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璨淡淡嗯了聲,“是我兒子。”
韓老板徐徐吐了口煙霧,說“房間外都看過了,人應該沒跑,可能是因為什麼事出去了。我得到消息就趕了過來,各個門也派人盯著,想必是我到之前出去的,我已經讓人去查監控了,應該很快會有消息。”
不得不說,韓老板辦事確實靠譜,只要給了錢,任何事他都能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房間里安靜下來。
韓老板著煙,挪了煙灰缸到面前,時不時手機彈彈煙灰。
沈璨則把玩著手中的平安鎖,指腹拂過上面的紋路。
沈陸的平安鎖,正面有些吉祥的圖紋,還有“歲歲平安”四個字,背面正中位置有個鹿型的圖案。
不會兒,沈璨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看了眼,是沈梨打來的電話。
起走到窗戶邊,他點了接聽。
“是不是有小鹿的線索了?”
今早的會議,沈梨并未參與,許嘉延因工作上的事,需要出差幾日,而許之之有一個小提琴表演,是看完兒的表演才到公司的。
不過一到公司,就見沈臨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沈臨雖然長好幾歲,但實際上并不是個多沉得住氣的人,很多事緒都擺在臉上,所以當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去了沈璨辦公室。
誰知,沈璨不在。
問了汪助理,才知道沈璨開完會就離開公司了,還讓汪助理發了些雍河北岸的資料給他。
雍河北岸早已完工付多年了,近期也沒發生什麼事,何況沈璨還著重讓汪助理查了其中一位袁雪的業主的況。
沈梨腦子轉得快,很快就抓到幾個關鍵。
這才立即打給沈璨詢問況。
沈璨將況簡單的同沈梨說了下。
沈梨喜極而泣,沈陸這孩子,還在娘胎里就遭難,七個月就出生了,早產偏弱,仔細養了好幾個月終于好點兒了,卻又遭人綁架。
是真心疼自己這個小侄子。
沈梨正在電話里和沈璨說著話,忽然背后傳來一聲人的厲呵聲“你們是誰,為什麼闖進我家!”
聽到聲音,沈璨回過頭去,只見一個材高挑曼妙的人走了進來,瞪大著眼睛警惕的看著他們,而懷里正抱著個孩子。
不過那孩子偎在口,看不到正臉,安安靜靜的也不,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了。
沈璨眼眸森冷,對沈梨道“二姐,回去再跟你說。”
說罷,他掐了電話。
也是這聲音,讓袁雪朝沈璨看了去,他盯著沈璨看了會兒,只覺得他有些面,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不過又確定自己本不可能見過。
否則,這樣的長相和氣質,不可能沒有印象。
就在沈璨朝走過去的時候,袁雪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朝懷里的小家伙看去,想到這里,反應很快,轉就要朝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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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韓老板的人已經先一步奔上前去,將袁雪控制住了。
待沈璨走到面前,整個人抖如篩糠,臉蒼白,恐懼的看著沈璨。
沈璨眼神沉沉的,盯著袁雪看了兩秒,出手臂“給我。”
袁雪猶豫了片刻,這才巍巍的將沈陸給沈璨。
沈璨抱過沈陸,盯著多日不見的小崽子看了會兒,只見他臉紅紅的,有不小疙瘩,比起被人抱走前,臉上的也了些。
這會兒,他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睡著,呈一種病態的樣子。
他想起那位楊小姐說的話,手了下沈陸的臉、額頭,是有些燙。
沈璨冷厲的眼神掃向袁雪,像是要殺人一般,“怎麼回事?”
袁雪已經被嚇得不行,語無倫次道“不、不關我的事,真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發、發燒病了,我剛帶他出去,就是帶他去看醫生的。”
邊說,袁雪邊哭了起來。
膽子其實小的,當初沈臨將孩子給的時候,就有些害怕。
但沈臨說,沒人知道他們的關系,肯定不會懷疑到頭上的。
而且,只要不帶孩子出門,也不會有人知道家里有個孩子。
這樣才答應沈臨戴著孩子。
主要長期一個人在家,想著有個孩子玩幾天也新鮮的,誰知道這小家伙這麼哭,除了睡覺喝的時候,睜著眼睛就咿咿呀呀哭個不停。
剛開始還能耐著子哄哄,可大晚上也咿咿呀呀吵著睡覺,漸漸就沒那個耐心了。
這兩日就不管他,任由他哭。
可昨晚不知怎麼的,準備睡覺的時候,發現沈陸突然發起燒來,哭得臉都青了,可嚇人了,下意識想送沈陸去醫院,可又突然想起沈臨的話。
去醫院肯定要孩子的信息的,很容易暴。
但又沒生養過孩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沈陸又燒的厲害的,六神無主之下,才想起在業主群里問了其他人。
昨晚樓下有位好心的姐姐給送了些孩子用藥,給沈陸服下后,燒稍微退了些,后面也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的緣故,晚上睡得沉的,竟然都沒醒。
往日晚上都要醒好幾次的。
天還沒亮,起來上洗手間,順便看了下沈陸的況,這才發現不對勁兒。
立即拿溫度計給沈陸測了下,比昨晚燒的更厲害了。
實在沒辦法,只能立即抱著沈陸出去,但也沒敢去大醫院,而是選擇了一家診所。
診所的醫生護士看了沈陸的況,做了急理,等沈陸況穩定下來,將訓了一通,當時本沒辦法反駁,只能心虛的聽著。
醫生說,若是再晚送到個把小時,孩子可能就沒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袁雪嚇得要命,想著回去后就將這燙手的山芋還給沈臨,無論如何也不再管了。
誰知道,剛回來,就見一屋子兇神惡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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