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就算鍾柏生不懂藥理,也是聽過麝香的大名的,這是能使人墮胎的葯啊!想著就瞪向那大丫鬟,「哪來的麝香?」
大丫鬟也是被嚇著了,「侯爺,我們姨娘每日裡除了吃一些大夫開是安胎藥,其餘就沒有吃藥了。而且平日裡姨娘吃東西也很小心,是斷斷不會用麝香的啊!」誰人不知麝香為何,兩位姨娘一向小心謹慎,在吃食上更是尤為注意,怎會用麝香。
「那大夫怎會說有用過麝香?」鍾柏生瞪著下麵的人,準是們伺候不用心。
鍾安然看著床上的姨娘楚楚可憐,就開口安,「聽大夫說是男胎,可真是可惜了。這要是生下來,一準是能繼承侯爺之位的。」
姨娘本就傷心,一聽是男胎更加傷心,扯著嗓子就喊,「侯爺,定是夫人害我!求侯爺為我做主啊!」
另一位姨娘那邊,青嬤嬤去瞧了,聽得這邊姐姐的哭喊聲,急忙也喊,「定是夫人做的手腳,不然我二人不會無故跌倒的。」
鍾柏生看向兩個大夫,兩個大夫急忙拱手,「我們開的藥方就是一般的保胎葯,裡麵並沒有用麝香。侯爺如若不信,可以找別的大夫來看藥方。至於藥材,都是侯府小藥房送來的,並沒有從外麵進來一味葯!」意思就是,他們開的藥方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定是出在藥材上,定是有人換了藥材。
鍾安然從裡間出來,「侯爺,我剛剛去兩位姨娘摔跤的地方瞧了瞧,那裡明顯有被人打掃過的痕跡,不過我還是在路的隙裡麵發現了油。我想定是有人在路上潑了油使兩位姨娘到。不然好好的又怎會突然摔跤。」
鍾柏生疑的看著鍾安然,青嬤嬤走了進來,鍾安然順勢扶住了青嬤嬤的手,一臉的不忍,「可憐見的,前幾日我來瞧,肚子裡麵的孩子還會了呢!突然就沒了。」
裡間的兩位姨娘又傷心的求鍾柏生做主,鍾柏生見出了這樣的事,自己後院的人居然一個都沒有來瞧瞧的,「來人。」
「侯爺?」
「吩咐後院的姨娘,連同曹氏,到前院大廳去,本候要親自問話。」
早上西院的事,各房各院早就已經傳遍了,本也都是瞧著笑話的,至於有些人是不是心虛,也就有些人自己心裏麵清楚了。突然下人來請,說侯爺讓們都去大廳,想著應該就是因為西院的事,不管心裏麵如何想的,眾人稍事收拾了一番,就往前院去。大廳裡麵,夫人姨娘庶丫鬟站了個滿屋子。
鍾柏生烏沉著臉,看曹氏是最後一個慢悠悠進來的,狠狠瞪了一眼,曹氏隻當沒有瞧見,走到的位置上麵坐下,端起茶杯就要喝茶。楊大夫說了,大夫瞧不出用過麝香,纔不怕查到自己上來呢!鍾柏生再也忍不住,一把把手邊的茶盞掃在了地上,清脆的聲響讓大廳裡麵的人都不自覺的繃的子。
「居然敢如此膽大包天,害得本候的兩個兒子都沒了。說!到底是誰下的手?」
所有人一驚,兩個兒子?!然後又在心裏麵慶幸,幸好沒了,不然以後這侯府哪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曹氏氣得臉都有些紅了。兩個兒子?!還沒有生下來你怎麼就知道是兒子?我懷兒如今還躺在床上,你不管不問,就惦著那兩個小賤人。
「曹氏,你說!」鍾柏生看了一圈,沒有人回答,想起藥材,當下就沖著曹氏去了。還直接喊的名字,這下曹氏不幹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侯爺你什麼意思?自我被你奪了管家權以後,我整天就把自己關在院子裡麵不出來,家裡的下人也再不聽我差遣了,我怎會知道?!」
曹氏高聲驚,好似要把這段時間的氣都發泄出來,本就沒有想著給鍾柏生留麵子。鍾柏生的臉頓時越發黑沉,「你不管家纔多長時間?下人怎就不聽你使喚了?曹氏,你不要借題發揮,我且問你,西院兩人的藥材是怎麼回事?大夫為何會說們上有用過麝香的痕跡?!」
曹氏臉一滯,眼中閃過慌。怎麼回事?楊大夫不是說瞧不出來的嗎?怎麼被看出來了?不可能啊!難道他騙自己?
曹氏有些慌了,隻是一看鐘柏生正盯著自己,心裏麵的怨氣佔了上風,一腰闆闆,「侯爺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自我被奪了管家權,收了對牌鑰匙,每月於媽媽去領我院子的月錢都要幾句奚落,哪還能管得了什麼藥材不藥材。這幸好我子還算好並未生病,不然還真是連藥材都要被人剋扣了的。」
「你,你胡說什麼,整個侯府,誰人敢剋扣了你的東西?你可是夫人。」
曹氏彷彿被踩了痛,「候爺還知道我是當家夫人?!你整個京城去瞧瞧,誰家的當家夫人被妾室奪了掌家大權的,這不是生生打我的臉嘛?!懷著孕也不安分,妄想頂替我不?如今們自己抓著權勢累得自己丟了孩子,侯爺為何把火發我們上!」
自鍾柏生把炮口子對著曹氏,其他幾個姨娘就明白這侯爺是懷疑夫人做的手腳,心中稍稍安定,如今瞧夫妻二人槍舌戰,們也隻當看戲了。並沒有人上前來勸幾句。隻是們中隻兩個人神有些不安,就是翠姨娘跟所出的四小姐鍾代詩。
母二人對視了一眼,鍾代詩姨娘,怎麼辦?翠姨娘稍安勿躁。
「什麼看中權勢?什麼自己丟了孩子?曹氏,你簡直是不知所謂。」二人自來小意待自己,自們二人掌家一來,府中下人們也多有誇讚,做事公允,連母親都提過二人做事穩妥。如今這曹氏居然當麵如此詆毀。
曹氏一聽說到現在鍾柏生還偏著們,頓時氣急了,「鍾柏生,我兒被人害得如此你不管,子懷如今還躺在床上,你也不管,盡顧著那兩個小賤人。我跟你拚了~」說著就沖著鍾柏生撲了過去,鍾柏生一時來不及防備,臉上立馬被曹氏的指甲抓出了四道痕。
「侯爺~」這下幾個小妾驚著了,呆愣了三秒反應過來,急忙上去拉開手的二人。
「侯爺,您沒事吧~」
「夫人,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您怎能跟侯爺手呢!」
「夫為妻綱,夫人難道想被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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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裡麵頓時分外熱鬧,院子裡麵,聽得靜的丫鬟婆子小廝都圍了過來。
「你們這些賤人,都給我滾開~」見幾個小妾都上來攔著自己,曹氏大為火,丟下鍾柏生就迅速掉轉頭去打幾個小妾,幾個小妾還沒有明白過來就被打了幾掌,紛紛捂住捱打的臉圍到了鍾柏生邊掉眼淚。
鍾柏生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見幾個小妾也被曹氏打了,頓時怒不可支,「賤人,來人,給我拿鞭子來。」
侯爺這是要給曹氏上家法?!幾個姨娘心中頓時得意。曹氏為人心眼小,從來不喜們近侯爺的,如今侯爺把西院那兩位流產的事都怪在的頭上。可真是大塊人心啊!
於媽媽一看不好,夫人惹侯爺氣極了,急忙朝著鍾柏生下跪,「侯爺息怒,夫人畢竟跟您是原配夫妻,可使不得啊!近來夫人因著小爺的事都有些魔怔了,還請侯爺息怒。」
鍾柏生聽得兒子鍾子懷,手下的作一滯。翠姨娘一瞧不好,侯爺心了,急忙一邊假意拉住鍾柏生一副不讓他手的樣子,一邊對他道,「侯爺息怒,夫人自來強勢,不喜我們這群姨娘也是有的,西院兩位妹妹才小產,還需要侯爺關心,侯爺不要太生氣,免得氣壞了子。」
翠姨娘不提西院還好,一提西院鍾柏生就想起自己那兩個可惜的兒子,頓時一鞭子就了過去,於媽媽一急,撲到曹氏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鞭子。曹氏嚇了一跳,「媽媽~」
屋子裡頓時又是一陣飛狗跳。
青嬤嬤瞧著裡麵比早上上的菜市場還要熱鬧,忍不住就覺得好笑,「小姐,您要進去嗎?」
鍾安然回頭,「那大夫呢?」
「正在後麵,被扣著呢!已經醒了。」說也奇怪,是誰幫小姐把這人抓了來?!自己原本也帶著人去了那楊大夫住的地方,早就已經沒人了。誰知一回來,人居然已經在們院子了。
「我先進去,等會兒看我眼。」
「是!小姐當心!」
鍾安然給了青嬤嬤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步進了大堂,「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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