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武館門口,跑出來一堆黃武服的小男孩,喬如旭捧著相機,指揮小男孩們分兩排站立。父親之托,他要拍張兒班學員的照片,掛在門口做招生宣傳用。
排完小男孩后,喬如旭往武館掃了眼,又在街巷巡視一圈,終于在街對面發現目標:“朝朝,過來拍照了!”
“誒,好——”
今朝條件反起,剛要邁開,低頭看了眼奚行,一把拉起他胳膊:“你也一起來吧。”
你那麼漂亮,一定能幫我爸爸吸引學員。
奚行倔胳膊不愿:“我要在這里等家人。”
“很快的,對面也能看見。”
今朝使出三寸不爛金舌:“聽說有很多人販子拐賣小孩,賣去山里喂辣椒粥,你過來,我可以保護你。”
奚行:“……”
最終奚行還是被說了,倒不是屈服于今朝的小胳膊小,而是經提醒,人販子確實多,用起蠻力來他還真對付不了,對面掛了牌匾,看樣子是教導武的,潛意識里覺很安全。
于是,他不不愿地,被今朝扯進學員隊伍中,跟著站在最中央,被攬著面向鏡頭,而今朝呢,高興于自己強大的武學基,還未使出一招一式就能讓漂亮男孩跟著走,不自覺地咧角上勾,試圖擺出最威風凜凜的架勢,笑得嘚瑟。
拍完照沒多久,一輛黑轎車駛來,停在面前武館前面。
奚行被一群小男孩圍著,要看小斑點狗,他撥開人群,長脖子看了眼車牌號,像是松了一口氣,他立即轉告訴今朝:“我家人來接我了,謝謝你的可樂。”
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西裝革履黑皮鞋,是奚行的叔叔,他招了招手,視線上下掃奚行一番,拉開車門等他。
就在奚行牽著小狗,要離開時,今朝問了一句:“你以后還來玩嗎?”
奚行頭也不回,鉆進黑轎車,隔著車窗才禮節向揮揮手,聲音冷淡:“再見。”
笨蛋才會自己送上門。
-
綠燈亮起,越野車駛進窄路,兩旁批發建材的商鋪早早關門,橘亮制服的清潔工撐著掃帚,在馬路牙子掃響垃圾袋,像在夜河撐一艘船,長柄掃帚是槳,每一下劃水都在前移。
-抱著他,親了一口。
又又欠的聲音,環繞在耳際,今朝可以確定,奚行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那麼多細節都對得上,都同樣的傲,甚至這個長大的奚行更有過之。
抿了下角,有點虧,當時親他的覺一點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小奚行非常非常的漂亮,第一次見到那麼驚艷的小孩,比整個兒園的小朋友都要好看,所以才憑直覺強行親親。
真是太丟臉了。
偏偏當事人還記得這件事。
足夠社死一百次。
想到這兒,的心又再度煩起來。恰好手機微信跳出信息,借著看微信的勁兒,低棒球帽,擋著表,假裝認真看手機。
車安靜好幾秒,奚行控車駛窄路后,余掃著后視鏡,見今朝不做聲,問道:“你連這個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今朝囫圇敷衍了句。
回到家,狗繩剛解開,就被小柴犬叼走,蹦跳兩下沒了狗影,奚行沒有心理它,拉開冰箱,拿冰水,擰開喝幾口,不時掃向靜悄悄的手機。
他拎水瓶,懶懶坐到沙發上,后腦勺墊著沙發背,一只腳到茶幾,一只腳著拖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想事。
小柴犬藏好狗繩,跳上沙發,湊到奚行手邊,他才行將就木地抬起手掌,狗背,過了會兒,他終于棄甲倒戈,撈起手機敲字。
-生氣了?
二十分鐘過去,手機安靜如。
他靠著沙發,撓了下頭發,被淋的發,晾到現在也沒干爽,索將碎劉海全部往后,站起來,穿著拖鞋,開門走出去。
叮叮——
等了半分鐘,今朝才開門。
今朝已經換好居家服,腳踩拖鞋,掃一眼奚行糟糟的頭發,還穿著白天的服,沒頭沒腦冒出句:“你怎麼還沒洗?”
奚行的手肘慣撐在門框邊,奇怪地看一眼,像是在說:怎麼,你在等我洗澡?
“上次看你一回家就洗澡。”今朝將大門全部推開,松手解釋:“以為你習慣回家馬上洗澡。”
奚行發現腦袋上的兔耳朵發箍,白的,怪可,若無其事往屋挑了眼,問:“剛才在忙?”
門口對向客廳島臺,上面放有一臺打開的筆記本,屏幕亮著,好家伙,有人心窩子都被捅翻了,還在工作。
“在和朋友聊明室放映廳的事,找我有事?”
“給你發微信,見你沒回。”
“啊,是嗎?”今朝說著,想轉進去找手機:“我登的FaceTime,沒有看微信。”
大晚上的,奚行不方便進孩家,也不愿讓進去,想也沒想直接手拉手腕,輕輕拽一下,力道剛夠止住腳步。
掌心下的皮細膩潤,好像硌到了什麼,應該是帶的那只小貔貅,見沒掙開,奚行也沒松手,低頭看:“別找手機了,在車里你緒不太對,我就是想問問,你生氣了?”
今朝任他握著手腕,抬眼對上他的,薄薄的,平時習慣勾著角,但這會兒,角是平的,看起來冷淡又薄。莫名冒出一個好奇:他的,后來有和別人接過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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