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看著絕的眼神,想來是當初將軍府策劃休的事把閔氏嚇著了。
閔氏哭出聲來,又急忙用帕子掩住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惜惜,是真的,我不騙你,母親覺得將軍府今非昔比,已經能躋京圈名流,我掌家的日子,時常出對我的不滿,說我是長媳卻沒有長媳的的氣度,還直言說后悔當初讓夫君娶了我。”
“我與你不一樣,我若是被休,我回不了娘家,還會被娘家罵死,給他們抹黑了,害了妹妹和侄們的婚事,我只能在被休之前,死在將軍府,連姑子庵都去不了。”
閔氏的娘家,宋惜惜是知道一些的。
父親是樞院的七品編修,職雖不高也無什麼實權,但讀書人最重禮儀名聲,若是家門出了個被休的姑娘,閔編修是決容不下的。
戰老夫人覺得如今將軍府不一樣了,縱然婚禮鬧那樣,頂多只是個笑話,但是不礙戰北和易昉的前程,將軍府只會越攀越高,連帶著也會提攜長子戰北卿,如此,將軍府需要一位真正穩得住家里家外的宗婦。
但閔氏顯然不行,否則當初進門的時候,戰老夫人就不會讓掌家。
二老夫人聽了閔氏的話,也抿著沒做聲了,知道是事實。
與那樣的人同出一脈,實是此生最大污點,可二房也著實沒有出之人,將軍府只有一座,多年不分家,所賺銀錢全部都歸于公中,如今也拿不出銀錢來哪怕買個小宅子離了將軍府。
所以,也沒有能力保住任何人,保不住宋惜惜,也保不住閔氏。
倒是宋惜惜略一沉,道:“丹神醫對忠孝之人最為敬重,他老人家如今是惱怒老夫人把事做得太絕,如果能讓戰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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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昉去藥王堂跪下一兩日,興許能打他老人家。”
閔氏一聽,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二叔和易昉絕對不會愿意到藥王堂跪請的,他們是有之人,怎會愿意跪一個平民?”
宋惜惜著,意味深長,“那就你去,跪兩三天,請得來,是你的功勞,請不來,京中百姓也把你的孝心看在了眼里,再者,你因大寒天跪在藥王堂,落了病往后三天五天的不舒服,也沒人說你什麼。”
閔氏聞言,心頭頓時一震,瞬間明白了宋惜惜的意思。
宋惜惜沒想讓戰北和易昉去,而是要去,孝名在外,將軍府要以不孝罪名休,就絕無可能。
二老夫人也點頭,“大夫人,你真要好好謝惜惜,立了孝名,你這位將軍府長媳,孝名就打出去,哪怕是功勛世家見了你,也得尊你一聲大夫人。”
說完,不又嘆氣,惜惜也孝順婆母,可惜府中侍疾,外頭的人不知也不見。
也是吃了不會宣揚的虧,閔氏若去藥王堂下跪求著,那藥王堂出都是貴勛人家,便是尋常百姓路過也能看到,不管最終丹神醫來與不來,閔氏地位都穩了。
閔氏忙道謝,“多謝惜惜指點,否則我真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自從接管中饋,又勞持了戰北的婚事,到老夫人病發,事事都不合他們的意,日日遭罵不說,還要重新再站規矩,這短短一個月,過得像一輩子那樣漫長。
宋惜惜也只能幫到這里,道:“我在府中設了佛堂,未來幾個月我都要在佛堂誦經,為我國公府滿門冤魂超度,所以閉門謝客,希二老夫人和大夫人見諒。”
言下之意,就是希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再登門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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