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混蛋!
雲晴輕兀自在衛生間裏生了很久的氣,直到外頭傳來敲門聲,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在衛生間裏待了很久了,迅速收拾好自己,出去開門。
前來敲門的人是關久信。
關久信瞅了瞅雲晴輕的臉,小心翼翼的問:“老大,你還在生氣嗎?”
雲晴輕繃著臉說:“沒有。”
聽雲晴輕這麽一說,關久信愈發的相信自己猜得沒錯,果然還在生氣,昨晚寧紀臣沒有把哄好。隻是,於他的離場,不好多說什麽,便沒再說。
“老大,我剛才下去買了點豆漿油條,你要不要吃?”關久信說著,將手裏提著的豆漿油條遞到雲晴輕麵前,“東西還熱乎著,得趁熱吃。”
雲晴輕看著關久信遞過來的豆漿油條,心裏頭就更加的難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想,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怎麽就沒過來自男朋友的關懷呢,不僅沒有關懷,可能他連想都想不起來這種事吧。
“謝謝。”雲晴輕低聲道了謝,從關久信手裏接過豆漿油條,先喝一口豆漿,又啃一口油條,含糊不清的問,“你怎麽起這麽早?”
“不用謝,這是小弟該做的。”關久信故意出一副狗的表,笑了笑,才回答雲晴輕的問題,“醒了,睡不著,就起來了。”
他剛從房間門口出來,正好看到寧紀臣進來對麵的房間。他記得昨晚他們抓了個人回來,寧紀臣應該是去審那個人了。
他沒有多管,當做沒看見他,徑直下樓,打算去給雲晴輕買點上來。
至於寧紀臣和其他幾個人,他並不打算管他們吃沒吃早餐。
“大嫂,小關!”
一道悉的聲音傳來,雲晴輕和關久信同時看了過去。
便見阿狗背著傷的李璿,側跟著淩業,從樓梯口走了進來。
雲晴輕視線掃過李璿蒼白的臉,不冷不熱的應了聲,沒再理會,回過頭對關久信說,“你吃過早餐了嗎?”
關久信十分了解雲晴輕,隻看臉上的表,就能大概猜得到在想著什麽,他看得出雲晴輕不想呆在這裏,便如實的說,“還沒有。”
“那好,我陪你下去找吃的。”雲晴輕三下兩下解決掉手裏的豆漿油條,從阿狗他們旁路過的時候,衝著淩業和阿狗輕輕頷首,連個眼神都沒給李璿。
李璿看了雲晴輕一眼,擰了擰眉,沒說話。
倒是關久信從他們邊走過的時候,特地去看了李璿一眼。
他那眼神看起來冷冷淡淡,乍看倒也沒什麽,可卻讓李璿莫名的不舒服。
等雲晴輕和關久信的影消失在樓梯口,李璿輕聲問:“雲姑娘生我的氣了?”
阿狗和淩業相視一眼,誰也沒有開口回答。
因為這個問題,他們沒法回答。
總不能,直白的跟說,他們大嫂確實生的氣了吧。
他們和又不是很,沒到能說這種話的地步。
阿狗正要把李璿背回的房間,前麵其中一個房間的門打開,寧紀臣和小李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寧紀臣神淡淡的三了眼他們三個人,淡聲開口:“阿狗你繼續留下來照顧李璿,淩業和小李子跟著我還有另外三個人,我們出去一趟。”
阿狗聞言,立即垮了臉。他已經陪了這個人一個晚上了,現在還犧牲自己把背回了民宿,怎麽還要他陪著,他一點兒都不想麵對著這個人好嗎。
阿狗正想說些什麽,試圖讓寧紀臣改變主意,還沒等他開口,趴在他背上的李璿突然說:“寧校尉,我一個人留在民宿就可以了,你還是把阿狗帶上吧,這裏這些人裏他的偵查能力最好,帶上他能給你們不幫助。”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寧校尉實在擔心我在民宿裏出什麽事,回頭不好和司令員代,不如讓雲小姐留下來陪我說說話,你看可以嗎?”
阿狗和小李子不約而同的看向寧紀臣,想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寧紀臣深沉的雙眸在李璿期待的臉上頓了片刻,淡聲開口:“不屬我管,就公而言我沒權利命令,於私……如果李校有需要,阿狗可以留下來。”
於私,他和李璿之間,本談不上有什麽私人關係,就更加不需要讓自己朋友留下來照顧了。這句話寧紀臣沒說出口,但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出來了。
阿狗和小李子差點兒沒忍住,朝他們老大豎起大拇指。
這番拒絕的話,說得太好了有木有。
李璿沒想到寧紀臣拒絕得這麽徹底,不僅不讓雲晴輕留下來照顧,還當做他其他下屬的麵,暗示說和他除了這層上下屬的關係外再無別的關係。
饒是李璿再能收斂自己的緒,這會兒也有些撐不住了,麵皮僵了僵。
好一會兒,微啞著聲音,訕訕的開口,“那好吧,是我冒昧了。阿狗不必留下來陪我,我自己一個人可以,讓他跟著你一起出去吧。”
寧紀臣輕輕頷首,沒再說什麽。
給阿狗遞了個眼神,阿狗會意,立即將李璿背回的房間。
寧紀臣沒再理會他們,快步朝對麵自己的房間走去,打開房門,沒進去,站在門外往裏頭掃了圈,沒有看到雲晴輕的影,不由得擰了擰眉心。
一直注意著寧紀臣的李璿看出了寧紀臣的表變化,心中一,趕在阿狗將背進房間前,連忙開口,“雲小姐剛才和小關一起下去吃早餐了。”
在李璿說出這句話時,背著的阿狗,整個人驀地僵住。
一時間,阿狗覺得有點兒痛苦。
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李璿是個這麽難纏的人呢。
幾人小心翼翼的看向寧紀臣,果不其然的看見寧紀臣沉了臉。
就在大夥都以為寧紀臣會去找人時,寧紀臣垂落在側的手了,瞬間斂起了臉上的表,淡聲吩咐,“淩業去通知小張,讓他留下來照顧李校,小許留下看著那個男人,其他人,兩分鍾後立即跟著我出發!”
李璿現在還著傷,不可能留一個人在民宿,但阿狗和小李子他們看起來都不願意留,寧紀臣隻好安排剩下那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留下守著李璿,一個看著昨晚雲晴輕抓回來的那個男人。
幾人齊齊一愣,朗聲應:“是!”
這一層樓隻住著他們這一行人,沒有別的人。而且住的那天阿狗已經觀察過了,這個民宿裏,除了一樓大廳和樓梯上裝著幾個攝像頭外,其他地方均沒有攝像頭,這也是一行人膽敢站在走廊上說話的原因。
阿狗送李璿回房在折回來,問了句:“老大,要和大嫂說一聲嗎?”
寧紀臣頓了頓,看向從另一個房間裏出來的小張和小許,低聲吩咐小張,“雲晴輕回來了,告訴我有事出去一趟,讓別到跑,乖乖等我回來。”
小張重重的點了點頭,“好的老大,我一定會將話帶給大嫂。”
這些天寧紀臣和雲晴輕一直住在一,日夜黏在一起如膠似漆的,哪怕神經再遲鈍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的老大和雲晴輕的關係不一般了,再聽阿狗和小李子他們喊那姑娘大嫂,還有什麽是不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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