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打電話的正是沈初。
沈初為了討好他,什麽花招都用上了,催著他:“我真的想回去上課,很急,每天都很著急,你沒看我快悶出病來了嗎?”
“昨晚表現不好。”
沈初咬牙切齒說:“那你今晚早點回來,我一定好好表現。”
賀致洲說好,“那就期待你晚上的表現了。”
沈初率先掛斷電話,恨恨咬牙切齒。
賀致洲倒是心不錯,笑了一聲。
許韻這時候敲門,他說了句進來,看到人是許韻,臉上表淡了下去,客客氣氣的態度問什麽事。
許韻說:“抱歉,剛剛有件事忘記說了,我剛在等你的時候,有人打電話給你,我就幫忙接了電話。”
賀致洲沒說什麽,“知道了。”
許韻咬了咬牙,接著又說句:“項目的事……”
“項目的事不用再找我,我等會和負責的設計師接工作。”
許韻說好。
很快這件事在建築院傳開,大家都在議論。而賀致洲本人沒到什麽影響似的,他該做什麽做什麽,再正常不過。
而這事是個開始。
漸漸的,他的工作量驟減,項目都不讓他接,原本很忙的,現在一下子變得沒什麽事做的,雖然他還正常進出建築院,但明眼人都知道出事了,而且還不是小事。
這天建築院有個老總找了賀致洲聊天,話裏話外提到了賀致洲的父親和爺爺,表麵上聽起來像是嘮家常,其實就是在提醒他家裏出了事,
讓他回家解決好事,隻要家裏長輩高興了,就沒事了。
賀致洲明白,這是家裏在施。
甚至驚了在養老的老爺子。
父親的關係網可能一般,但老爺子還是厲害的,現在都有威力,老爺子也是個建築設計師,業泰鬥一般的人。
雖然賀致洲從來沒提過家裏人,更沒用過家裏的關係,但不妨礙別人知道他,調查他的背景,這一查,就查到了,自然知道他是誰。
賀致洲無意用家裏資源。
而家裏之所以施也是為了他就範。
他明白。
但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理會。
沈初對此一無所知。
知道了也不關心。
每天做的事就是纏著他。
尤其是周末,跟妖似的,纏著他不讓他出房間,他倒也願意放縱,於是兩個人一起沉淪。
張阿姨都不敢輕易上樓,就在一樓待著。
而賀致洲都是快中午的時候才從樓上下來,端著飯菜上樓回房間解決的。
沈初幹脆不出房間門了,就連吃飯都要賀致洲喂,吃了一點就不吃,倒頭就睡,因為晚上更沒時間睡覺,那人不放過。
終於到了晚上九點多,沈初又要被折騰的時候,問他:“你不怕死嗎?”
“死也死你上。”
沈初:“……”
“怎麽了?不行麽?”
“不行,那可太不行了。”
沈初推開他,不配合了:“我已經乖了這麽多天,你怎麽還幫我?”
賀致洲笑:“誰說我不幫你,已經幫了,下個月初你
就能回去上課。”
“真的?”
“騙你做什麽。”
“你最好是別騙我!”
休假是沈夫人去辦的,沈夫人肯定不會那麽容易放過,自己是解決不了,隻能找賀致洲。
要不然不用費這麽大勁讓賀致洲出麵。
過了會,賀致洲的手機響了,是賀夫人打過來的,到底忍不住了,和他:“你不會真想和那個沈初在一起?”
“已經在一起了。”
賀夫人急切道:“你爺爺都來了。”
“我知道。”
“致洲!我勸你冷靜!認真想清楚!誰都行,為什麽偏偏是沈初?!”
“我很冷靜。如果你們不能接的話,那我也不會回去。”賀致洲的語氣再沉靜不過,他是來真的,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即便施也不能讓他屈服。
賀夫人好像真的沒辦法了,深深歎了口氣:“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還能說什麽。行,我都同意,你帶回來。”
賀致洲說:“其他人呢?”
“你爸爸和爺爺那邊我會說清楚。”賀夫人還是退了一步,先沉住氣,還是答應了他們倆。
賀致洲再正常不過的語氣,輕描淡寫說了句好。
賀夫人深深歎了口氣:“那你和找個時間回來,當麵聊聊,有些事還是得說清楚的。”
“嗯。”
掛了電話,賀致洲看著沈初,沈初笑得眉眼人,說:“怎麽是這樣的表,賀阿姨和你說了什麽?”
“你猜。”
“我不知道。”沒聽到他說了什麽
。
賀致洲說:“明天晚上和我回趟家裏,見長輩。”
沈初笑不出來了,全都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說什麽?”
“見長輩,還要我說幾次?”
……
沈初不是第一次見賀阿姨,但是第一次見到賀致洲的爺爺。
那位老人家特別有威嚴,坐在椅子上,雖然臉上掛著淡淡笑意,可讓那個沈初覺得骨悚然。
“你就是致洲的那個小朋友?”老爺子先開口問了句。
沈初下意識往賀致洲後躲。
賀致洲說:“是。”
“我沒問你話,我在和小姑娘說話。”老爺子說。
沈初還是沒回答,躲在賀致洲後。
賀致洲說:“爺爺,膽子小,我替回答。”
“膽子小嗎?我怎麽不見得。”
賀夫人在旁邊打圓場:“好了,先坐下來吧,坐下來再聊。”
老爺子優哉遊哉喝了杯茶:“我都聽你媽媽說了,這小姑娘膽子確實大的,怎麽突然這麽膽小,敢作敢當,怎麽,搶了姐姐的男朋友,現在知道怕了?”
老爺子說話也直接,有什麽說什麽,那雙銳利的眼眸直人心。
沈初一聲不吭。
賀致洲說的:“沒搶。我和沈簌本來就沒。最開始答應這門婚事,也是你們幫我決定的。”
“那當初你怎麽不說?”
賀致洲說:“沈簌那邊我會補償,不會委屈。至於沈家,我也登門道過歉。”
老爺子沒說話,賀夫人說:“那現在說回沈初,你
們倆現在怎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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