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明還沒站穩,鍾晉鵬又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他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好像瞬間被擰在了一起,整個人重重撞在了後的書櫃上。
書櫃晃了幾下,幾本書掉了下來,差點砸在他的腦袋上。
辦公室外經過的人聽見了靜,好奇地往辦公室裏瞄了一眼,一見是鍾晉鵬在發火,便裝作什麽也沒看見,立馬走開了。
何景明捂著肚子,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站了起來。
鍾晉鵬冷眼看著他:“你跟了我這麽久,應該了解我的格。敢背著我耍小手段的人,我是不可能留在邊的。今天收拾東西,滾出督軍府。”
聽鍾晉鵬這話,何景明頓時麵驚慌。
看來是陸啟年將他私自把馮振平轉到都城監牢的事告訴鍾晉鵬了。
這件事鍾蔓蕓曾叮囑過他,決不能告訴鍾晉鵬是的授意。
何景明不敢辯駁,忍著的疼痛,咬牙求道:“總督軍,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願意留你一條命,已經是看在你跟了我這麽久的麵上了。”
鍾晉鵬冷哼一聲,沒有半分商量的意思,轉離開了辦公室。
何景明雙發,往後踉蹌了幾步,靠在了書櫃上。
無盡的絕將他籠罩。
他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這中間有多苦多難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盡的,他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失去這一切。
現在他是鍾晉鵬邊的書長,鍾蔓蕓尚且能看他兩眼,如果他什麽都不是,隻怕鍾蔓蕓都不會再正眼瞧他。
何景明不甘心,他左思右想,決定去公館找鍾蔓蕓,讓幫他在總督軍麵前求求。
畢竟他也是因為替鍾蔓蕓做事,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鍾公館。
“陸啟年直接打電話問爹爹這件事了?”
鍾蔓蕓聽著何景明帶來的消息,不皺起了眉頭。
沒想到陸啟年會發現得這麽快。
“那你告訴我爹爹這件事和我有關了?”
何景明搖了搖頭:“沒有。”
鍾蔓蕓當即放下心來。
看了眼何景明,見他渾狼狽,臉頰紅腫,便能猜到爹爹有多生氣。
爹爹平日對倒是寵溺,但他生氣起來也是格外懼怕的。
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惹爹爹生氣。
但還需要利用何景明幫忙聯係馮振平,眼下也隻能先應下穩住他了。
“放心吧,我會幫你跟爹爹說說的,等他氣消一些的時候。”
何景明知道這件事急不來,也隻能耐心地等著了。
鍾蔓蕓本來就想找何景明問關於馮振平的事,見他來了,幹脆趁機問道:“聯係上馮振平了嗎?”
說起這件事,何景明便有些慚愧。
“還沒有,他這人行事乖張,不聽指揮。之前約定好了時間和地點,他卻沒有出現。”
鍾蔓蕓心煩意地“嘖”了一聲,倒是沒想到這個馮振平竟然這麽難把控。
不過既然他和溫家有仇,就算不要求他,這個馮振平應該也會主去找辛瑜報仇。
“接下來你先繼續幫我盯著他,有什麽況馬上告訴我。”
“是,”何景明點了點頭,猶豫了一會兒又道:“那還請鍾小姐務必幫我在總督軍麵前言幾句。”
鍾蔓蕓神出幾分不耐,卻很快又掩藏了下去,假笑著開口:“放心吧,我會的。”
……
最近瑤縣的百姓發現街上巡邏的士兵突然多了起來,城裏也到張著馮振平的搜捕令和懸賞令。
所有人都垂涎那懸賞令裏寫的五百塊,卻沒任何人知道這個做馮振平的人到底是什麽來路,也沒有人能提供和馮振平有關的任何線索。
與此同時,在金喜不遠的巷角,一個帶著氈帽的男人小心地藏在牆邊,狠地盯著剛剛從轎車上走下的辛瑜。
他的眸中閃過殺意,可在留意到轎車後幾百米的另一輛黑的轎車時,又收起了殺心。
他已經觀察了很久,那輛轎車經常會跟在辛瑜的後。既然不是想要害,估計就是在暗中保護。
男人瞇了瞇冷的眼,悄聲離開了。
時間一晃,便到了胡婉生日當日,生日宴的禮服已經完,昨日辛瑜已經讓賀財將生日禮服送給了胡婉。
今日的胡公館熱鬧非凡。
數不清的名貴轎車停在了胡家大院門外,各界名流、富商巨賈以及記者都匯聚在此。
辛瑜和辛家人一起下了車,穿著冰藍緞麵魚尾長,如瀑般的黑發挽起,出白皙纖長的脖頸,看上去清麗又明豔,惹得旁人頻頻回頭。
門口迎賓的侍應生查看了邀請函後,恭敬地引著他們往公館裏走。
辛瑜半挽著辛老夫人的手,暗暗打量著周圍的人群,竟看見了顧硯池。
他和林書清正走在辛家的後方,剛抬起眼眸就和辛瑜的目撞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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