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餘小溪就吃掉了半盒甜餅,撐到需要出去散步消食。
散完步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十點了。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泡泡澡,鑽進被窩,湛時廉敲門進來,在額頭上吻了一下,坐在床邊看著迷迷糊糊地睡著。
小丫頭睡著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小小的嬰兒。
連呼吸都很可,像是小貓在打呼嚕,細細的,很好聽。
湛時廉邊溢滿了溫,不忍心打擾,守了一會兒,起進了書房。
他今天還有不合同要簽字。
一覺醒來,天還沒亮。
餘小溪手關掉桌上的鬧鍾,惺忪的睡眼。
枕邊空落落的,心裏似乎也有點空落,像是了些什麽。
大叔昨天沒有陪一起睡?
雖然和大叔一起睡,總會做奇奇怪怪的夢,但一覺醒來沒有看到大叔,莫名有些不習慣。
好在湛時廉很快就進來了。
“醒了?”他走到床前。
餘小溪坐起,繼續著眼皮,聲音糯糯的:“好困,好想繼續睡……”
今天約了化妝師,提前了一個小時起床,有些睜不開眼。
湛時廉把小小的人攬進懷裏:“要不要抱你去刷牙?”
“不要。”餘小溪赧然。
咻地鑽出被窩,穿上棉拖鞋,一溜煙進了洗漱間。
抱著刷牙,想想都……
湛時廉看著小的背影,邊浮現寵溺的笑意。
刷了牙,吃了早餐,化妝師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化妝師帶了一個碩大的專業化妝包,來到餘小溪的化妝室之後,他才發覺自己這個化妝包實在多餘。
碩大的梳妝臺上,所有護、化妝用品一應俱全。
他拿起一把羊刷,仔細看了看。
這種手工化妝刷現在已經不多見了,因為不是在流水線上生產的,所以價格昂貴,一般人不僅買不起,而且本沒有購買的渠道。
“這把刷子,有什麽問題嗎?”餘小溪好奇地問。
上次用了一下,覺得好用的,然後李管家就買來了幾十把同款,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分門別類地在一個大的收納盒裏,讓餘小溪有些不著頭腦。
分不清哪一把是用來上底的,哪一把是用來塗眼影的,哪一把又是用來掃腮紅的。
“沒……沒什麽問題。”化妝師默默地把自己打開的化妝包合上了,拿起刷子,手有點抖。
這麽昂貴的化妝刷,連他都是頭一次用。
不止化妝刷,桌上的化妝品也都堪稱奢侈品,不是私人訂製的,不是以瓶來定價,而是會員製,每個月都會有各種新款化妝品送上門的那種,一年的會員費用至在八位數以上。
因為會據客戶的皮特點,對分加以調整,所以其中絕大部分都獨一無二,說是全世界隻有一瓶也不為過。
化妝師給餘小溪上妝的時候,那一個虔誠。
有了這些價值不菲的化妝品加持,這次的妝容比上一次更完,看起來毫沒有化過妝的痕跡。
造型師事先就已經和江峻熙通過,特地沒有在餘小溪的頭發上下太多功夫,隻是把的黑長直梳順了一下,看起來很自然。
餘小溪穿上自己厚實的大,裹上圍巾,隻出一張白的小臉。
“這樣就可以了嗎?”在鏡子麵前轉了一圈。
看起來,好像和平時沒有什麽區別。
江學長說這次拍攝的主題是自然,所以不需要太多修飾。
“嗯,這樣就已經很好了。”造型師點頭說道。
他很能看到這樣清水出芙蓉的孩子,仿佛任何的修飾在上都是多餘。
本就已經很好了。
造型師仿佛已經到了這個孩子在雪地裏的場景,瑩白的雪襯著白皙的,和漾著水的眸子,一定會得格外出塵。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餘小溪來到學校,江峻熙已經把場地清空。
他選擇的第一個地點,是學校的圖書館。
圖書館裏,書架整齊排列,餘小溪來到書架前,手回一本,眼裏著一安靜的求知。
沒有任何的言語,江峻熙開始拍攝。
他恨不得把餘小溪的每一個作都拍下來,甚至舍不得錯過哪怕一秒。
鏡頭會把人的缺點放大,可這個孩子似乎天生就被鏡頭青睞,江峻熙在臉上找不出任何的缺點。
他沒有讓餘小溪做出任何刻意的作,一切順其自然,也就真的很自然。
拍攝了整整一小時,對江峻熙來說仿佛隻是過了一分鍾。
他從沒這麽過拍攝的過程,又過了一個小時,才不舍地把視線移開相機,放下了有些酸的手臂,開始一一翻看剛才的照片。
“餘小姐,過來休息一下吧。”其中一名助理朝餘小溪招手。
餘小溪乖巧地過去了。
江峻熙垂下眸子,纖長的眼睫下垂,遮蓋了他那雙漆黑暗眸,目落到照片裏餘小溪單純無害的臉上,他眸中約出幾分繾綣溫。
不止是他的相機上了這個可的孩子,連他自己,也有一種正在談的錯覺。
另一名助理長了脖子,看了看那些照片,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厲害了!這次的作品這麽有靈氣,都能拿去衝擊國際攝影獎了。”
這個餘小溪的孩子,明明安安靜靜的,眼神卻很有染力,有種讓人想要沉醉其中的好。
眼神是最難拍的,然而照片裏的餘小溪,每一個眼神都那麽讓人移不開視線。
“接下來要到場去了,餘小姐,不如你先把外套下來,粘些暖寶寶,免得被凍著。”助理朝餘小溪說道。
他幫餘小溪一一粘好了暖寶寶,餘小溪穿上那件明顯變重的外套,隻覺得渾暖融融的。
來到場,大雪把這裏染得潔白一片。
因為場地預先就留了出來,所以一眼看過去,連個腳印也沒有。
餘小溪捧起一簇蓬鬆的雪,忍不住就想到了上次雪地裏的那個吻,臉微微地紅了起來。
而江峻熙的相機,悄悄記錄下來這一畫麵。
相機後,他的臉頰也微紅。
他突然很羨慕餘小溪口中的那個大叔,能有這麽一個可的朋友,那人應該很幸福吧。
真嫉妒,可是又沒有辦法。
他對餘小溪的喜歡很簡單,很純粹,毫不摻雜占有,自然不可能會去破壞餘小溪已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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