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風:【如果這算見父母的話。】
蘭嵐:【你倆這個比較像捉在床。】
馮風:【……】
蘭嵐:【先不說了,風風給我煮好麵了,我吃宵夜去了。】
蘭嵐這條消息後麵,還跟了一張麵的照片,餐廳暖的燈下把那碗牛麵襯得更香了,馮風看著這碗麵,都能想到梁與風是如何用心給煮的。
梁與風本來就喜歡在生活上照顧蘭嵐,蘭嵐有孕之後更是如此,不管何時何地,毫無怨言地關心著,一句重話都不曾說過。
馮風本人是對婚姻生活沒什麽信心的那類人,但看了林湄和蘭嵐後,忽然覺得,組建家庭這種事,也沒那麽糟糕,想到這裏,馮風下意識地往浴室的方向看了去。
沒看多久,門鈴就響了,是工作人員來送午飯了,馮風回神去開了門,待他們把午餐擺好離開,沈溯剛好也洗好澡出來,他換上了一件連帽衛,搭了一條運,頭發還沒吹幹,看起來年輕了不。
不過,沈溯本也剛三十出頭,隻是平時穿著比較,做事又老謀深算,顯得有些老而已。
沈溯在馮風對麵坐下來,見一直盯著自己看,沈溯了一下下,“馮總這麽看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馮風嗬了一聲,“你不好意思個給我看看。”
沈溯挑眉,“你喜歡這一卦的?”
馮風不跟他鬧這茬,吃了一口香腸,隨口說,“我看見你的朋友圈了。”
沈溯的笑更燦爛了幾分,“嗯,心好,想炫耀。”
他這模樣,越發像開屏的孔雀了,馮風冷冷賜給他一個白眼,“你父母是不是看到朋友圈才給你發視頻的?”
沈溯:“你還想這個事呢?放心,他們都是開明的人,不會對你有什麽偏見。”
馮風怕的並不是這個,當然能到沈溯父母不是迂腐的人,但這樣尷尬的方式麵,實在不再的計劃之中,這絕對稱得上是人生中最丟人的一件事,沒有之一。
馮風目不轉睛盯著沈溯看著,眉眼裏漸漸多出了幾分探究,沈溯最不住馮風這樣的眼神,每次一被這樣盯著,準會心虛。
沈溯:“吃飯,別這麽看我,這事真的是意外。”
馮風淡淡地回他:“我有說不是意外麽?”
沈溯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看得上套了,“你那眼神,明顯就是在懷疑我,天地良心,你出來的時候,我是想提醒你的,但你本沒給我機會。”
馮風:“我還沒問什麽,你自己先說了這麽多,心虛麽?”
沈溯:“……”
功把沈溯問到啞口無言,馮風才算痛快了一些,沒懷疑沈溯這件事的機,教訓他,隻是因為他在朋友圈裏曬蛋糕的照片。
雖然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看著還是渾都不自在。
午飯過後,馮風和沈溯一同出了酒店,接下來的兩天,他們行程都是在灣區,今天出去過個聖誕夜,明天去看一場演唱會,接著再飛回紐約,準備年。
聖誕和新年的假期是連著的,一次可以休息小半個月,馮風還是第一次出差上節日,在灣區這幾天,基本上就是沈溯在充當的導航,他帶著逛街,看展,看演唱會,買咖啡豆,還去跳蚤市場淘了幾樣擺件。
沈溯不僅是個好的床伴,也是個很好的玩伴,之前馮風沒有一同和他旅行過,有了這次的經驗後,忽然覺得,日後出去旅行帶上沈溯,是個不錯的選擇。
回紐約的航班上,馮風問沈溯,“你春節休多久?”
沈溯:“嗯?”
傳統的假期就是那幾天,馮風問的肯定不是這個,“馮總春節想約我?”
馮風說,“我想去南歐幾個國家走走,需要個導遊。”
沈溯被逗笑了,“像我這種兼職陪睡的導遊不常見吧?”
“我對意/大利和西/班牙都的,這兩個國家你有想去的城市麽?我倒真的可以給你當導遊。”調侃完以後,沈溯的態度認真了起來,問起了馮風的意願。
馮風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也不是個擅長做旅行規劃的人,於是將所有的事都給了沈溯,“你安排吧,應該就是春節到元宵節這段時間,我順便用幾天年假。”
沈溯揶揄,“馮總真是吃定我了,就沒想過我可能不同意麽?”
馮風冷冷睨他一眼,“無所謂,我找個專業導遊。”
回紐約途中,沈溯和馮風說了許多旅行的事,沈溯對這幾個地方的悉程度,超過了的想象,參照之前灣區的經驗,馮風隨口問他,“你也有朋友在塞羅那和米蘭生活?”
沈溯哽了一下,“那倒不是。”
不過也和這個差不多,“秦阮你記得吧。”
馮風當然記得,秦阮是個攝影師,世界各地跑,沈溯好像跟在一起多年的,得知這個,也沒什麽意外的了,甚至還多問了一句,“你還跟去過什麽地方?以後可以列在我的行程裏。”
沈溯簡直被馮風弄得哭笑不得,正常的邏輯,現在難道不應該是順便翻舊賬麽?
馮風看見沈溯這一言難盡的表,又問,“你怎麽了?”
“有時候真拿你沒招。”沈溯麵無奈,“你總這樣,我覺不到你在乎我。”
馮風:“哪樣?聽到你說你前友的故事們無於衷麽?”
沈溯:“原來你知道。”
馮風反問他,“那你想我怎麽樣,跟你似的,整天咬著過去的事不放?”
“你確定,你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賬,經得起我翻?”
馮風有過糾纏的,就溫舟遠和李鉞兩個人,沈溯呢,恐怕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遇上他這樣的,再去翻舊賬,是自己找罪。
沈溯:“不用翻,隨便問問也行,起碼能到你的在乎。”
說來說去,還是需要存在。
馮風便從了他,“你一共過多朋友?發生關係的又有多?按名字報數吧,我聽聽。”
沈溯哽了半天,愣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馮風不聲地勾起角,嗬嗬,一擊斃命。
沈溯發覺自己答不上來之後,便開始找補狡辯,“你這個問得太刁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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