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卿坐在辦公桌前,平靜的看著麵前向他道歉的孩兒。
孩兒做盛惜昭,十九歲,是大嫂姐姐的繼,在十多年前父母雙亡後,跟隨大嫂住進霍家,格溫順,如同小貓,從來不知道反抗。
就比如,明明是吃了虧,還要來跟自己道歉。
盛惜昭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尖,的聲音宛若涓流,低低進耳中。
“對不起,九叔叔,三姨說讓我來跟您道歉。昨天……是我錯了……”
孩兒的眼睛紅了,眼淚如玉珠啪嗒啪嗒掉在地上。霍延卿聽到了心碎的聲音,不由得想起今早發生的事。
當他早晨醒來時,隻見一個衫鬆垮、香肩半,紅宛若櫻桃的孩兒睡在自己邊,孩兒摟著他的一隻胳膊,藏在他懷裏,眉頭微蹙,但睡得正安穩。
霍延卿也疑,這個小家夥怎麽跑到自己床上睡了?
霍文昊和李依依敲敲門,問:“九叔醒了嗎?”
霍延卿幾乎不用多想,便明白了。
這次又像以往那樣,是霍大他們針對盛惜昭的惡作劇而已。
隻是這次的惡作劇好像嚴重了一些,一個清清白白的孩兒跟自己睡了一晚,雖然自己確信無事發生,但也怕是說不清了吧。
“九叔?”門外又問,約聽到笑聲。
霍延卿想要將手臂拉出來,可孩兒卻在此時眼睛,蘇醒了過來。
隻聽一聲尖。
霍文昊和李依依推門而,拿著手機,對準驚魂未定的孩兒一頓拍。
“盛惜昭,你也太不要臉了吧!九叔的chuang都敢爬!小三的兒果然是不知廉恥的!”李依依抓著盛惜昭的被角,用力一拽。
盛惜昭的目中飽含驚恐,從床上跌到地板,不知所措。
“這次證據確鑿,咱倆的婚約,徹底完蛋!”霍文昊揚了揚手機。
盛惜昭甚至還來不及弄懂到底發生了什麽,就被李依依拽著頭發拖出了霍延卿的房間。
“依依姐姐,疼……你別拽我了……”盛惜昭宛若一隻小狗被提出了房間。
霍文昊回頭對霍延卿笑著說:“九叔,對不起了,沒嚇著你吧。”
霍延卿淡淡一笑。
“撞壞我的門鎖記得賠。”
霍文昊笑了一下,聳肩輕聲說:“九叔,這個便宜,我可不是什麽人都給的。”
霍延卿微微挑起一邊眉。
“跟咱家沒半點關係,除了笨點蠢點,其實長得還不錯……”霍文昊壞笑起來,眸中意味不言而喻。
“快來看呀!”李依依高聲著,將衫不整的盛惜昭從樓上拽到一樓大客廳。
“怎麽回事,大清早什麽?”霍延康正在看報紙,戴著老花鏡,有些字看不清。
霍延康,霍家老大,年近花甲,霍氏集團現任董事長。
霍延康將老花鏡拿下來,看了看楚楚可憐的盛惜昭,又將老花鏡戴了回去,漫不經心的說:“這次又怎麽了?”
“爸,我就說小三不能娶,您知道昨晚上幹了什麽嗎?”霍文昊從樓上跑下來,將手機拿給父親看。
霍延康將手機拿的老遠,翻了幾張,才勉強看出,畫麵中的盛惜昭包裹在潔白的被子裏,旁邊穿著睡的男人是……
霍延康震驚的問:“這、這是誰?”
“九叔啊!這您都沒看出來?”霍文昊無語,將手機屏幕調大,放到父親眼前,說,“昨天晚上睡在九叔房間裏。”
“昭昭,這是真的嗎?”霍延康仍舊不敢相信,在他眼中,盛惜昭隻是隻會挨打不會的小狗。
盛惜昭搖頭,又點頭,再搖頭。
“到底什麽意思?”
盛惜昭眼淚含在眼圈裏,說:“姨夫,我也不知道,昨天大哥哥和依依姐姐讓我喝了好多酒,我醉了,什麽也不知道了……”
霍延康立刻就明白了,怒氣衝衝的質問霍文昊和李依依。
“你們兩個做的好事!”
李依依立馬高聲著說:“我們就喝了一點,是自己走進九叔房間的。”
“我作證!”霍文昊指天誓日的說,“小三的兒哪會知道什麽廉恥。爸,您趕跟太說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
“取消?”霍延康搖頭,“你太親自定下的婚事,哪能輕易取消?”
“把這個拿給太看,我就不信了,太會讓我娶這麽一個不清不白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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