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北辰指了指放在前座的一個果籃:“為了不給自己徒增煩惱,我還是老老實實送果籃好了。”
湛南蓉忍俊不:“你這人倒是拎得清……”
如果溫北辰親自送上類似限量版唱片這樣珍貴的東西,自己的老哥指不定得吃飛醋。
看不出來,溫北辰在為人世上還是還有一套的,難怪在圈人際關係那麽好,出道這麽多年幾乎找不出什麽黑料。
唯一的黑料,大抵就是和黎千炒出的緋聞了。
那件事,湛南蓉是知道的,溫北辰也是迫於經紀公司的要求,不得不跟黎千一起拍封麵,製造熱度。
熱度過後,黎千的噴的噴,讚的讚。
而溫北辰的絕大多數持反對意見,對黎千這個出道之後頻頻換男友,且每段都鬧得烏煙瘴氣的星表示十分不喜。
熱度炒完過後,隻剩一地。
現在黎千已經被迫低調出國,在國查無此人。
湛南蓉覺得,溫北辰隻要不再往上添這類的黑料,應該還是大有前途的。
不出十分鍾,車開到了市中心醫院。
湛南蓉和溫北辰來到病房的時候,餘小溪剛剛醒來,燒隻退了一半,臉仍舊有些紅,卻顯得蒼白。
那脆弱易碎的樣子,像極了一隻易碎的玻璃娃娃。
湛時廉正喂吃草莓,一顆顆喂得很慢,眼神裏是說不出的溫。
餘小溪略顯蒼白的,因為沾染上了草莓的果,看上去多了一紅潤。
湛南蓉推開病房的門,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
聽到門口的靜,湛時廉的作停頓了一下。
對上自家大哥冷淡的眸子,湛南蓉在心裏吐了吐舌頭——看來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哥和小嫂子你儂我儂。
“湛,”溫北辰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把手裏的果籃放在了餘小溪床頭,“聽說餘小姐了驚嚇,我過來看一看,來得倉促,隻帶了個果籃。”
湛南蓉則把手裏的禮盒到了餘小溪手裏:“小嫂子,那個……這是我送你的,之前一直沒機會好好送你一份禮,這份見麵禮你可不要嫌棄。”
餘小溪很意外。
溫北辰來探病,不覺得有什麽奇怪,可湛南蓉為什麽也來了?而且對自己的態度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不準湛南蓉的禮盒裏,究竟裝的是驚喜還是驚嚇,想了想,點點頭說了聲謝謝,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麵拆開。
“之前……之前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湛南蓉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這麽一句。
是個很要強的人,對不起三個字幾乎不存在於的字典裏,這麽些年,還是頭一次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這三個字。
餘小溪更是意外:“你……你今天怎麽……”
“其實之前是陸棠華買通了我的私家偵探,添油加醋地做了很多關於你的黑料,我那時候本沒見過你,還以為你是個心機,接近我哥另有目的。是我弄錯了,希之前的事不會影響你對我的看法。”湛南蓉說著,朝餘小溪出了一隻手。
餘小溪猶豫了一下,和握了一下手。
湛南蓉像是心裏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的樣子:“我就說嘛,我哥的眼怎麽可能連著錯兩次……”
話說完,四周的氣似乎一下子低了幾分。
湛南蓉後知後覺,訕訕地打住了話頭。
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開口的好,說得越多錯得越多,再錯下去簡直要命了,即便自己不尷尬死,也會被湛時廉這個大哥的眼神殺死……
“那個……我西餐廳還有事,就先不打擾你們了。”找了個借口打算離開。
溫北辰也跟湛時廉、餘小溪道了聲別,紳士地替湛南蓉打開了病房的門。
兩人並肩走在醫院的長廊上,湛南蓉長舒一口氣:“我哥那個人吧,好的是時候是真好,嚇人的時候也是真嚇人……”
奇怪,溫北辰好像一點也沒影響,總是一副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的樣子。
要是換上古裝,簡直就是從電視劇裏走出來的清秀王爺,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那種。
溫北辰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既然是順路來的,那就順路送你回去,是回別墅,還是回西餐廳?”
“別墅吧。”湛南蓉想了想道。
這麽晚了,西餐廳幾乎已經沒有客人了,剛才那麽說隻是隨便找個借口而已。
溫北辰會意地點點頭,把湛南蓉送回了家。
而這邊,餘小溪靠在病床上,整個人仍舊有點虛。
那個被逃犯刺了一刀的人,也已經被送進了醫院,是在醒來之後才知道那人全名王哲彥。
王哲彥雖然綁架了,但最後關頭也幫了,而且為了放走,被那個尹萬的逃犯刺中了口,隻差那麽半厘米就會傷到心髒。
也辛虧差了那麽半厘米,王哲彥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尚有生命征,經過急救已經暫時離危險。
隻是作為綁匪之一,他醒來之後得接警方的調查,隻是罪名不立,會被判多年,餘小溪也拿不準。
隻能盡最大的能力幫一幫王哲彥,畢竟如果沒有王哲彥,自己很可能就已經死在那個地方了。
“不要怕,都過去了……”湛時廉輕拍著的後背。
低沉的聲線,好聽如大提琴音,漸漸驅散了餘小溪心裏的懼意。
點點頭,咬著:“大叔,我做了個很長的噩夢……”
“夢到什麽了?”湛時廉溫問道。
“夢到不管怎麽跑都跑不出那個廢舊工廠,所有的門都是鎖死的,所有的窗都關著……”回憶起夢的容,餘小溪心有餘悸。
“夢都是假的,你已經安全了。”湛時廉說著,出自己的手臂,“不信可以咬我一口。”
“咬你一口?”餘小溪聽得有些懵。
呆萌的表,讓湛時廉忍不住刮了一下的鼻子:“咬我一口,我如果是痛的,就說明你已經沒在做夢了。”
餘小溪噗嗤一笑。
大叔總有辦法逗開心,隻要和大叔在一起,的煩惱就能很快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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