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我說過的，不再強迫你

裴燕禮在病房裏麵休息了一下，覺狀態好了一點之後，才出去。

隨後，他們讓人將老爺子的送到了殯儀館。

接下來的追悼會也是在那邊舉行的。

還有很多事要忙，裴燕禮基本上拖著病軀將這些瑣碎的事安排妥當的。

當天晚上，得有人留在靈堂守靈。

白天醫院裏麵去了不人，但是這會兒需要有人徹夜守靈，卻沒有多人願意。

無非是說家裏還有事，或者不允許，又或者這樣那樣的雜事。

最後留在靈堂的，也不過是裴燕禮和賀聽言。

冬天夜裏涼，加上靈堂這邊沒有暖氣，一整個心涼。

但是靈堂裏麵的長明燈不能滅，得要有人守著。

賀聽言拿著閆旭剛才送來的取暖走了進去，通上電，這裏才稍微暖和了一點。

賀聽言又把厚外套遞給裴燕禮，說道：“穿上吧，不然你之後得更嚴重。”

裴燕禮是跪在老爺子棺木前的，在賀聽言開口之後，扭頭看了一眼。

然後才說：“你回去休息吧，我留在這裏就行了。”

“沒事，我再待一會兒。”

“沒想到，那些人在老爺子剛沒，都不願意裝一下。”裴燕禮聲音很輕，都是唏噓的意思。

賀聽言明白人走茶涼這個道理。

說：“人都沒有了，他們裝給誰看呢？”

“是這個道理。”裴燕禮冷嘲一聲。

賀聽言就是沒想到，裴家的人，竟然可以冷漠到這種程度。

賀聽言多是覺得無語。

彼時，裴燕禮咳了幾聲，完全止不住的那種。

賀聽言連忙給拿了溫水過來，“喝點。”

裴燕禮沒有接賀聽言遞來的水，但是扣住了的手腕。

“言言，你還關心我的，是嗎？”裴燕禮咳得臉都紅了，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麵布滿。

累的，生病生的。

賀聽言知道他現在很虛弱，說道：“這是老爺子的靈堂，別在這裏說這些。”

“爺爺也希我們能在一起。”裴燕禮說。

或許是因為老爺子的離開，讓裴燕禮現在很脆弱。

他太想抓住什麽了。

不想孤一人。

賀聽言深呼吸，表複雜。

過了好一會兒，賀聽言想說什麽的時候，裴燕禮倒是鬆開了的手。

男人聲音很沉地說：“抱歉，我說過的，不再強迫你。”

被裴燕禮握過的地方，有些發燙。

垂眸，看著跪在團上的男人，心裏頭像是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

此時的裴燕禮，真的很脆弱。

好像一就要碎掉了一樣。

賀聽言意識到自己在心疼他的時候，猛地站了起來。

不能心疼這個人。

現在他所的苦，不過是先前過的十分之一。

那時候的裴燕禮，本沒有心疼過。

裴燕禮不知道賀聽言現在在想什麽，他覺得有點頭疼，但是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疲憊。

也就是這個時候，靈堂裏麵有人進來。

聽到腳步聲的裴燕禮跟賀聽言同時回頭，發現來的人，竟然是顧燕之。

裴燕禮看到顧燕之，臉上的表很快沉了下來。

顧燕之說：“你不好，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裏，我幫你守著。”

“不用。”裴燕禮說，“這裏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為什麽不是我該來的？”顧燕之反問，“棺木裏麵躺著的，也是我的爺爺。”

“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嗎？”裴燕禮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