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盛子群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急。
霍延卿卻不慌不忙,套好睡,一臉淡定的走到孩兒邊,徑直握住費了好大勁才維持平衡的門把手。
孩兒一愣,隨後拚命用眼神示意他:這是要幹嘛?這樣開門出去,豈不是讓所有一切都暴了!你是瘋了嗎!
霍延卿麵無表拿開孩兒的手,隨後將房門打開。
盛子群剛要發脾氣,卻見霍延卿大大方方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頓時震驚到失語。
霍延卿穿著睡,出現在盛惜昭的房間裏,這代表什麽意思?
“有什麽事?”
他卻反過來問自己,盛子群在反應過來後,頓時怒不可遏。盛惜昭這個小三,還真的犯了這種大逆不道、違背倫常的大錯!
“我、我倒要問問你!你在這裏幹什麽!昭昭呢!”
霍延卿將躲在門後的孩兒提了出來。
孩兒支支吾吾,小臉煞白,將半個子藏在霍延卿後。
盛子群剛要發火,卻聽霍延卿慢條斯理的說:“昭昭房間的燈壞了,我來幫修。”
盛子群一愣,隻見霍延卿修長手指輕輕摁了幾下開關,孩兒房間裏的燈卻沒有任何反應。借著走廊上的燈,看到孩兒手裏似乎也拿著幾個不同的螺刀,心裏頓時泛起了嘀咕,這麽說,霍延卿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來修燈?
“昭昭你出來,我有事問你。”盛子群覺得有些尷尬,縱然早就懷疑這兩個人的關係不正常,但沒有證據,也不能做什麽。況且,要解決盛惜昭也不能大張旗鼓,否則丟臉的還是盛家。
孩兒瞄了男人一眼,勉強把嚇得幾乎跳出來的心髒摁了回去,跟著盛子群走出。
“去吧,你回來的時候,燈就修好了。”霍延卿淡定的把孩兒手裏的螺刀拿走。
孩兒嗯一聲,低頭下樓。
得承認,老狐貍的謀計有時候能救一命。
“三姨,什麽事啊?”孩兒在距離盛子群不遠不近的地方站住。
盛子群上下打量了一下孩兒,忽然發現有一顆紐扣扣錯了,心裏頓時咯噔一聲,看來自己的推測沒有錯,所謂的修燈隻是個幌子罷了。
抑住將要發作的心,冷著臉,仿佛下達命令似的說:“等過完年,我和你姨夫還要回國繼續治病休養,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孩兒頓時皺起眉頭來,怎麽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我……我不想去……”孩兒心裏猜測,盛子群是想把從霍延卿邊帶走,可是自己該怎樣拒絕呢?“對了,我沒有護照的。”
“所以我才這麽晚來找你,你明天趕去辦理護照,我算過時間,應該能在過年前下來。”
“但過完年,我也快開學了,我不能……”
“你姨夫病的這麽重,你過去幫忙伺候一下都不肯?”盛子群自然知道孩兒心裏的想法,便直接堵住了的,“你不用這個那個,你是一定要去的。老太太那邊我都是說好了,也同意你去。”
老太太也同意了?孩兒心裏很納悶,不知道盛子群是怎麽和老太太說的。孩兒不知道還有什麽理由拒絕,隻好先行離開。
回到房間,一片黑暗之中,聽不到什麽聲音。
大概霍延卿已經走了,孩兒摁了下開關,燈還是壞的,沒亮。
著黑走到床上,剛掀開被子,忽然發覺床上有一堵溫熱的“牆”,下意識要驚呼的孩兒被強勢的吻堵住小。
盯上獵的老狐貍怎麽可能浪費機會?
哼哼唧唧的反抗聲逐漸變弱,熱淚從孩兒眼角落,溫存後的男人眉頭輕輕一皺,心裏暗自後悔,難道是最近缺“互”,把小家夥弄疼了?
“延卿……”小聲小氣的跟他講盛子群要去國的事。
“放心,有我在,他們休想把你帶走。”
抹了一把眼淚,孩兒委委屈屈的說:“我覺得……三姨他們可能是知道了,我們還是小心點吧,別老太太發現了,我不想這個年過不好……”
良久,霍延卿嗯一聲。
黑暗之中,孩兒看不清他的神,但能覺得到,他肺腑之中不悅的緒。孩兒了小,往他懷裏鑽一下,的小手握著他手臂,緩緩閉上疲憊的眼睛……
早晨,餐桌旁。
老太太問:“延卿和昭昭怎麽沒下來?”
盛子群攔住張姐,說:“我去喊他們吧,估計是放假,都在睡懶覺呢。”
懷著些許惴惴不安的心,盛子群走上二樓,約聽到霍延卿房間裏傳來聲音。
“你趕!”霍延卿的聲音傳了出來。
盛子群頓時瞪大眼睛,什麽?服?
“知道了!我這不是在嘛!”孩兒略顯惱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盛子群拳頭,氣的直咬牙,想要直接推開門,將這對不知恥的人捉在床,可又怕靜太大,驚到樓下的老太太。
偏偏這時,老太太走了上來,見盛子群站在門口,有些猶豫的樣子,便問:“怎麽了?趕昭昭出來啊。”
可不能老太太看見……
盛子群笑著說:“我來他們就行了,您老上來幹嘛呀?當心別摔著。”
“沒事兒,我來都來了。”老太太笑嗬嗬的邊說邊走過來。
盛子群無法阻攔,隻在心裏祈禱房間裏可別有什麽刺激的畫麵……
然而這時,隻聽房間裏,孩兒滴滴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完啦,可累死我了。九叔叔,下次您能不能自己呀?”
老太太聽得眉頭一皺。
盛子群倒吸一口亮起,隻怕再聽下去,不知道還有什麽汙言穢語,剛要砸門,房門卻被人從裏麵打開,隻見——
孩兒頂著躁的頭發,穿著純白的小,乖巧的拿個地板拖,另一隻手還保持著開門的姿勢。
看到盛子群和老太太忽然出現在這裏,孩兒還有點發愣。
“昭昭,你怎麽在這裏?”老太太問。
“我……”孩兒轉頭,恰好這時,霍延卿從房裏的衛生間走出來,穿著黑羊絨衫,手裏也拿著一個垃圾桶,裏麵有些明玻璃杯子的碎片。
“水杯灑了,我昭昭幫忙拖一下地板。”霍延卿一臉淡定的說,早晨的嗓音有些沙啞慵懶,幹淨整潔的房間裏,一道暖照在他腳邊,顯得整個人隨和而溫。
原來此“拖”非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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