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猜測他后面一段時間依然很忙,沒辦法回去,本來他之前也說了,只有每年梨花開的時候他才會回四合院去住,所以可以揣測他平時,工作正常的話,是在覽市居多。
君熹是掐點去的機場,到后就得馬上準備登機了。
應晨書知道買的是經濟艙,兀自給升了艙,在君熹無言的表下,笑笑送走了。
“拜拜~我們家應先生。”
孩子拎著白的挎包,邊走邊揮手,長發在夜里飄飄揚揚,笑容明,甜又開心。
應晨書原地站著,沖點頭。
飛機八點準時沖向了夜空,飛向千里之外的北城。
應晨書在回程的公路上看著夜空愈漸渺小的飛機,久久沒有移開眼。
…
君熹的生活還是照舊,上班,下班和朋友同學時不時聚一下,吃個飯,晚上不出去就在家里陪練安寫作業,偶爾也自己帶著出門玩,有了趙高啟這層保護殼,練安確實要自由很多。
一眨眼就國慶了,公司放假七天,同學朋友基本都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君熹覺得出游很累,哪也沒有安排,就在家里陪著小練安。
國慶后北市的氣溫眼可見地下降,十一月就說可能有雪,但一直沒有,到十二月也沒下。
年夜后沒幾天,小學里就放了寒假,小練安被親爸爸接到覽市去過寒假了,至此,君熹一個人住在了那偌大的謝安街四合院中。
不是學生,沒有寒假也沒有暑假,依然朝十晚六走著那兩條地鐵往返于遠京和謝安街。
應晨書一直沒有回北市,君熹不像以前那樣聯系他聯系得很頻繁了,可能得十天半個月,或者更久,才會在實在想他的時候,給他發個消息問他還忙嗎,還不回北市啊。
得到的答案一直沒有準,但是每次發消息過去,他都會給回個電話。
應晨書的電話永遠都是從工作問起,得知工作很舒心很清閑很完,他就很安心,又讓大冬天的,北市這樣的寒冬里不要每天早起趕地鐵,讓司機送。
君熹左耳聽右耳出,得快遲到的時候才會坐車。
應晨書總是讓要以自己舒服為主,有一次從練安的口中得知和領導出去應酬到十來點,應晨書就主給打了電話。
君熹說:“那打工人就是這樣,領導還在應酬我也不能看著不早了就走人,我是助手呢。”
應晨書的聲音不疾不徐,溫地從聽筒里鉆耳朵:“如果這工作一直需要你這樣沒日沒夜且置于這般不安全的環境中,熹熹,你就要考慮這工作的價值了,它和你的收獲不正比。”
“收獲還不錯,我上個月漲薪了。”
“……”
他無奈道:“你要是老實在家里待著玩,我給你雙倍的錢。”
“……”君熹不自在了一瞬,嘀咕了句“應晨書喝多了”。
“你說什麼?”
“啊沒沒沒,我后面不再出去應酬了,我也不會喝酒,出去干不了多大的事。公司來了個男助理,領導下次帶男的出去。”
“嗯,你不需要這麼辛苦的,知道嗎?”
“嗯嗯嗯,我有靠山的~”
他淺笑,一晚上的電話總算聽到了點好聽的,中聽的。
“那你忙吧……應先生。”
那頭安靜了些許,想到了什麼事,問:“你過年,什麼時候回高雨?”
“唔…”君熹想了想,“大概要除夕吧,按國家假期是年初一才放假,當然我沒辦法那麼晚,我可能會提前請一天假。”
“飛覽市,還是瑚洲?”
“…瑚洲吧。”話落似乎有些不自在,就加了句,“過年機票很難搶,覽市是大城,搶不到票,我去瑚洲方便。”
“嗯,也行。”
“你……”君熹也想問他過年的打算,但是又覺得沒什麼立場問,當然問一下也沒什麼,他也肯定會說,但是就覺得沒什麼必要。
“嗯?”
“沒,那你早點休息吧。”
“好,你也是,蓋好被子,別著涼了。”
“唔……”
電話里外沉靜了下去,但是很奇怪,那邊與這邊都沒有掐斷。
所以,幾秒鐘后,君熹還是沒忍住問了:“應先生……”
“嗯?”
“你過年,是在家里吧?”他家在覽市,如果他說是,就是他不回來了。實際上就算他回北市過年,也回高雨了…
君熹忽然又想去一趟覽市,想試著和春運大軍搶一搶覽市的機票。
應晨書:“我還不確定,熹熹,等我定下來了我跟你說。”
“哦,沒事,不用,只是禮尚往來關心關心我們應先生,不然顯得我不通人世故。畢竟,寄人籬下。”
“……”
應晨書輕笑,“是嘛……好,行,晚安。”
“晚安~”
…
2011年的春節有點晚,除夕在二月二號,云鯨公司在一月中旬的時候頒布了新年放假日期。
因為是商務公司,年尾快遞公司已經提前都放了假,所以云鯨也沒辦法一直做到過年,因此臘月二十五就放年假了。
君熹一看還開心的,馬上就去看覽市的機票了。
還有票,但不知道買哪天的,也不知道應晨書那天在不在,要不先跟他通通風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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