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風,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唉!
看來我就不適合參加什麽跆拳道社。
“,你是不是生病了?”安安手了我的額頭。
突然有人吹了聲口哨,一個聲音不知死活地說道:“喂,那個不是以若嗎?今天跑進男廁所的那個!”
“是啊,就是,哈哈……”
“聽說是林莫語的朋友對吧?唉——”
對麵的幾個男生你一句我一句沒完沒了地說著,我雙手握拳,咬牙切齒地抬起頭,可是他們反而更加囂張。
安安的臉沉了沉,狠狠地朝他們瞪了過去,大聲吼道:“你們都給我閉!”
一個頭男生笑道:“怎麽啦,不服氣嗎?”
“對,就是不服氣,怎麽樣?”安安的聲音更大,雙手叉腰,一副有本事你來單挑的模樣。
“你想怎麽樣啊?”那幾個男生說著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對方這麽多人,而我們隻有兩個,而且我還是個新手,如果真打起來,一定很吃虧。
好不吃眼前虧,我打定主意,在沒有手之前,拉著安安趕閃人。
可是——
“喂,以若,你今天故意弄髒我們老大的服,怎麽算?”其中一個又高又瘦的男生手扣在我的肩上,將我轉了180°。
說到服我就來氣,我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了過去,吼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給他洗幹淨了。”
“賠錢!”另一個男生終於說了一句重點。
“如果我們不賠呢?”安安突然說道,雙手橫在了前,這是準備開始戰鬥了。
我隻覺得被人踢了一下,而後不由自主地向右邊移了好幾步。而在我轉的時候,安安一個側踢,外加一個後轉,就將踢我的那個又高又瘦的男生掀翻在地。
隻見他痛苦地手捂住左臉,掙紮著被人扶了起來。
我挑了挑眉,得意地笑道:“活該!”
我一蹦一跳地走到安安的旁邊,著幾個滿臉驚慌失措的人,笑瞇瞇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家安安可是跆拳道高手,你們本不是的對手。”
安安勾了勾食指笑道:“怎麽啦,不服氣嗎?再來啊!”
幾個男生咬牙切齒地轉離開了。
著他們的背影,我揮著拳,踢著腳,喊著李小龍那招牌的一吼——
“我打!”
“喂,以若!你有這本事剛才怎麽不手?現在人都跑了在這裏練給誰看啊!”
安安上下打量著我,極其鄙視地說道。
“咳,咳!”
我尷尬地咳了兩聲。
不用說,現在我心好多了,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哦!親的,謝謝你。”我手給了安安一個法式擁抱。然後“吧嗒”一聲,在的臉上親了一下。
安安很不給麵子地抹了抹臉上的口水,揚著角說道:“注意點,你的口水,真是的!”
呃——
“嘿嘿,不過安安,我現在心好多了。”我拉著安安的手說道,“安安,等我學會跆拳道,就找那個死胖子算賬,把今天的賬加倍討回來。”
安安眨了眨眼睛,什麽也沒說。
我——以若,一定會功的,我一定會功的。死胖子,我要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讓你到廁所給我洗服!
讓大家像看小醜一樣地看著你——
4
在跆拳道社的確是件很苦的差事。我著累得抬不起來的胳膊,走進了更室。唉,兩個小時總算是過去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今天怎麽沒有看見陶悠然啊?
不知道安安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就像一個雜工,不是地就是桌子,外加跑龍套,替前輩們買水、買吃的。
還有更過分的,前輩們訓練完後,還讓我幫著按。
真是的!我以若又不是來這裏當服務員的,何況還是免費的。
我忍無可忍地將服丟進櫃裏,真是欺人太甚。
“!怎麽啦?”安安靠在櫃子上問道。
“沒事!”我很違心地說道。
怎麽可能沒事?來了好幾天了,整天讓我幹這個幹那個,我還沒有跟人比試過一次。
更別說跟陶悠然說句話了。
氣死人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明天我會跟那個大胖子對練。”安安狡黠地說道,臉上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容。
我皺了皺眉,眼珠子一轉笑道:“你該不會是?”
安安用力地點了幾下頭,笑得花枝招展,附在我耳邊小聲說:“明天,我一定替你報仇。”
嗚嗚,親的安安,你實在是對我太好了。我一把抱住安安,激涕零地蹭了起來。
死胖子,你就等著吧!
這個日子說來就來了。我坐在場邊,著安安左一腳、右一腳,將大胖子打得連連後退,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過更讓我開心的是,今天是陶悠然的生日,我準備了將近兩個月的禮,終於可以送出去了!
而且我準備了很經典的對白,啊哈哈,不知道陶悠然聽了會不會淚流滿麵。
“!”安安像招魂似的在我麵前擺著手。
“啊,怎麽啦?”我扭頭不解地問道,手便將手裏的東西遞了出去,隨口說道,“陶悠然,祝你生日快樂!”
“啪!”安安一個蓋帽,將我打得頭暈眼花。
我甩去眼前不停飛轉的星星,著安安傻笑道:“那個,大胖子呢?”
我越過安安四尋找著,最後在一個角落裏,看到大胖子在不停地著氣,左臉似乎比右臉更胖了,而且還掛著一個不輕不重的熊貓眼。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這就是你欺負生的下場,做了壞事,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現在,總算是時候到了!
“別笑了,陶悠然馬上就要出來了,你不是找他有事嗎?”安安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哦,對哦,我差點忘了今天的正事。
我著手裏的禮開始糾結,我到底要用哪一段臺詞呢?
突然,對麵的門“吱”的一聲開了,而後陶悠然很低調地走了出來。
我將雙手地握在一起,一顆心幾乎聽不到跳的聲音,有的隻是一片茫然。此刻我的眼裏除了陶悠然,還是陶悠然。
突然——
一隻手在我的肩上狠狠地拍了下來,我猛地回頭,隻見一個前輩正居高臨下地著我,說道:“以若,去幫我買瓶水。”
買,買水?
在這個時候我去買水?可是,眼看陶悠然就要走過來了啊!
“快去,聽到沒啊?”前輩毫不客氣地把聲音提高了好幾分貝。
我了陶悠然,又了兇神惡煞的前輩,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旁的安安突然說道:“我去給你買吧!”
“不行,就讓以若去!”暈死,買水還分人。我氣衝衝地奪過前輩手裏的錢,於是,又了一眼陶悠然,他已經越走越近了。
算了,前輩我也得罪不起。
“安安,你幫我給他吧!”我把禮遞給安安。
真鬱悶,為什麽跑的總是我啊?
我跑,我跑,我使勁地跑,我一定要回來看到陶悠然收到我的禮後的表。
我氣籲籲地跑了回來,還沒過氣來,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似乎是什麽東西摔到了地上。
抬頭,隻見空曠的大廳裏站著兩個人。
由於此刻正從背後來,我本看不清裏麵的那兩個人是誰,不過,氣氛看起來似乎有些怪異。
兩人站立的姿勢很奇怪,難道剛才這裏經曆了一場激烈的大戰不?
我緩緩推開門走了進去,不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
陶悠然冷著一張臉站在原地,安安站在他的一米以外,兩個就這樣互相瞪著。兩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表,眼裏噴出的不是友好,而是火花!而地上那些麗的水晶碎片,天哪!
天哪,那個,那個是我送給陶悠然的禮!
我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臉袋裏快速跳出一串串會發生這樣事的可能。
可是,最後被我一一否定。
第一,安安知道我喜歡陶悠然,所以,不會那麽衝地摔碎我的禮。
第二,傳說陶悠然有很好的王子格,是不可能將別人送給他的禮摔碎的,而且他從來都是來者不拒。
第三,這裏沒有其他人,這禮本不是其他人摔碎的。
第四——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陶悠然莫名的一句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不管你需不需要,但是這是我好朋友送給你的生日禮,你怎麽可以這樣做?”安安沒好氣地吼了出來,的聲音久久回在空的大廳裏。
我靠在門邊,消化著目前的況。從安安的話裏可以聽出,這禮是陶悠然摔碎的。
“那為什麽不自己送?李安蓓,你是不是太多事了?”陶悠然微瞇著眼,很生氣地右手握拳,還連名帶姓地吼著,然後一步一步地朝安安走去——
他該不會是想打安安吧!
這個念頭突然跳出,我立刻便衝了出去。不管事的經過是怎樣的,我以若一定要以保護我的好朋友安安為前提。
我快速跑到兩人的中間,說道:“那個,禮是我送的,是我拜托安安送的。所以,所以,你如果生氣,想發火的話,請不要衝著安安。”
“,我們不要理他,這個神經病,自以為是的大壞蛋。真以為自己現在收到的禮多了,喜歡的人多了,就是大明星了,就了不起了。陶悠然,你這個自大狂,小氣鬼,我李安蓓以後,再也,再也——”安安氣極敗壞地衝著陶悠然大聲吼了起來,可是“再也”後麵的話就沒了。
安安氣衝衝地拉著我,轉離開。
這一次安安很生氣,真的很生氣,而讓生氣的人,卻是陶悠然。事鬧大了,怎麽辦啊?
我回頭,陶悠然正一臉茫然地著我們的背影。
我從來沒有看過安安如此生氣,還是對一個自己並不悉的人。
5
我趴在桌子上,一頁又一頁地翻著書。
書上講的是什麽,我卻一點兒也不清楚,突然——
一個悉的影走進了我們班教室,快速朝我這邊走來,我的一顆心不知道是因為激而張,或者是因為別的……
“以若,安安在嗎?”陶悠然在我的旁站定,開口問道。
什麽?
“那個,你說什麽?”我激得口齒不清,腦袋裏一片空白,隻充斥著陶悠然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和消瘦的臉頰上那雙狹長的眼。
輕輕揚起的角,總讓人覺得他是在微笑。
“砰”的一聲巨響,我猛地打了一個哆嗦,扭頭,安安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推開陶悠然擋在路上的,快速收拾書包,起離開。
我了安安,又了陶悠然,陶悠然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在安安的上。
“走開!”安安毫不客氣地拍掉陶悠然攔在前麵的手。
“安安——”陶悠然不但沒有閃開,反而一把扯住安安的胳膊,說道,“喂,你真的生氣了?你不是一向都很大度的嗎?”
什麽?一向?“一向”這個詞為什麽用在這裏?
“放開!”安安扭頭,抬起腳向陶悠然踹去。
陶悠然靈巧地躲開的攻擊,死皮賴臉地笑道:“那個,安安,我今天是特意來向你道歉的。”
“我不需要,我要不起你的道歉,陶悠然大明星。”安安依舊滿臉怒容,可是陶悠然就是不肯鬆開扯著服的手。
“安安,真的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吧!我承認,我昨天心不好,我不該說那樣的話。”陶悠然像變戲法一樣將一個包裝的盒子遞到安安麵前。
“這個是你最喜歡吃的巧克力,我很鄭重地向你道歉。”陶悠然十分討好地笑道,然後深深地鞠躬。
“行,東西收下,道歉我不接。”安安一把奪過巧克力,轉向一旁走去。
陶悠然眨了眨眼睛,快速追了上去。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用心消化著剛才的一切。
通常況下,安安收下禮就表示已經原諒那個人了,但是,這件事真的好奇怪啊!
陶悠然好像跟安安很的樣子,而且還知道安安喜歡吃什麽,更主要的是,他也跟我一樣喊安安為安安,而不是李安蓓。
再然後,時間倒回,那天要求加跆拳道社,安安隻敲了兩下窗戶,我們就很順利地走後門報了名。
“天哪!陶悠然跟安安,難道?”這時,教室裏已經引發了前所未有的激烈的討論。
“你不知道嗎?陶悠然跟安安很早就認識了,聽說他們從兒園到初中一直都是同學,兩家的父母都是好朋友呢!”
“天哪!青梅竹馬?”
“還有哦,安安的爸爸是陶悠然的教練!”
轟——
這些話,就像炸彈,將我炸得無完。我跟安安這麽好的關係,為什麽不告訴我,還讓我一直傻傻地在麵前說陶悠然有多好?
我還時不時地發出花癡一樣的歎,說我自己有多喜歡,多喜歡陶悠然……
如果,如果不是發生了昨天的事,是不是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跟陶悠然的關係?
6
嘩啦啦的水不停地從水龍頭裏流出,然後一點一滴地將整個水槽填滿。
然後——
漸漸地溢了出來……
一冰冷的覺自腳底向上直奔腦門。
我低頭,忍不住一聲尖,水已經淹沒了我的兩隻腳,而我手中的拖把正像海藻一樣,在水池裏飄著。
我一邊關掉水龍頭,一邊用力地將水掃進下水道。
可是這水掃了半天怎麽都沒有退下去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多?
“以若,你在幹嗎?”後傳來林莫語驚訝的聲音,“你不是吧,你是想水淹金山,還是想自盡了事?”
我嚇得一激靈就腳下一,整個人“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板上。
頓時,水花四濺,屁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嗚嗚,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我幾乎是被林莫語那個渾蛋拎著走出去的。
“砰”的一聲,他看也不看就把我放下來,結果我的腦袋就撞到了對麵的牆上。
“啊,痛啊!林莫語,你想謀殺我啊!”我怪著,著被撞得起了大包的額頭。
嗚嗚,毀容了,毀容了,最近真是諸事不順啊!
禮沒送,告白沒告,最後還挖出個驚天大來。
我真是悲哀啊,我跟安安那麽鐵的關係,為什麽要瞞我這件事呢?難道也喜歡陶悠然?
“發什麽呆啊,醜蘑菇,快點進去換服。”林莫語那怪氣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我隻覺得整個子向前一傾,而後一個踉蹌,便被他推進了房間。
“砰”的一聲,門重重地關上了。
啊啊啊——
他剛才我什麽?醜蘑菇?蘑菇,我哪裏像蘑菇了?
我將那一淋淋的服從上了下來,結果,我的子上出現了兩個。
不是吧!這麽倒黴?
這可是我剛買的新子啊,花了我半個月的生活費啊!
嗚,老天真不公平,這麽欺負我這個老實人,好孩子。
我的手心裏還有道被劃的口子,我氣憤,我鬱悶,衛生間不是打掃得幹幹淨淨了嗎,怎麽會有石子跟玻璃?
哦,還有,還有我額頭上的那個大包,也太顯眼了吧!
而且,越看越像個蘑菇!
嗚嗚……
我鬱悶地走了出去,林莫語和林莫言正坐在沙發上吃著冰淇淋,桌上還放著藥盒。
呃!藥盒?
我忍不住哆嗦了幾下,上次林莫語給我包紮傷口的那種恐怖場麵再次在腦中浮現。
“姐姐,你頭上怎麽長了個包子啊?”林莫言突然抬起頭向我笑瞇瞇地問道,滿的油讓他看上去就是一隻的小花貓。
“去,別胡說,隻是不小心撞到了牆上。”我鬱悶地坐在沙發上,剛一落屁,突然“啊——”的一聲,又跳了起來。我怎麽忘了剛才子被紮了兩個,屁上一定也有兩個的,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嘿嘿……姐姐,你不會屁上也長包子了吧?”林莫言不知死活地繼續說道。
“那哪是包子,分明就是蘑菇。是一發黴的老樹,剛才在水裏泡了一下,就長出了很多蘑菇。等這些蘑菇長大了,就可以采下來去賣錢了。”林莫語著林莫言的腦袋,很認真地講解著。
什麽什麽?這個探戈也太過分了吧!
我手便向他的脖子卡去,可是誰知,他胳膊一擋,我便打了在他堅如石頭的手臂上。
嗚嗚,痛啊,痛啊!
我在地上跳來跳去……
為什麽傷的總是我啊?
圓圓的月亮掛在天上,那一閃一閃的星星就像我悲狀的戰績,數也數不清。
我雙手合十,默默地祈禱,我一定要鹹魚翻,我一定要幸福,我的生活一定要彩照人,我以若一定要——
我第一百次向月亮祈禱。
突然——
“嘩啦啦——”一聲響,我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一盆冰冷的帶著怪味的水從天而降,將我澆了個通。
滴答滴答——
啊啊啊——
我扭頭,狠狠地瞪了過去,隻見林莫言笑瞇瞇地站在窗前:“姐姐,那個,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剛才洗了一下子,想個懶,把這水從窗戶上倒下去……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下麵啊!我不是故意的!”
林莫言以平時三倍的語速說完,然後“砰”的一聲將窗戶關上。
我不發火,我不發火,我忍著,我一定要讓這小子知道,我以若不是好欺負的。
“砰”的一聲,我狠狠地踹開門,隻見林莫言和林莫語站在窗前,笑得前俯後仰!
林莫言指著我的腦袋說道:“嘿嘿,我是想讓你的蘑菇長快一點,然後好去賣錢!”
蘑菇,蘑菇,突然間,我便覺得我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冒了出來,就像春筍破土而出的聲音,全的皮都有被撐破的疼痛。
噌噌噌——
兩人臉上帶著奇異的笑,朝我走了過來,林莫語手便從我頭上采下了兩個蘑菇——
“哈哈,長得可真快啊!哈哈,可以賣不錢了,人蘑菇,哈哈……”
“對啊,史上絕無僅有的,青春變蘑菇達人,明天一定會轟全世界的……”
“嗚,我不要長蘑菇,我不要賣錢,我不要長蘑菇,我不要賣錢……”
“砰”的一聲,隻覺得四周立刻安靜了下來!
我猛地睜開眼,黑漆漆的房間裏,隻有微弱的星進來,幕布般的黑暗中,掛著一閃一閃的星星。
我了自己的額頭,一頭的冷汗,不過頭發是幹的,被子是幹的,而且我的上也沒有長蘑菇。天哪,我剛才居然做了一個夢,真是一個好恐怖的夢!
我心有餘悸地拉好被子,繼續睡覺!
可是,為什麽那恐怖的一幕一直揮之不去?
我搖了搖頭,甩掉那可怕的東西……
生日當天睡了個男人,被迫簽了契約結婚合同,然后,蘇葉發現一切都變了… 父親開始對她關懷備至;前未婚夫求她收下之前奪走的香水配方,還附贈一家研發中心。 一直作妖的后媽,也不再做妖,連帶著同父異母的白蓮花妹妹也對自己恭恭敬敬。 只是說好的五年契約結婚的合同,怎麼變成了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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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見謝凌雲,是大一開學。 盛夏餘熱未消,烈日如火。戚喬拎着大號行李箱,額上沁出細汗,站在一衆排隊的新生中等待報到。 新鮮而陌生的面孔排排站,緊張而期待,誰都不敢大聲說話,只和陪同而來的父母低聲用家鄉話交談。 驀地,人群中傳來一聲驚豔的呼聲。 戚喬回頭,尋着衆人目光,看見幾米之外的梧桐綠蔭下,立着個身高腿長的美少年。 白衣黑褲,一身低調而價格不菲的裝扮。就是右手胳膊肘打了石膏吊着,臉上也帶着略顯病氣的蒼白。 以爲是個病弱安靜美少年,下一秒,卻聽他語氣煩躁地對身後緊跟的一位壯漢道: “別他媽跟着我,你看誰上個學還帶保鏢的?” 哦,病弱美少年是假的,原來是個狗脾氣少爺。 - 戚喬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謝凌雲,可這件事偏偏發生了。 那人高高在上,是天之驕子。 她在爲專業設備的高昂價格發愁時,他隨手揮霍的數字便讓人咋舌。 喜歡上謝凌雲,對她而言是偏航。 - 多年後,本級導演系最優秀的兩位學生,一個是炙手可熱的頂流女明星,一個成了拿獎無數卻名聲不好脾氣不好常年冷臉的天才導演。 再次重逢,是在一場晚宴。 謝凌雲興致缺缺,冷着張臉,也不知誰又惹着了這位祖宗,那些蠢蠢欲動想上前搭話的演員們紛紛望而卻步。 燈紅酒綠中,謝凌雲瞧見一張熟悉面孔。 紅裙搖曳,顧盼生輝。 明明是老同學,卻裝不認識他。 謝凌雲抿一口酒,不着急離場了,搭個話還要矜貴自持地找助理出面:“去,跟她說我請她當我的女主角。” 助理:“不好吧,這麼直接?戚老師的檔期很難約的。” 謝凌雲:“我們很熟,我請她能和別人一樣?” 三分鐘不到,助理回來:“老闆,戚老師說沒、沒興趣,她還說——” “說什麼?” “她和您不熟。” 謝凌雲:? 男人微眯了眸,於交錯的觥籌中,打量那道讓所有人移不開視線的窈窕身影。 不熟? 呵,當年趴在他背上哭得雙眼通紅的人,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