認識,端王如此蔑視,讓當真是臉上掛不住。
段明曦掃了白芷薇一眼,這一眼很尋常,沒有夾帶任何的緒,就那麼淡淡的掃過去,看著白芷薇眼中夾火,眉心有了淺淺的紋路,一張臉即便是極力偽裝也帶著生活不順遂的苦意。
這模樣很悉,上輩子比還要苦。
因為這輩子,沒有與高湛不清不白,沒有用什麼人計吊著他,白芷薇嫁給了高湛,那是嫁給了,他們應該過得幸福滿才是。
但是,沒有。
即便是沒有段明曦從中作梗,這對青梅竹馬的人修正果,好似婚后也不如意。
真是笑話。
上輩子的苦難因而起,這輩子白芷薇自己踏進了的懷抱,為何還能過這樣?
可見他們的也不過如此罷了。
高湛能突破重圍在太子邊迅速地得到重用,是因為的銀子給他鋪路,讓他能短斗的時間,讓他能有更多的機會展現他的才華與抱負,能進了太子的眼。
這輩子沒了的財力支撐,就憑高國公府那個空架子,高湛拿什麼給他自己鋪路?
沒有了意氣風發青年才俊的環,高湛在白芷薇眼中似乎也不是那麼完了。
再有高國公夫人從中攪和,這日子可不是越過越熱鬧嗎?
明曦沒有與白芷薇說話的意思,只微微點頭,就要隨著蕭沐宸離開。
“端王妃,許久不見,不知可否與你說幾句話?”
白芷薇的聲音破空傳來,段明曦微微停了下腳步。
回頭看著,笑著說道:“怕是不行,我還要去見齊王妃,高夫人見諒。”
白芷薇:……
沒想到段明曦居然拒絕了!
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白芷薇愣在原地。
“看什麼,再看人家也走了。”
白芷薇轉過,就見李佩蘭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讓看著極其刺眼,不聲地收斂自己的神,似是不在意的開口,“在這里偶遇端王與端王妃,打個招呼罷了。李姑娘怎麼也到這里來了?”
李佩蘭聽著這話嗤笑一聲,“白芷薇,你能騙別人還能騙過我?當初你跟段明曦之間的恩怨就不用我說了吧?裝什麼呢。”
白芷薇的臉一下子拉下來,冷眼看著李佩蘭,淡淡地說道:“說起來還沒恭喜李姑娘得了一門好親事,不知道將來你嫁進鎮北王府后,還有沒有今日悠閑自在看別人笑話的時間。”
這門親事怎麼來的,誰還不知道?
李佩蘭聽著白芷薇暗中嘲諷,不在意地看著,“我表哥是太子,我姑母是皇后,你說鎮北王府敢慢待我?也是,畢竟你嫁給高湛之后,與高國公夫人婆媳不睦,早就了京城的笑話,自然不愿意看著別人好。”
白芷薇臉變了又變,最后索直直地盯著李佩蘭,“你直說吧,找我做什麼?”
李佩蘭就道:“你也不愿意看著段明曦得意吧?咱們想法一樣,何不聯手呢?”
白芷薇看著李佩蘭,“你這話說得倒是好聽,怎麼聯手?你是能打得過,還是能罵得過?”
“張口就是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何必臟了咱們的手,今日不是喜宴嗎?多敬幾杯就是,你說呢?”
白芷薇心頭微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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