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院長卻明確表態,不會開除辛瑜。
畢竟隻有清楚,辛瑜是學校花了大價錢培養出來的人才,而且當初還是總督軍引薦,別說陳院長自己不願放手,若真是要開除辛瑜,隻怕還要去和總督軍提前說一說才行。
但為了穩住各位老師的心,還是讓辛瑜先回家休息一段時間。
“辛老師,下個月學校將會邀請國外知名人士前來我校指導流,其中包含服飾設計大師。設計專業是學院的新專業,隻有你和韓兩位老師,我希你們能夠代表學院,拿出些作品來。所以在家休息的這段時間,還請辛老師多做下準備。”
辛瑜了然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稍稍一頓,歉疚地看向陳院長:“很抱歉院長,因為我的事讓您陷兩難。”
陳池本就覺得辛瑜不像別人口中那樣不堪的人,但未婚生子的確又是事實,陳池不想多說什麽,隻是有些慨地歎了口氣,讓辛瑜先離開了。
辛瑜走出大樓,開著轎車離開了清江藝院。
但沒有看見,在藝院門外等候的黃包車夫中間,有一個黃包車夫一直目沉地盯著的轎車,許久之後才拉起空無一人的黃包車,走了。
……
瑤縣最近突然彌漫著一種張的氛圍。
進出城的管控更加嚴格了,街上的巡警和士兵也比之前多了不。
從第三軍區被攻陷之後,所有軍區就進了警戒狀態。
陸啟年派兵暗中觀察第三軍區的態,卻得到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消息。
“總督軍,我們發現出第三軍區的軍裏麵,有何景明。”
陸啟年銳利的目彌漫的煙霧落在了嚴北的上。
何景明這個名字,自打他不是鍾晉鵬的書長後,陸啟年已經許久沒有聽到了。
“你的意思是何景明已經為了敵軍的人?”
嚴北沉聲道:“應該是。”
陸啟年將香煙撚滅在了煙灰缸裏。
何景明曾經能夠為總督軍書長,能耐還是有些的,但憑他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文職人員,不可能在短短三年裏籌集這麽多兵力和彈藥。
在他的背後一定有人。
“查到他投靠的是誰了嗎?”
嚴北搖頭:“暫時還沒有。”
陸啟年瞇了瞇眼:“讓各個軍區繼續保持警戒,防止敵軍聲東擊西。先不對第三軍區發攻勢,繼續盯著何景明,我要順藤瓜,找出他背後的人。”
既然已經冒出頭了,那他就要將敵人連鏟除。
“咚咚咚——”
在這關鍵的時刻,辦公室外傳來了敲門聲,嚴北和陸啟年彼此看了一眼,都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了門邊。
直到嚴北將門打開,看見溫子洺時,他才暗地裏鬆了口氣。
溫子洺看見嚴北神驟然放鬆,意識到不對勁,不太確定地開口:“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聽見悉的聲音,陸啟年往門外看了一眼,果真看見了溫子洺。
“子洺這次也回來了?”
嚴北稍稍側,讓溫子洺進了辦公室。
“總督軍。”
他站定在辦公室中央,神采飛揚地衝著陸啟年敬了一個軍禮。
“溫子洺向您報道!”
陸啟年眉眼浮出笑意,他起走到溫子洺麵前,右手不輕不重地拍在了溫子洺的肩膀上。
“總算回來了,怎麽樣了?”
溫子洺笑道:“謝總督軍關心,我的已經都好了。”
陸啟年欣地點了點頭:“那就好,既然回來了,就繼續留在督軍府書,跟著杜木林吧。”
“是!”
溫子洺應下,稍稍頓下,又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陸啟年看著他,雙手負在後。
“有什麽想說的就直說吧。”
溫子洺握拳輕咳了一聲,試探地開口:“總督軍,您和我姐姐……現在是什麽況啊?”
提到辛瑜,陸啟年的眸一黯,他緘默了片刻。
“這件事,一言難盡。”
“那我多問一句,您別見怪……”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陸啟年,問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我小外甥是您的……”
這些年他一直想問姐姐,但是每每提及此時,姐姐便十分避諱的閉不談。
可除了總督軍,他也不知道還有誰有這個可能。
溫子洺的話未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陸啟年從未將溫子洺當外人,沉聲道:“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這次換溫子洺不理解了,既然兩人連孩子都生了,怎麽不結婚呢?
溫子洺隻想到一種可能。
“總督軍,你變心了?”
“胡說八道!”
陸啟年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溫子洺更是不著頭腦了。
“那就是說您還喜歡我姐了?那您跟我姐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他出國治病之前,還曾以為回來的時候就能徹底改口陸啟年“姐夫”,卻沒想到兩人現在的關係比陌生人還張。
陸啟年見瞞不了溫子洺,便隻能讓嚴北關上了門,將當初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溫子洺。
溫子洺聽完,整個人走懵了。
他沒想到在他出國的這些時間裏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可在他看來,姐姐若不是還對總督軍有,怎麽可能會願意懷上他的孩子並且還生下來。
現在之所以分開,也不過都是因為誤會罷了。
“所以,總督軍現在還想娶我姐姐嗎?”
陸啟年回答地沒有毫猶豫。
“想。”
“我明白了。”
溫子洺了然,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
*
陸啟年三天前離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
看著辛然天天盼夜夜盼,不僅沒把陸啟年等來,還把自己給等病了,連著幾日高燒不退,燒得糊塗了還在喊著“娘親”、“爹爹”,辛瑜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如果陸啟年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倒還好,現在辛然會到了父親在邊的滋味,自然是割舍不了了。
最近幾日,辛家上下都流守著辛然,辛瑜也因為辛然生病本無心做其他的事。
用帕子著辛然額頭上的汗珠,看著他小臉被燒得通紅的樣子,恨不得自己替他生病。
辛瑜見辛然微微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燒糊塗了還是怎麽回事,張了張小,聲音輕微道:“爹爹……”
“你為什麽這麽多天沒來,是不喜歡然然了嗎?”
辛瑜並未穿,容地坐在了床邊,手替辛然掖好了被子,輕哄道:“怎麽會呢,然然又乖又可,怎麽會有人不喜歡。”
剛說完,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溫子洺放輕腳步走了進來。
“我聽說然然生病了,現在怎麽樣了?”
他走到床邊看了辛然一樣,見辛然閉著眼睛,似乎還在昏睡,不免擔心起來。
“請大夫來看了嗎?”
“請了。”
辛瑜將手裏的帕子放在盆子裏洗了洗,擰幹後重新疊好放在了辛然的額頭上給他降溫。
溫子洺俯下,輕輕地在辛然耳邊說道:“然然,小舅舅來看你了,你要快快好起來啊,小舅舅還想給你買糖人呢。”
溫子洺的話讓辛然的睫了,雙眸睜開了一條,目有些渙散地看了溫子洺一眼,像個孱弱的貓似的輕聲道:“爹爹……”
溫子洺怔仲了片刻:“然然,我是小舅舅。”
可他剛說完,辛然又閉眼睡了過去。
看著小外甥心心念念著自己的爹爹,溫子洺憐惜地手輕輕了辛然臉頰,這才站直子。
“姐,那我先回去了。”
辛瑜有些意外:“這麽快就要走了嗎?”
溫子洺看了辛然一眼:“嗯,本來就是空來看看辛然的,下午還要去督軍府。”
辛瑜知道他已經回督軍府複職了,見他有事要忙,便也沒有再多做挽留。
溫子洺離開辛家公館後,便直接去了督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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