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遠坐在地上看著宋滄淵,邊笑邊發出慨。
他心里已經激起了仇恨的浪。
宋滄淵蹲下子,拉起許知遠的手,將戒指放回他的手心,拍了拍他的臉頰道:“知遠,我希你能做一個聰明的人,做聰明的選擇,于你、我還有你小姨而言都將是最好的結果。”
許知遠怎麼會不明白宋滄淵話里面的意思,眼睛里卻布滿憎恨和無奈,他冷笑著不予置評。
“David,你把知遠送去機場!”宋滄淵起朝David吩咐。
“好的,宋總。”David松開許知遠,朝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許知遠站起了,拍了拍上的褶皺,抿著,咬后槽牙,看一眼宋滄淵后轉離開了辦公室。
瑞秋端著一杯解酒茶站在門外,看著幾個彪形大漢從宋總辦公室出來這才徹底放了心。
David為什麼會這麼及時出現呢?其實瑞秋從宋滄淵辦公室出來前就覺得不對勁,很擔心宋滄淵的安危。
于是趁著出來泡茶的功夫撥打了David的號碼,讓他立即回來公司。
David也剛好在手機上看到許知遠進公司的監控,所以才有了這一幕。
*
季姝曼跟著李奇來到城郊的一座廢棄倉庫。
栓子被五花大綁捆在地上,聽見開門的靜,他費勁地揚起脖子去看,口里被塞了一團棉花,只能哼哼唧唧發出不調的聲音。
一個年輕黃小伙從倉庫里頭開了一條門,警惕地往外瞧。
當他認出門外的李奇才將門大開,又見李奇后跟著一個漂亮人,他點頭問候:“奇哥好!嫂子好!”
李奇并不解釋,微微頷首,“辛苦了!”
小伙寵若驚:“奇哥哪里話,都是小弟應該的。”
季姝曼默默跟在李奇后進了暗的廢棄倉庫。
一刺鼻的酸臭味夾雜著嗆人煙味還有泡面的酸爽味襲來,忍不住悟了捂鼻子。
“是這個人嗎?”李奇指著地上的栓子問季姝曼。
季姝曼也是頭一次見栓子,拿出手機打開曹卿發過來的照片確認,“應該是他沒錯。”
李奇走到栓子面前蹲下子,手上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瑞士小刀,在他臉頰上拍了拍,“栓子,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栓子口里被堵塞了,只能猛搖頭,斜著一雙綠豆眼盯著李奇手上那把匕首,嚇得口里嗯嗯啊啊像豬。
李奇嘿嘿笑了兩聲,手扯掉栓子口中的棉花團,“我朋友問你點事兒,你要是老實回答了就能放過你,你要不老實,嘿嘿……你認識洪爺吧?”
栓子猛地點頭,作為常年混跡賭場的賭,他當然認得洪爺。
地下錢莊、高利貸樣樣都是洪爺的管控范圍,他曾經因為賭紅了眼沒錢還債,被洪爺手下的人切下過一手指。
李奇嗤笑一聲,“洪爺是我的狗,你知道他的手段的,只要我發話,他能做出什麼事來你肯定曉得吧?”
栓子嚇得臉上橫栗,連連磕頭求饒:“大哥求求您高抬貴手,小弟一定知無不言!”
李奇指了指一旁的季姝曼,“是對說,不是我!”
栓子醒目地對著季姝曼討好地笑,腦袋磕在地板上咚咚響,“嫂子嫂子,您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絕不騙您。”
李奇朝季姝曼使眼,起走到旁,“要我陪你嗎?”
季姝曼搖搖頭,李奇已經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沒必要拉他再攪和進這場局面,“李奇叔叔,我單獨問他就好了。”
李奇點點頭,將手中的瑞士刀遞給季姝曼,“行,我就在外頭煙,有什麼事兒就我,諒這小子不敢忽悠你的。”
季姝曼接過刀子,對李奇笑笑,“好的,謝謝李奇叔叔!”
李奇帶上那年輕小伙出了倉庫,里面就剩下季姝曼跟栓子。
季姝曼將包包放在對著栓子的一個角度,包里面裝了微型攝像機和錄音筆。
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睨一眼栓子,打開手機相冊將趙濤的照片遞到他面前給他看,“你認識他嗎?”
栓子在看清楚趙濤的照片時,瞳孔微微擴張,“嫂……嫂子,這人誰……誰啊?我不認得呀!”
季姝曼明顯看出來他在撒謊,直接朝門外喚了一聲“李奇”,栓子見狀忙打哈哈,“嫂子,嫂子,我再仔細看看,這里面線不太好,我可能沒看清楚。”
季姝曼冷哼一聲,走近栓子,將手機湊近栓子的臉,“好好看看,你不僅認識,還是殺人兇手對吧?”
栓子聞言臉煞白,“趙……趙濤他該死!”
“他為什麼該死?他犯了法嗎?犯了法有警察呀,用不著你來手吧?”
季姝曼知道栓子已經被突破,只要慢慢跟著他的話,套出幕后真兇莫欣的罪證。
“警察……”栓子好像想到了什麼,有些言又止。
“趙濤要殺二小姐,我不過是幫二小姐正當防衛而已,我沒想要殺他。”栓子接著說道。
“二小姐是誰?”季姝曼繼續追問。
“莫……莫欣。”栓子緩緩答道。
果然是,季姝曼微微勾起角,食指放在口中,貝齒輕輕咬住指甲,心有些雀躍,卻又有些擔心,但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強作鎮定。
“趙濤為什麼要殺莫欣?他們之間有什麼瓜葛?”
栓子沉思了一會,“我只知道趙濤曾經是二小姐的人,他貪二小姐的錢,對,他想勒索二小姐,二小姐不愿意,所以趙濤就起了殺心。”
季姝曼心知肚明這個栓子在說假話,避重就輕,并沒有說出知道的所有真相。
“栓子,你所說的莫欣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家二兒媳?”
栓子點點頭,“是的,是宋家的媳婦。”
“堂堂南華集團的董事長夫人為何會干這種事?不擔心會被人抓住把柄?”季姝曼繼續給栓子下套。
“怎麼可能?我們二小姐雖有些壞脾氣,可是富貴小姐份,現在又是豪門闊太,后有的是人幫善后,本不需要自己手。”
栓子有些自嘲地笑,他自己就是莫欣手上的一條狗,莫欣從來都是只消一聲吩咐,一個安排就有人把事做的干凈,不留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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