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副向著顧遠雲看去,似是有些難言之,見狀,顧遠霆便是蹙了蹙眉,斥道:“讓你說便說,大姐又不是外人。”
“是!帥!”趙副頓時領命,開口道:“是夫人的哥哥,林文彬在賭場滋事,也不知怎的,竟用花瓶打死了一個人……”
聽著趙副的話,顧遠雲頓時一驚,忍不住道:“怎麽會這樣?他這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趙副向著顧遠霆看去,斟酌道:“帥,您看這?”
“你去理一下,多賠點錢,派人將這事給平了。”顧遠霆念起林文彬,心下便是一厭煩,他不多說,隻吩咐了一句話來。
“帥,這次,怕是不太好平。”趙副言道。
“怎麽說?”顧遠霆瞇起了眼睛。
“被林文彬打死的人,不是別人,是張督軍的獨子。”趙副咽了口口水,開口道。
“張一洋?”顧遠霆吐出了一個名字。
“是的帥,死者正是張一洋。”趙副說著,心裏隻“突突”跳著。
“可是那個駐守滇南的張督軍?”顧遠雲攥了帕子,道。
“正是,大小姐。”趙副向著顧遠雲看去,恭聲道,語畢,趙副又一次向著顧遠霆看去,“屬下打聽了,據說是張公子譏諷林文彬事事要倚靠著妹妹,兩人便打了起來,想來林文彬也是不知輕重,一個失手,竟將人給打死了。”
聽著趙副的話,顧遠雲頓時變了臉,一把攥住了弟弟的胳膊,“老四,你這次可不能再護著那林文彬,張督軍膝下就這一個兒子,他居然將人家的兒子打死了,張督軍豈能不要他償命?”
“林文彬眼下在哪?”顧遠霆不曾理會大姐,而是與趙副沉聲問道。
“眼下已經回了林公館,屬下得知了消息,便是連忙趕過來通知帥。”
“你聽著,現在就去派人,將林文彬給我接過來。”顧遠霆的聲音冷峻而幹脆,一語言畢,趙副便是恭聲稱是,匆匆離開了客廳,待趙副走後,顧遠雲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弟弟,道:“老四,你是瘋了不?你將他接過來,你難不還要保他?”
“不錯,”顧遠霆點了點頭,冷聲道:“眼下,也隻有大帥府才能保住他。”
“張督軍當年可是跟著父親一塊打天下的,他雖駐守在滇南,可在江南的勢力一直不容小覷,你這次若不能給他一個代,他豈能甘心?”顧遠雲眸心中著焦急之,隻著弟弟的側,繼續道:“林文彬惹下這樣大的紕,本就該繩之以法,你難不寧願與張督軍開戰,也要保住這麽個人?”
“大姐,”顧遠霆看著顧遠雲的眼睛,低聲道出了一句話來:“這是我的事。”
說完,顧遠霆再不停留,而是大步離開了主樓,任由顧遠雲在後如何呼喊,男人也不曾停下步子。
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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