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麼？

又能做什麼呢？

和謝聿川的這段關系，從一開始，就沒有決定權。

唯一能做的，不過是面的離開，給雙方一個面的結束。

僅此而已。

“南音姐，再見！”

溫暖綻開微笑看向謝南音。

“喵嗚，喵嗚……”

謝南音低頭，雪球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

等謝南音俯抱起雪球，油門聲響起，白瑪莎拉發著開走了。

謝聿川進門的時候，餐廳里，油煙機嗡嗡的響著。

目落在客廳的沙發上，雪白的毯子整整齊齊的搭在靠背上，像是沒人坐過的樣子。

鞋都沒換，謝聿川轉就往樓上走。

“謝聿川……”

溫暖從廚房探出頭來，“我在這兒呢。”

頓在樓梯口，謝聿川提起來的心噗的一下落了回去。

換鞋。

洗手。

謝聿川走進廚房的時候，就見溫暖穿著圍，手里拿著鍋鏟。

鍋里翻炒著的，是他最吃的清炒芥蘭。

謝聿川眸乍暖。

想上前抱抱溫暖，親親，可看到上那件米白的圍。

往日都是明姨穿著這件圍在廚房做飯。

謝聿川忽然有點下不去手。

“我冒了嗎？怎麼嘗不出味道了啊……”

溫暖嘗了口湯，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扭頭看向謝聿川，“過來嘗嘗看……”

溫暖低頭去盛湯。

謝聿川上前，低頭，吻住溫暖。

再松開，一臉肯定的點頭，“剛剛好。”

知道他在說湯。

也知道家里沒有外人。

可溫暖的臉仍舊紅了起來，手去推他，“你去盛飯。”

看著溫暖明亮的眼眸，泛紅的臉頰。

聞著空氣中彌漫開來的飯菜香氣。

謝聿川的好心就此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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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謝聿川有種他和溫暖已經是老夫老妻的覺。

溫暖做了兩個菜。

土豆燉牛腩。

清炒芥蘭。

苦瓜排骨湯。

擺好碗筷，謝聿川皺了下眉頭。

溫暖解開圍放進柜子，再回頭，就見謝聿川立在餐桌前遲遲不坐下來，“怎麼了？”

“餐桌太大了……”

謝聿川一臉嫌棄，“待客還行，要是只有我和你，離得也太遠了！再說了……”

臉上有了笑，謝聿川回頭攬過溫暖，低頭啄了啄的，“等將來有了孩子，吃飯的時候要給他們夾菜，還要什麼的，這個距離也太遠了。”

孩子。

仿佛有碗碎在了地上，溫暖心里一記脆響。

“吃飯吧……”

溫暖垂眸，拿起筷子遞給他，“嘗嘗看，是不是以前的味道。好久不做飯，我都不記得我有沒有放鹽了……”

“不放鹽我也能吃完。”

謝聿川接過筷子，心里的一塌糊涂。

從有記憶起，他就是跟在祖父邊生活的。

祖父給他啟蒙，教他四書五經，給他講史記。

大了跟著家里的哥哥們一起去學校讀書，課后去騎馬踢球玩擊。

就連吃飯都是在祖母屋里。

父親死的早，母親不肯再嫁，每天不是逛街打牌就是做臉，一副豪門夫人的架勢。

他甚至沒有和爸媽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飯的記憶。

18歲從軍，28歲回來，繼而接手謝氏。

像今天這樣，和溫暖一起坐在餐桌前吃一頓飯。

還是親手做的飯。

謝聿川記憶里，還是第一次。

“你胃不好，要食多餐，尤其不能忙起

來就忘了吃飯，知道嗎？”

“好。”

“不行，明天我要給項巖打電話，讓他記得。”

“好，你說了算！”

“還有，你平時要多喝點水！再像以前一樣，將來膽結石前列腺什麼的都會找上門來的。”

“……暖暖，不提前列腺，我們還能愉快的吃飯。”

“！！！好吧！”

一頓飯，就這麼結束在溫馨的氣氛里。

謝聿川把碗筷放進洗碗機，再走出餐廳，就見溫暖抱著一盤藍莓。

一手拿著遙控，三兩下就找出了一部老電影。

笑容溫婉明的小人拍了拍邊的位置，“謝聿川，快來！”

沒有煩人的工作。

也沒有吵他的電話。

最好的周五晚上，抱著人看一部早已老掉牙而他沒看過的老電影。

簡直幸福度表。

當然，如果溫暖能乖乖坐在他懷里不的話，這個晚上堪稱完。

藍莓飽滿，咬一口水都濺出來了。

手，要。

吃完了要放盤子，也要。

電影看迷了，蓋在上的毯子掉了，彎腰去撿，還是得。

不過了那麼一二三四五六次，溫暖不敢了。

“謝聿川，你有在專心看電影嗎？”

“暖暖，我有。”

“可是，可是……”

想從他上下來，可溫暖只是側了下子，就被謝聿川攔腰拽了回去。

布料中，那異常更明顯了。

懶得裝純了，溫暖一不做二不休，手勾住謝聿川的脖子，“抱我回房間！”

呼吸驟沉，謝聿川看了眼還在繼續中的電影，“不看了？”

溫暖低頭去吻他，“反正你的心思也沒在電影上……”

一路磕磕絆絆的回到臥室，門一關，謝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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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便仰頭咬在了溫暖的脖頸里。

雙雙落在大床上時，謝聿川雙手撐在溫暖側，低頭去咬的耳朵，“說，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男人聲音沙啞，磁十足。

淡淡的麻從耳邊漫開，溫暖的神都是迷蒙的，“什麼？”

“明知道吃不了，還可勁兒的勾我，暖暖，你就是故意的是吧？”

“我沒……”

想說我沒有，溫暖的話都沒說出口，男人低頭，咬在了綿上。

卻僅限于綿。

心尖發，溫暖手去拽謝聿川的沿。

手還沒探進去，就被謝聿川抓住手，整個人攏在了懷里。

“暖暖，別鬧！”

男人聲音暗啞，停止的意思卻顯而易見。

打在脖頸間的呼吸熾熱又急促，不解氣似的，謝聿川低頭在溫暖肩上咬了一口，“睡覺！”

“謝聿川……”

“暖暖，乖！”

溫暖的眼睛的發熱。

英俊帥氣，工作能力強。

睿智果斷，還多金。

謝聿川備了一個優秀的男人所能有的所有加分屬，偏偏，他還。

每每被他溫以待的時候，溫暖都有種想要流淚的沖。

“謝聿川，謝聿川……”

喃喃的念著他的名字，記憶里那些混不堪的黑記憶仿佛一個個脆弱不堪的泡沫，隨著謝聿川那些輕的拍和溫的應聲，逐個擊破。

一夜好夢。

嘩嘩的水聲響起時，溫暖睜開眼，落地窗外天明亮。

浴室門拉開，溫暖倏地閉了眼。

眼見溫暖還睡著，謝聿川去試間換了家居服，關上門去了書房。

門鈴叮咚叮咚響起的時候，溫暖剛洗漱完走到臥室門前。

別墅門打開，明姨一聲驚呼，“老夫人，您來了！”

溫暖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