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將林清晚接了回家。
等回到了兩個人的家裏,林清晚這才像是找回了自我,原先看在機場就有些恍惚,此刻才覺得正常了一些。
“晚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林清晚一把抱住了溫。
行李還放在門口沒收起來。
林清晚卻在想著溫這些天遭遇的事後大哭出聲……
“,是我不好,我知道的太晚了!在你最艱難的時候我居然都不在你邊……”
溫後知後覺。
林清晚竟是再說自己和霍喻睡在一張床上的視頻照片被曝的那件事……
是剛知道沒多久嗎?
“我一心隻想著舐自己的傷口,我以為霍斯年能保護好你,我以為他可以的……”
在安了林清晚大半天之後,兩個人的緒這才穩定下來。
溫看著林清晚有些烏青的眼瞼,看出最近都沒睡好,很是心疼。
“晚晚,我和霍斯年徹底結束了。”
本以為這樣悲傷的事是無法用如此平和的語氣說出來的。
可誰知溫就那麽說了出來。
而且,好像也沒什麽……
一件事結束了就是結束了。
沒什麽好走不出來,反複難過的。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溫的本。
的時候卑微過,小心翼翼過,既然全力以赴都沒能留住,也不覺得有任何憾。
反觀林清晚,卻是愣住,久久無法回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清晚這才開口:“是因為網上的視頻嗎?”
溫微微一笑,沉默著點頭。
“他霍斯年是豬腦子嗎?”林清晚當即暴跳如雷,這輩子沒為其他人過這些心,“那麽明顯的陷害他是真的看不出來嗎?虧他還掌管著整個霍氏的管理權!”
看吧。
這世上會無條件站在自己這邊,連發生了什麽都不清楚就相信自己的,除了林清晚不會再有其他任何一個人。
溫苦地笑著:“晚晚,別說我了,說你吧。你和顧景辭……”
“他說訂婚是假的,他還我,要我回心轉意。”
“那你……”
“我林清晚什麽都好,就是不吃回頭草!當初是他在沒有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冤枉了我,既然是他先鬆開的手,我憑什麽要為他的愚蠢買單?”
林清晚態度堅定。
“那這幾天?”
“他可以拿訂婚的事玩我,我也一樣可以。”
林清晚說得輕鬆簡單,幾句話將自己和顧景辭這幾天發生的事代清楚了。
知道溫連自己的事都沒理好,這些事不該再讓心……
總之,在網上視頻發酵,溫被人冠上各種罵名,所有人懷疑指點,而顧景辭卻扣著的手機,知道卻沒告訴自己的那一刻,和顧景辭什麽都完了!
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
如果他是單純訂婚出國了,這人在自己心裏還能保留那些好的回憶。
可就在他肆無忌憚無視了自己底線的那一刻,林清晚對顧景辭什麽心思都已經煙消雲散。
“我辭職了。”溫將自己什麽事都跟林清晚說了,“重新注冊了以前的畫手賬號,準備在網上接單畫畫,再放到畫廊售賣出去。”
林清晚豎起大拇指點讚。
“太好了,你早該揮劍斷!這些臭男人隻會影響我們賺錢養小白臉的速度。”
溫看著沒心沒肺的樣子,無奈笑了。
深夜,溫因孕吐再三起時,忽然聽到了從臺上傳來的聲音。
是林清晚在打電話。
黑暗中,赤著腳,穿著一卡通小短睡。
夜裏的風吹的擺飄。
薅了一把遮住視線的頭發,狠狠“呸”了一口。
“喵的狗男人,以為自己有張臉兜裏揣著幾個臭錢就全世界你最厲害?”
“踹了你我們指不定能找到多好的男人呢!你就是個大豬蹄子,沒的機,是仁慈,要換了老娘,一腳把你裏命子踹斷!老娘要你斷子絕孫得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嘟嘟嘟……”
本就在顧景辭那兒了氣,加上見到溫,瞧見滿臉憔悴的模樣更氣。
恨鐵不鋼,偏偏心疼得不得了。
這口氣幫著出!
包裏四個備用機一個接著一個打去電話。
每狠狠罵出幾句話就會被對麵的人沉默著掛斷。
林清晚不死心,打到幾個備用機的號碼都被拉黑這才解了點兒氣。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站在臺上等著滿怒火熄滅。
如果是以前,還會顧忌一些,怕惹了霍斯年,這人又背地裏使招讓他爸破產。
可現在,知道霍斯年喜歡溫,大概不會再做那樣的事。
這是最大的保命符。
本來也想著跟這樣的人較勁兒也累,可是每次想到溫在他邊遭的罪,林清晚就氣得牙。
是有仇當場就要報的!
殊不知被窩裏,溫哭得雙眼紅腫,止不住的痙攣。
知道林清晚會為自己打抱不平,卻沒想到這樣的不顧。
這世上,也就隻有一個了。
這一夜,溫著自己的肚子,輾轉反側,腦海中反複出現臺上那一抹纖細瘦弱的影……
那是唯一一個一心隻念著自己好的人了。
這件事該不該告訴,能不能呢……
另一邊,環境幽暗的酒吧裏。
沒有的DJ,隻餘下抒悠揚的輕音樂在耳邊回。
整個酒吧安安靜靜,隻有這一桌,兩個男人盯著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顧景辭角才溢出無奈的歎息。
他看向霍斯年。
跟霍斯年認識這麽久,他從未見過他喝那麽多酒。
酒吧清了場。
周圍除了音樂聲就什麽聲音也沒了。
霍斯年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了酒缸裏。
見男人從臂彎抬頭,顧景辭無奈搖頭。
“廢。”霍斯年低聲呢喃,“連個人也搞不定。”
罵人都罵到他上來了。
顧景辭立刻反罵:“你不也一樣,都是霍太太了也抓不牢。”
聞言,霍斯年上氣息陡然變得冰冷危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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