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
莊文和路如雪齊齊轉頭看去。
然后,不約而同都愣住了。
廚房燈關上了!
換句話說,廚房里沒有了莊正鴻的影。
可在兩人來沙發前,莊正鴻正在廚房刷碗收拾呢。
也就是說,剛才在兩人躺在沙發上爭奪半顆草莓的“歸屬權”時,莊正鴻從廚房離開了。
客廳里沒他,衛生間也沒有,那他只能去一個地方了。
次臥!
但要去次臥,必須要經過客廳,也必須要從兩人的后面經過。
那剛才莊文和路如雪爭奪半個草莓的畫面,大概率被莊正鴻發現了!
“額。”
莊文撓了撓頭,不知還說啥,只能將目投向路如雪。
而路如雪臉的變化就多了。
先白,后紅,最后再白。
尷尬又。
有一種落荒而逃的覺。
“我走了。”
扔下這一句話,直接起就要走。
莊文也沒攔著,說了一句就讓停在原地,再也邁不開一步。
“你走之前,是不是要和我爸說一聲啊?”
路如雪抿著,小臉紅的通,像是天邊的晚霞一樣燦爛艷。
的上,波濤起伏,可見心的不平靜。
最后,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莊文,而后邁著蓮步來到次臥門前。
遲疑許久,藕臂抬起又放下。
如此重復幾次后,在莊文不加掩飾的嗤笑聲中,的臉頰越發紅潤。
最后,還是毅然決然地敲了敲門,“伯父,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還有工作要理,先走了。”
“好,我就不出去送了,讓小文送你回家,明天我們再見。”
莊正鴻過次臥的門說道。
他知道莊文和路如雪可能已經知道自己從客廳走過發現了他們,所以路如雪可能會很害,所以他就不出去打擾他們了。
“好的,伯父您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路如雪也松了口氣,畢竟要是莊正鴻再出來送自己,雖然禮儀可能做到了,但對現在的而言,并不是最好的況。
反倒是這種善解人意的行為,路如雪心會更加輕松。
“走吧,我送你回家。”
莊文從沙發上站起來,了個懶腰。
“不用,我自己開車。”
路如雪語氣清冷,對莊文沒有好臉。
都是因為他,要不然自己也不會不好意思見他父親。
“額,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們以后還會有更過分……”
莊文嘻嘻笑道。
“別說了,我走啦!”
路如雪急忙打斷道,臉頰緋紅,急忙踩著高跟鞋來到沙發旁,拿起包包就要走。
“反正我們都被發現了,也不介意這一次了。”
莊文趁機一把摟住的小蠻腰,然后張開“盆大口”了上去。
“唔唔,你太過分了…松開我…唔唔……”
路如雪被莊文擁著,軀的掙扎力度越來越小,最后徹底淪陷在溫暖與寬廣中。
等到路如雪離開莊文家里時,已經快11點了。
開著車從他家的小區駛離。
“回家給我發條信息報個平安。”
莊文在后面對揮了揮手,目送遠去。
他剛要轉上樓。
“嗯哼。”
一聲略顯的哼聲在一旁的昏暗中響起。
莊文軀一僵。
這聲音…怎麼這麼悉?!
他轉頭看去。
一道高挑玲瓏的倩影漸漸出形。
帶著波浪的秀發披散,隨風而揚,一雙大長又白又亮,踩著高跟鞋亭亭玉立,材妖嬈且火辣。
路玲瓏?!
他猛地瞪大眼睛。
都快晚上11點了,怎麼在這?!
而且就自己一個人,也不怕壞人?
“你怎麼來了?這麼晚還一個人過來,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呢?”
他快步走了過去,有些埋怨地看著路玲瓏。
路玲瓏眸明人,眨時更是如同在放電,上散發出一妖嬈的輕風味道。
“怎麼,我不能來?”
角微微掀起,出一抹驚心魄的麗笑容。
已經看出對方對自己的關心和張,不枉此行了。
“冷不冷?”
莊文沒有回答的話,反而下自己的外套,給路玲瓏披在上。
春天的晚上,還是有些寒冷的。
尤其是路玲瓏穿著短袖,下是一件黑包,勾勒出渾圓飽滿的曲線。
雖然很漂亮,但也只是屬于“要風度不要溫度”那種。
“還行。”
路玲瓏一不,任由莊文給自己披上外套,但角的笑意愈發艷。
“你可真是。”
莊文對翻了個白眼,給了外套。
“要不先進來吧。”
莊文看著有些微冷的樣子,忍不住就要拉著上樓。
“你爸在家嗎?”
路玲瓏黛眉一挑,問了一句。
“咋了,你還不想見他?”
莊文回頭看著。
“沒有,我只是有些奇怪,你不害怕你爸問你我是誰嗎?這麼晚來你家做什麼?會不會懷疑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
“要知道,明天我們可就會再見面的,不過那時我是以如雪的大姐來見你父親的……”
路玲瓏站在原地,眸如水,笑語盈盈,著一淡淡的嫵。
莊文一愣,心里確實猛地跳了一下,他確實忘了這件事。
不過,迎著路玲瓏狹長的眸,他自然不會如實說出來,反而清了清嗓子,道:
“那又如何?咱倆現在的關系,早晚瞞不住,更何況我也不想瞞,只想找個機會公布示眾…大不了讓這個機會提前而已。”
實則他心里有些發虛,這些話可是他一時腦熱說出來的,真要讓他做,他現在決計不敢。
起碼得等到路如雪真的為自己妻子,最好離不開自己。
那時候,時機才,他才會打算向別人公開他和路玲瓏的關系。
“真的?”
路玲瓏不是小孩,看起來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莊文的話。
“你信不信。”
莊文哼了一句。
他不敢再接著往下說了,生怕再說自己就餡了,所以只能裝作無奈回答。
“是嗎?”
路玲瓏眨眸,似笑非笑地盯著莊文,有些相信也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啊。”
這讓莊文看的心頭打鼓。
該不會被路玲瓏識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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