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倏地漲了個通紅,大冷的天氣卻覺得臉蛋和耳子燙的不行。
他居然聽到了!
我在心裏暗暗的罵了杜醫生一句,扭頭看向窗外,假裝沒聽到寧澤言剛才的話。
隨便他帶我去哪裏,下了車之後我再回去就是……我子僵了僵,猛地想到,我的包包好像還在傅煙雨那裏,不僅手機和錢,公寓鑰匙也在包包裏。
也就意味著,如果找不到傅煙雨,我就進不去自己公寓。
那麽問題來了,我沒記傅煙雨的號碼,手機在包包裏,無分文想去住找都去不了,我該怎麽找到。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寧澤言轉過頭看著我,皺了皺眉,“啞了?”
我噎了下,想到自己要跟他借東西,將反駁的話咽了回去,盡量用最平和的語氣開口,“寧醫生,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
寧澤言收回目,“不借。”
“為什麽?”
“不想借給你。”
我氣結,心裏頭對寧澤言的那點兒救命的激半點不剩,恨恨的瞪著麵前這個剛剛救了我,回過頭又開始欺負我的男人。
幸好我沒想過跟他在一起過一輩子,以他這子這,誰跟他在一起過日子,準能被氣得命都短幾年。
我轉頭看向窗外不再看他,生怕多看他一眼都會氣死自己。
車子緩緩開進一個陌生的小區裏,最後在其中一棟單元樓前停了下來。
隔壁座位有解安全帶的聲音傳來,我也跟著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
我有些不甘心的回過頭,看向從另一側下車的寧澤言,“真的不借嗎?”
寧澤言走到我麵前,整好以暇的看著我,“我為什麽要借?”
一如既往的惡劣。
我氣悶的移開視線,憑著記憶往車子剛才開進來的路走。
後寧澤言不急不緩的聲音傳來,“不想知道我一夜幾次了?”
我子僵了一下,心底深有一無名怒火騰的升起,頭也不回咬牙切齒的對後的人說:“不了,我今天不想作妖了,還是乖乖回去鑽研學吧。”
低低的笑聲從後傳來,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的肩膀被人按住,專屬於那人的香味兒飄來,還有他清淺含笑的聲音,“還在生氣?”
我揮開寧澤言的手,沒有吭聲。
寧澤言的手又環了上來,不過這次卻是摟住了我的腰。
隨著他的近,他上的溫度傳來,我頓時覺得暖和了不。
和傅煙雨逛街逛到發熱,再加上下午出了太,去車上放東西的時候我順手把外套在了車上,現在上半就傳一件單薄的中袖t恤,現在右袖上還被刀子劃了個口子,不吹風時還好,一吹風我就覺得很冷。
寧澤言薄半著我的耳子,聲音輕緩夾帶著一,“上去給你做魚香和糖醋排骨。”WwWx520xs.
最近一段時間上晚班,一到晚上十二點就有人嚷嚷著要吃宵夜,我隨波逐流跟著他們一起點快餐,我點的菜式不是魚香就是糖醋排骨。
聽著他刻意低下來的聲音,不可否認的我被蘇到了。
心中悸,耳子更是覺得的,還有點發燙,我紅著臉手推了推他,“你能不能離遠點?”
寧澤言恍若未聞,摟著我繼續往前走,“吃完飯,借你手機。”
換而言之,就是不吃這頓飯,不借手機。
權衡了一下利弊,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一頓飯而已,不吃白不吃。
寧澤言將自己上的大下遞給我,“穿上,別著涼了。”
我看著他上單薄的白襯衫,沒有接。
寧澤言勾了勾角,不由分說的幫我把那件卡其大穿上,牽起我的左手,拉著我慢步往前走。
我低頭看了看上的大,又看了看他的背影,沒有掙,往前走了一步,和他並肩而行。
就這一次,我對自己說。
真的就隻放縱自己這一次,什麽都不去想。
不想袁皓,不想他的那個。
一頓晚飯過後,就讓一切都回到原點。
寧澤言帶我去了小區門口的一家超市,他推著購車,我跟在他側,看著他在蔬菜區細心的挑選菜。
我不會做飯,更加不會買菜,什麽樣的菜好,什麽樣的不好,我一樣都分不清。
以前都是和袁皓一起去買菜的,跟寧澤言一起買菜,還是第一次。
甚至,也是我第一次和他出來買東西。
從超市出來,寧澤言一手提著一個大大的購袋,另一隻手仍舊牽著我。
我偏頭看了眼他手裏的購袋,“重嗎?”
寧澤言挑了挑眉,“我說重你來提?”
我:“……”
劇本不太一樣,不應該是他一臉無所謂的說不重的嗎。
見我不吭聲,寧澤言輕笑了聲,牽著我的手了,沒有再說什麽。
寧澤言的公寓是兩室兩廳,兩個房間一個客廳一個飯廳,比起我那一室一廳的小公寓要大很多,裝修也好很多。
寧澤言領著我在沙發前坐下,自己拿著購袋走進了廚房。
大概過了五分鍾左右,他又折了回來,手裏端著一杯溫牛。
他將溫牛放在我麵前的茶幾上,“喝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謝謝。”
“自己隨便逛逛,或者看看電視打發時間。”寧澤言說完,轉走回廚房。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喝完牛後,便無所事事起來。
雖然他說可以讓我隨便逛,不過這是別人家裏,隨便走總歸不好,我隻好探過去將茶幾上的遙控拿過來,打開電視打發無聊。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的天都暗下來了,寧澤言才端著菜從廚房裏出來。
他還在廚房忙碌的時候我就已經聞到了香味,這會兒早就等得腸轆轆的了,見他端菜出來,立即放下遙控往飯廳走。
果然如寧澤言所說的,他給我做了魚香和糖醋排骨,而且是聞起來,就比快餐店裏做的香了不止一點半點。
寧澤言廚藝好,我很多年前就已經領略過了。
這頓飯,我吃了整整兩碗米飯,最後撐得實在吃不下了,才就此作罷。
寧澤言將手機遞給我,站起收拾碗碟,“碼654321.”
好簡單暴的碼。
我接過手機,才發現原來寧澤言關機了。
怪不得這幾個小時都沒聽到有人打電話給他。
我幫他開了機,用寧澤言說的數字解開屏幕鎖。
想了想,直接點擊撥號鍵,往最近通話記錄那頁一看,果不其然的在最頂上看到了傅煙雨的名字。
我立即撥了傅煙雨的號碼,按下免提鍵,將手機放回桌上。
電話一通,劈裏啪啦的罵聲從喇叭裏傳出來:“寧澤言你不要臉,我讓你過去救人可沒讓你把人帶走。識相的趕把安安還給我,不然我就打電話告訴三哥你這幾年躲在這裏,讓他過來抓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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