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婆媳倆走遠,鬱思的視線開始在紀臨安和傅煙雨上來回的掃,最後停留在紀臨安按在傅煙雨肩上的那隻手上,高高的揚起眉梢,“你們兩個這是……”
紀臨安簡單解釋:“未婚夫妻。”
“誰跟是你未婚夫妻啊,馬上就不是了!”傅煙雨還記著剛才紀臨安讓自己道歉的事,哪怕他後來替趕走了人,還是很生氣。
鬱思若有所思,“你們……倒是不錯。”
“哪裏不錯了!”傅煙雨氣哼哼的反駁,“簡直是大錯特錯。”
然而不管是鬱思還是紀臨安,誰也沒理賭氣的話。
紀臨安但笑不語,和鬱思換一個隻有彼此才看得明白的眼神。
鬱思還要忙,沒逗留太久,和紀臨安閑話兩句,就離開了。
走廊裏空的,一時間隻剩下紀臨安和傅煙雨兩個人。
紀臨安不顧傅煙雨掙紮,作看似溫卻不容拒絕的牽起的手,把拉回包間裏,反手把門關上,低頭對上憤怒的雙眼,漂亮的眼睛裏浮上一層笑意,“沒有錄音,況且你打也打過了,我們不虧。”
一開始傅煙雨撲上去要跟那人掐架的時候他確實來不及攔,後來有能力拉架,但見傅煙雨於上風,沒吃虧,才沒攔,任由發泄。
“沒有錄音?”傅煙雨滿腔的憤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飛快的轉腦子,下一瞬拔高了聲音:“你騙們的?”
紀臨安淡笑,“很多時候拙劣的把戲,也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你是怎麽想到這種拙劣的笑把戲的?”
“從你們生看的言小說上學的。”
“啊,你也看言小說的嗎?”
“偶爾看的。”
“太好了,同道中人啊!我也看,不過大多數看了就忘了。”傅煙雨雙眼都在發著,“我有很多很多珍藏版,回去借你看啊!”
“好。”紀臨安彎下腰,從地上撿起傅煙雨剛才用來塞那人的“兇”,牽著傅煙雨走回桌邊坐下,把那“兇”遞回麵前。
傅煙雨愣愣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小兇”,鬱悶的說:“我才不想和那兩個人道歉,們一天到晚說我和我姐姐的壞話。”
姐姐不想跟們計較,可不管那麽多,要不是姐姐管著不讓說出去,非要讓把們當狗吠,早就把整個圈子給吵翻了。
“我倒是覺得,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兩個詞,就是‘對不起’和‘謝謝你’。”紀臨安好看的臉上,笑容淺淺淡淡,眸溫和,“不過,如果你真的不想說,那就不說吧……日後,你有我。”
你有我……這四個字不輕不重,卻又不容抗拒的砸落進了傅煙雨的心底深。過往28年的生命裏,在的印象之中,隻有姐姐傅清雨和說過這樣的話,隻有姐姐和說:你活得自在就好,你有我。
傅煙雨呆呆的看了紀臨安許久許久,突然想起他剛才放下段替向雲家那兩個人道歉的事,瞬間就有些被到了。
渾一個激靈,裏蹦出一句:“紀臨安,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紀臨安哂笑,正要開口,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兩名服務員端著菜走了進來,眼觀鼻鼻觀心,輕手輕腳的把致的菜肴擺上桌麵,重新替兩人續上茶水,“兩位慢用。”
服務員退了出去,紀臨安看了眼仍舊擺在傅煙雨麵前的“兇”,淺笑著問:“你的‘小人’髒了,需要換個‘小人’嗎?”
“換,當然換!”傅煙雨抓起“小人兇”,隔空一投,準確無誤的投進了垃圾桶裏,隨後立即了張紙巾手,還順手給紀臨安也丟了兩張過去,“誰知道那個人裏有沒有毒啊,快手。”
紀臨安接過,在傅煙雨的注視下,將每手指都細細的了。
傅煙雨盯著紀臨安的手,隻覺得他的手比漫畫裏麵男主的手更好看,白白淨淨,又細又長的,和他的人一樣斯文秀氣。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就是不一樣呢。
哪像,就是泥裏滾大的,一個字:糙。
心糙,臉皮糙。
吃完晚飯,紀臨安在傅煙雨的強烈要求下,拿著傅煙雨那張黑卡去結了賬。
和傅煙雨說的一樣,打了五折,給他省了一筆錢。
回到瀾江新城,紀臨安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給傅煙雨,“碼是銀行卡號後四位加兩個零,裏麵有多錢我不清楚,應該夠你買服買零食……餐廳那邊的工作,如果可以的話,辭了吧。”
“我真的不用工作嗎?”傅煙雨接過銀行卡,愣愣的看著紀臨安。
紀臨安肯定的點了點頭,溫聲說:“你想宅在家裏玩電腦看小黃漫,或是上街逛街買服,都可以。隻以我個人的能力,現在負擔不起你優渥的生活,但日後一定可以。錢我來掙,你盡管花。”
傅煙雨這回,是徹頭徹尾的被紀臨安到了。
在心裏,最聽的話不是什麽“我喜歡你”,“我你”,“我永遠和你在一起”,而是“錢我來掙,你盡管花”。
傅煙雨的抓著銀行卡,淚眼汪汪的凝視著紀臨安,好一會兒,才出一句:“紀臨安,你真是個好人。”
莫名其妙被發了張好人卡的紀臨安哭笑不得,默默收下未婚妻的好人卡,輕聲說:“時間不早了,去洗澡吧,洗完了早點兒睡。”
傅煙雨又看了看手裏的銀行卡,對紀臨安說:“明天我就去淘個錄音筆回來,帶在上,要是那些人再搞事,我就錄音嚇們!”
“嗯,你看看還有什麽東西要添置的,一並買回來。”
“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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