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婪沒對蒼溟展開一場無毒打,這讓剎剎陛下很不爽。
倒是想要來一場煽風點火,可想到自家硯臺的‘命門’還在蒼溟手里著呢。
萬一這位爺腦子一,又想來個六清凈,化拆蛋狂魔,那就不好收場了。
“開明這鍋丟到了天后頭上,天帝怕是要恨毒了天后,這對賊公賊婆勢必要打起來了吧?”炎婪興的挲爪子。
夜游卻搖頭:“我覺天帝這個綠能忍的,在他看來天后讓妙音去奪走開明,就是掌握了他的把柄,只怕會更忌憚天后,不敢在明面上撕破臉也有可能。”
“此番他應該是忍不了了。”蒼溟開口。
一鬼一鳥齊刷刷朝他看去。
青嫵大拇指一指蒼溟:“他借著天后之名給了天帝一個大兜。”
夜游:!!
炎婪:靠!這種好事居然不帶他?
夜游嘶了聲,眼睛都笑瞇了:“那死鬼你這一波可是火上澆油了,這火不燒起來都不行,妙哉妙哉!”
“還是有點可惜,不能親眼目睹。”青嫵不無憾的慨,抬頭看天:“真想瞧瞧這兩口子打出狗腦子的樣兒啊~”
蒼溟卻是想到了另一件事,他看向青嫵道:“我此前上天,并未找到凌霜神將。”
青嫵臉上的笑意斂了些,微皺眉頭,與蒼溟對視片刻,道:“你覺得天帝把藏起來了?”
蒼溟頷首,道:“天帝不想焚天之的真相曝,勢必會干兩件事,一是即刻令人封鎖瑤池,二是令人追捕妙音和妙法。”
“而邛昊被我奪了三生戟,又負傷不淺,暫無法領兵。”
“若我是天帝,此刻最適合用的一枚棋,便是凌霜神將。”
蒼溟說著頓了頓,看向青嫵:“且為了徹底激怒你,挑起你與天后之間的紛爭。天帝或許會讓凌霜神將記起人間之事。”
擁有下凡記憶的凌霜神將,就不再只是凌霜,而是青嫵上一世人間的生母,穆傲雪。
而青嫵若得知天后傷了凌霜,還會坐視不管嗎?
只是青嫵的反應,卻讓蒼溟有些意外。
很冷靜,并無怒。
“要讓我怒火滔天的前提,是將凌霜神將變回我的母親穆傲雪。”
“口說無憑,唯有讓我親眼確認的確變回我母親后,我才會真的在意。”
“所以,天帝會用挑釁天后,但一定會保住的命。”
蒼溟看著,忽而笑了:“原來你也早算計好了。”
青嫵不置可否。
的這個做法,某種層面來說有些‘不孝不悌’,為云青嫵的,可以放肆隨。
可為阿羅剎天的,必須顧及更多。
無法保證恢復人間記憶后的凌霜神將,會是記憶中的母親。而對方是會選擇繼續效忠天帝,還是不舍那短暫的人間親緣,都是未知數。
青嫵不在乎有一個肋是自己的母親。
既為肋,便與是一、一心、一念。
就是這般霸道不講理,不會讓自己的肋長在別人麾下,若有二心,那這肋,不要也罷。
炎婪夸自家大侄腦子聰明已經夸膩了,在夜游的解釋下,他也知曉了青嫵和蒼溟的‘壞主意’。
“大侄你想借天帝之手找到妙音,可這頭小胖驢咋整?”炎婪指著妙法:“雖然變驢了,但開明可是被吞了的,天帝會放過?”
“找來也好。”蒼溟開口道:“天帝若要尋妙音妙法,勢必要拿出萬象森羅盤。”
他看向青嫵:“剛好可以給你湊齊了。”
青嫵這回是誠心實意的豎起了大拇指。
好險,有點喜歡了。
蒼溟臉上的笑容比過往燦爛了許多:“你這次好像是真心實意在夸我。”
“我很開心。”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快上你了?”
青嫵的臉說黑就黑:“呵,你想屁吃呢。”
……
三十六重天上。
況一如青嫵和蒼溟所料。
凌霜率領武英殿神將封鎖瑤池,此舉徹底激怒了天后。
天后謀算萬千,這一次的黑鍋卻背的不明所以。
尤其是那個凌霜的神將,連上神之位都不到,去敢在面前放肆。
天后敏銳的覺到,這位凌霜神將看自己的目中帶著一種憎恨。
天后本就憋著一肚子火,直接出手,蓮花法印重擊凌霜,當著諸神將的面,直接將凌霜從云端打落。
凌霜重傷墜落之后,一道影驟然出現,將天后的蓮花法印震碎。
被法印制的不能彈的諸神將這才過氣。
現的赫然是天帝。
天后神冰冷:“陛下命人封鎖瑤池,是要做什麼?”
“天后何必明知故問。”天帝冷冷看:“之前域外邪魔侵,對方的氣息消失在瑤池,而邛昊上神在你瑤池重傷,三生戟被奪,此事乃是罪一。”
“你放走妙音妙法,讓使昆侖沉沒,殘殺神將,此是罪二。”
“剛剛你又無端出手重傷武英殿神將凌霜,言行舉此,哪里還有天后應有之德!”
天后聽到昆侖沉沒時,神微微一變。
念頭只是瞬息閃過,就醒悟過來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栽贓嫁禍!!
可天后能解釋嗎?妙音妙法的確是放走的,要說這是蒼溟和那幽冥惡鬼設下的毒計?那天帝豈不就知曉和蒼溟撕破臉了?
天后心比吞了一千針還難。
這口惡氣吐不出,咽不下,一貫在外維持的慈善表象也要裂開了。
天后忽然冷笑:“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尊閉關醒來后,從未離開過瑤池。”
“妙音妙法是看押在天帝統下的神牢,們跑了,與本尊有什麼關系?”
“倒是陛下……此番大作,是為了問本尊的罪?還是為了昆侖的那只開明呢?”
天帝的目森然如刀。
兩口子間你來我往,針鋒相對。
而自云端跌落的凌霜神將卻無人問津,將墜下三十三重天時,一片白羽飄來,宛如一葉輕舟般將人托住。
彌的影出現在白羽上,他輕搖羽扇,看著重傷后面慘白的凌霜神將,幽幽問道:
“本君是該稱你為凌霜將軍,還是……岳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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