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徐徐,阿音回首看著程暉那慘不忍睹的,轉道:“雲染,暫且封鎖消息,程暉就當是跑了,我這邊沒有作用,殷木蘭那邊也是休想。”反正有個殷木奎能證明,程暉是真的跑了。
“知道了。”雲染起,將手裏的火把遞了出去,“這……”
“埋了。”阿音說著似乎不願多留。
雲染見轉要走,想起傍晚的事,還要說什麽,就看見梁鑰已然如影隨形的跟了上去。隻能作罷,轉吩咐眾人一幹事宜。
梁鑰悄然看了雲染一眼,負手跟上道:“還真是死的不明不白。”說完搖了搖頭,“應該說是,大海撈針,再無蹤跡才是。”
阿音抿了抿角:“不過這第三隻手,還是要盡快找出來的。”
“有什麽眉目麽。”
阿音搖了搖頭,喚了一聲玄,道:“之前說阿陵為什麽留在我邊,就是為了找有瘋馬草的人,看來還真是很有必要。”
“原來如此。”梁鑰說著,話鋒一轉,“你這是要回去了?”
“不然呢,大半夜的,四叔不累麽。”
“不累,眼下我思如泉湧,還要多謝太後給臣提供這些個彩絕倫的思緒呢。”
阿音聞言,皮笑不笑的看了他一眼:“四叔的故事寫完了記得拿給我看,但是……要是讓我知道你拿出去賣,嗬嗬。”
梁鑰抿了抿角,笑道:“微臣不敢。”
阿音擺了擺手,帶著一行人大步離開了。梁鑰沒有跟上去,而是回頭看了看正在吩咐眾人的雲染,一時不知所想。
忙活了快一個時辰,雲染才鬆了一口氣,叮囑眾人守好口風,不然以叛國罪論,眾人散去,他才看見站在不遠的梁鑰。
“梁大人,你怎麽沒走。”雲染理了理袖,問道。
“自然是在等淮王殿下。”梁鑰看了一眼他們理的頗為幹淨,轉走在了前麵,後雲染自然而然的跟了過來:“大人是有什麽事麽。”篤定一般。
“關於取字的事……”梁鑰走在前麵,話語微微一頓沒覺到後人的腳步也跟著微微一頓,“看來殿下是知道這個典故的。”
“我……也是才知道。”雲染微微垂著眸子,又出一不好意思,“實不相瞞,這事兒是四姐提出來的,我本就對抱著一警惕,所以查閱了一下,才知道這其中的典故。”說著看了看梁鑰,“想來梁大人是知道的。”
梁鑰微微頷首:“我是來告訴你,先前太後不知才說出那樣的話來,如今知道了,這事兒王爺就當做沒有聽過吧。”
“……”雲染聞言,眼中閃過一失落,卻還是說道,“也是,這是應當的,不然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麽閑言碎語來。”
“王爺恤就好。”
“我明白,本也不是什麽大事,卻不想驚了嫂嫂,為難了。”雲染勉力出一微笑,顯得並不在意的樣子,卻見梁鑰竟然回頭走了過來。
“王爺,有的事,既然知道是錯的,就應該及時止住,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害人害己。”
“……”雲染看著他,袖中的手心微微一,“大人這是……”
“一事我看的太多,王爺如今有走迷局之像。”
“沒……沒有。”
“我在邊這許多年,心裏是誰我很清楚,若是這還不明白的話。”梁鑰抬眸看了一眼夜,“你好好想想邊的都是些什麽人,有一個能撼麽?那麽王爺,又憑什麽呢。”
“……”雲染手心了又,他知道梁鑰說的是鐵一般的事實,也是他不得不麵對的事實:我憑什麽呢。
“王爺,就這樣,一直好好的過日子,不好麽。”梁鑰說著抬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見肩膀,轉離開道,“天都快亮了,早些回去吧。”
雲染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心驀然一鬆,良久出了一個無奈的微笑:“算了,我本就是明白的。”
那晚,阿音躲著慕無塵,後半夜回去便沒有去看他,隻是囑咐了衛軍好好地守著門口,自己則躲去了書房休息。
次日一早,阿音迷迷糊糊的便聽見外麵有些嘈雜,一時不解,如今還有誰敢在華冥宮裏這樣說話。
“什麽人。”阿音隨口問了一句,便聽見竹道,“是傅曉清回來了。”
“……”阿音愣了一下回頭看去,“竹?你怎麽起來了。”
“昨晚我聽說出事了,便出來找你了。”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找到的時候,你已經回來睡著了。”
阿音抬手了額頭,想起昨夜的種種,覺得有些頭疼,竹見狀,上前輕輕的給按了按。
“你要靜養的。”阿音說著無奈一歎,還是算了,依照竹的子能安安靜靜的待著半個多月就已經很不錯了,“傅煊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大約是收到消息,慕無塵失憶了。”
聞言,阿音驀然抬手握住了竹的手背:“我去更,你讓他一會兒進來。”果然這世上沒有不風的牆,更何況還有雲琦這個攪屎。
“是。”竹應了一聲,正要出去,卻聽見阿音起問道:“雀呢。”
“川南也回來了。”
“……”阿音一時覺得腦仁兒又疼了,擺了擺手,去後麵更了。
傅煊進來的時候,阿音正站在案前,垂眸看著什麽,手裏捧著一杯茶,微微垂著的眉眼,乍一看,他便覺得哪裏有點兒不一樣了。
“臣請太後安。”傅煊行了一禮。
“免禮了。”阿音端著杯子,抬眸看向傅煊,一臉的風塵仆仆,“大人坐吧,怎麽這樣快就回來了。”
傅煊連忙道:“太後恕罪,臣聽說慕相他……”
“暫時的而已,不礙事的。”阿音淡淡道,好像十分有把握一般。
傅煊沒想到會這樣說,愣了一下,微微上前:“可是失憶之癥,自古都是十分棘手的事,沒有人可以說什麽時候一定能好的。”
“怎麽,傅大人有什麽高見麽。”
“臣以為北冥山不太平,還是先將慕相送回京都安養才是,況且慕大公子也在京都,必定是有辦法的。”傅煊想了想,“實在不行,送回陵城也可,神醫他……”
阿音眉梢微微一挑,抬眸看他:“大人是得到了什麽消息,才要這樣著急將慕相送走麽。”
傅煊心頭一沉,又靠近了一步,才低聲道:“京都的布防圖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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