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古籍是為了讓此書更為可信。
楊氏肚子里沒有多墨水,沒有那個本事辯出真假。
接下來只要想辦法將書送到楊氏手里,姜煜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
謝林晚并未遭到謝清的盤問,又閉門不出了幾日,才讓顧大夫將“治好”。
總算可以明正大出來了。
走上茶樓,看見姜煜的邊坐著寧姒,兩人一齊朝看過來,謝林晚便知道,姜煜將事告知了寧姒。
“姒兒,抱歉讓你這麼晚知道。”謝林晚笑著摘下幃帽,走到寧姒對面坐下,“我雖是在復仇而非主加害于人,但手段并不明正大,擔心你知道了心里會不舒服。”
“沒事的,晚晚姐姐。”寧姒搖頭,“而且你們也把我想得太單純了,你們說的這些手段,我并不覺得殘忍,謝林霜年、無辜,你們就沒有。我知道,哪怕晚晚姐姐恨得紅了眼,也仍有良知與底線。”
寧姒認真地看著謝林晚,眼神干凈且執著。
謝林晚喜極了這樣的眼神,“多謝你,姒兒。”
“晚晚,你出來,是為了讓你見一個人。”姜煜適時出聲。
“誰?”
姜煜喚道,“出來吧。”
便見一名年從隔間里走出來,低垂著頭,顯得有些瑟。
“抬起頭來。”
年慢慢抬頭,謝林晚瞧清了他的長相,輕吸一口氣,因為這名年眉眼神似謝清,只是黑瘦了些,瞧著便只像了三分。
姜煜勾笑道,“這是為小舅準備的一份大禮。他如今正著急著子嗣,我便給他找了一個。”
“表哥,他當真是……”
姜煜搖頭,“只是長得像了些,不過這已經夠了。我給他做好了份,如今他是十多年前不知所蹤的名殷柳柳之子。”
謝林晚一怔,約知道謝清曾有一段時間三天兩頭眠花宿柳,很小的時候便聽見他與母親爭吵不休。謝家族老紛紛不滿謝清犯了律,于謝家聲名不利,謝清非但不聽,還變本加厲,殷柳柳只是他經歷的子中的其中一個。
“名生子,自知無法進高門大戶,便悄無聲息地離開,直至亡后,這個可憐的孩子才找回來。”姜煜微微偏著頭,慢悠悠地仿佛在說故事。
謝林晚有些猶豫,“要是殷柳柳回來了,拆穿了這樁謊言該怎麼辦?”
“他的年紀正合殷柳柳消失的時候,只須說自己出生即被丟棄,謝清自會往那想,其余的不必說得太過清楚,就算有人站出來拆穿他,他仍舊可以安安穩穩做他的謝家公子,畢竟謝清可不止找了殷柳柳一人。”
姜煜招了年過來,點了點謝林晚,“這位以后便是你的主子,聽見沒?”
年眼睫一,點點頭。
“來,在契書上簽字吧。林雙城,以后你便要姓謝了。”姜煜笑了聲,“謝,好不好聽?”
年雖形容膽怯,卻道,“不及林好聽。”
姜煜一手搭在契書上,笑意擴大,“好,那便委屈你姓一段時間的謝了,待謝清故之后,你便可以全而退。”
林雙城默默無言地在契書上簽字。
姜煜垂眼瞧著,聲線冷淡地道,“有骨氣是好事,不過可不要生出反骨來,畢竟你爹娘為了救命錢,已經將你賣與了我。奴隸要有奴隸的自覺,以后謝林晚明面上是你的嫡姐,實則是你的主子,不可有半點忤逆,聽懂了?”
林雙城點點頭。
“謝家家財萬貫,做了謝家子,哪怕出一丁點,也夠你一家子吃用不盡。若你聽話,自然不了好;不聽話,便是魚死網破,我們的算計落了空,你更了逃奴,改頭換面之后進謝家謀奪家財,這是死罪,為免你一時昏頭做了傻事,事先提醒一下你。”
寧姒在一旁聽著,倒不覺得姜煜殘忍,只知道姜煜并非冷之人,至他沒有冷眼旁觀謝林晚孤軍戰。
林雙城簽好之后,又退到一邊。
謝林晚起,鄭重地行了一禮,“多謝表哥為我考慮得這般周全。”
若事,偌大謝家的六家財,便在謝林晚手中了。
“暫時先不要讓你父親見到他。”姜煜笑道,“等一段時間,將林雙城喂得白胖些,想必會有五分相像。”
謝林晚卻知道,姜煜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果然,姜煜又嘆,“小舅還不夠著急,要等到他最急的時候才行,這樣他必定只會潦草地查尋他的世。”
偽造的份總有破綻,若謝清鐵了心要將林雙城查個底兒掉,是瞞不住的。
不過姜煜也有準備,方才拿契書給林雙城的時候,他將契頭稍微遮擋了下,林雙城定然不會發現,他的主人并非謝林晚,也不是姜煜,而是姜煜仿出來的“謝華”。
這張契書也不會拿到府登記,形同廢紙,若真出了事,還能坑謝華一把。
若謝清知道,是“謝華”想盡了辦法謀取他的產,定然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林雙城出去后,姜煜又將一本書推給謝林晚,“想辦法讓楊氏看到。”
謝林晚點頭,將書收下。
這時寧姒開口道,“阿煜哥哥,你能不能也將我的話本子做古書?這樣爹娘就不會一眼發現我在看閑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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