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湛時廉的生活書,郝晗雨。
“湛,”郝晗雨端進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您的咖啡好了。”
湛時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
“是不是這咖啡不合您的口味?”郝晗雨連忙問道。
的確是不合胃口,湛時廉這段時間常喝餘小溪親手泡的咖啡,之前他從來喝不慣那些速溶的產品,可不知為什麽,小丫頭泡出來的咖啡卻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味道,讓他潛移默化地接起了那一度不能接的口。
小丫頭後來好像弄清了他的喜好,開始放棄那些速溶咖啡,買了磨豆機、法壺,每天認認真真地研究。
其實不管小丫頭做出什麽樣的咖啡,他都喜歡。
他喜歡的不是咖啡,而是這個人。
麵對一臉小心翼翼的郝晗雨,湛時廉兩道劍眉再次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把這杯咖啡端下去。”
除了小丫頭,邊的人對他從來都是恭敬有加,恭敬中甚至還帶著深深的膽怯。
久而久之,湛時廉對此習以為常,直到餘小溪走進了他的生活裏,帶來了一束不一樣的。
餘小溪臉上從來不會出現唯唯諾諾的表,從不刻意討好他,一舉一都自然而然發自心。
湛時廉很喜歡這樣的餘小溪,在他眼裏,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聽了湛時廉的話,郝晗雨明白這杯咖啡的確是出了問題。
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在湛邊待了有整整兩年了,之前每次也都是這麽做咖啡的,怎麽獨獨這一次沒對湛的胃口?
出去之後,忍不住嚐了一口。
味道和之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真是奇怪……
嚐過這杯咖啡之後,盯著杯沿上自己的印,不由有些出神,連忙手去。
兩年,自己跟在湛邊已經兩年了,說對湛這樣優秀的男人不心那是假的,之所以遲遲沒有表過,是因為湛邊有太多年輕漂亮,跟他門當戶對的人。
捫心自問,郝晗雨不覺得自己有資本和那些人競爭。
可哪曉得最終讓湛結束單的,居然不是那些名門閨秀,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餘小溪。
郝晗雨是見過餘小溪的,並不覺得餘小溪有什麽過人的地方。
要說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餘小溪的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太幹淨,幹淨得讓郝晗雨這個人都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可畢竟隻是一雙眼睛而已,有什麽了不起?
郝晗雨認為自己雖然沒有資格嫉妒那些名媛,但嫉妒餘小溪這種平平無奇的孩子,資格還是有的。
手指輕輕過湛時廉喝過的咖啡杯,整個人陷了一種迷惘。
如果湛邊的人是自己就好了,自己都已經給湛當了兩年書了,能為湛做的,總歸比那個餘小溪要多吧?
“郝書,你在幹什麽呢?”一個聲音打斷了的思緒。
進來的是湛時廉的另一個書,詫異地看著端著咖啡杯發呆的郝晗雨。
“哦……沒幹什麽,”郝晗雨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慌,“剛剛在想一些事。”
“想什麽呢,這麽專注,臉都紅了?”那書略帶調侃。
郝晗雨勉強掩飾住自己的尷尬:“沒什麽,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那個……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一會兒我得去給湛買一杯咖啡,最近我真是越來越不準湛的口味了。”
“湛想要的咖啡,你買不來的,”那書意味深長地說道,“那是心牌的,得餘小姐親手做出來的才行。”
“那位餘小姐,真有這麽厲害嗎?”郝晗雨不置可否地皺了皺眉。
“當然,沒有點真本事哪能迷得住湛。”書篤定說道。
郝晗雨輕咳一聲:“不是我說,這位餘小姐,和湛年齡差得有點大啊……”
“是有點大,不過現在小孩子不都喜歡大叔嗎?”書沒看出郝晗雨的心思,隨口打趣道。
郝晗雨撇撇,心想說白了就是個小小年紀的狐貍,湛大那麽多歲,都足夠當的叔叔了,居然還毫不知。
“你不是要去給湛買咖啡嗎?”書見手裏依舊端著那杯咖啡沒放下,有些狐疑,“這不是剛泡好端給湛的那杯嗎,應該還沒涼吧,你端著也不嫌燙?”
“不燙,泡好之後涼了一會兒我才端過去的,早就不燙了。”郝晗雨說著,依依不舍地把咖啡杯放下,轉出去了。
書看著郝晗雨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天的時間很快在忙碌中過去,下班時分,湛時廉上了凱迪拉克,來到莊園。
餘小溪早已經在莊園的客廳裏等著了,見了他,立刻迎了上去:“大叔!”
湛時廉冷毅的臉上浮現寵溺的笑容,雖然兩人每天都生活在一起,但每次小丫頭見到他,都會出很開心的表,一雙眼睛彎了可的月牙。
“大叔,威廉管家已經給陸家打過電話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餘小溪道。
湛時廉點點頭:“好。”
兩人上車來到陸家,陸棠華並沒住在陸家老宅,而是住在了自己的獨棟別墅裏。
“隻是一點小傷,已經快沒事了。”見到湛時廉和餘小溪,出不好意思的表,“其實沒必要特地過來的……”
脖子上的傷的確不深,甚至都不需要針理。
陸棠華記得,自己隻有在幾年前出車禍的時候,時廉哥才特地來探過自己,除此之外,時廉哥從沒到這棟別墅來找過的。
雖然看到湛時廉,陸棠華心裏很高興,可不還是有些納悶,怎麽這次時廉哥突然關心起自己來了?
“是小溪非要過來一趟,說在新聞裏看到你了驚嚇,想來看看你。”湛時廉了餘小溪的頭。
餘小溪忍不住嘟囔了一下:“大叔,頭發都被你了……”
見到這一幕,陸棠華心裏又氣又恨,又酸又,那一個不是滋味。
為什麽麵對的時候,時廉哥永遠是冷口冷麵,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而隻要一麵對餘小溪,時廉哥就像是變了個人?
尤其餘小溪頭發的時候,眼神裏是從沒見過的溫。
“陸小姐,你怎麽了?”餘小溪從陸棠華臉上看出了一點異樣。
這種覺讓餘小溪覺得很奇怪,總覺得這位陸小姐像是有兩張麵孔,其中一張掩在另一張下,隻偶爾在不經意間出深藏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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